程執沉默地提過白瓷的衣領，将她抱在了懷裡。

他沒有笑，白瓷從他臉上看到了論壇瘋傳的照片上有的神情，他冷漠着一張臉，像是看什麼事物都不爽，咬碎了嘴裡的糖。

白瓷很少從程執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這樣的程執讓她感到陌生。

隔着衣服，白瓷依稀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很淡，不靠近的話，根本聞不出來。

她一回來看到程執坐在樓梯口，不像是巧合。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程執裝不知道，“我出現在哪裡？”

“去找向東城的弄堂裡，你别給我裝傻，這些你都知道。”

“救人咯。”程執眼神飄忽。

樓梯間下來别的鄰居，把目光投到了他們身上，白瓷不适應地把頭埋進了程執的懷裡，躲避鄰居探尋的目光。

程執抱着她到家門口，說：“要我扶着你進家門嗎？女朋友。”

被抱着的白瓷，臉上生理反應微紅，将臉繼續埋在程執懷裡。

盡管上輩子跟程執在一起八年，再次遇到他還是會臉紅心跳。

“不要叫我女朋友，我有名字。”

“那女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白...瓷。”

程執慢慢将白瓷放下來，說：“原來你叫白癡啊，這個名字不好，我還是叫你女朋友吧，你要是不喜歡叫女朋友，那就叫老婆吧。”

站到了地面上，腿沒有麼之前那麼痛了，白瓷低着頭，任憑頭發遮擋住了大半張臉，手往兜裡快速地掏鑰匙。

程執在後盯着白瓷着急的樣子，一手靠在了白瓷的肩頭，極其暧昧地說：“你在慌什麼？”

頓了幾秒後，他又說：“不過我們這樣偷情确實不太好，得早點見家長，我想光明正大的。”

“誰跟……你偷情?”白瓷最後那聲是壓抑着憂怨，提高了聲調說出來的。

門悶響，開了，白瓷扒拉開程執的手，進家門就要馬上關上，被程執攔了下來。

程執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袋子東西，塑料袋經過門縫摩擦出聲響，白瓷順勢看去，看見袋子裡面混着一瓶雲南白藥。

“拿去，裡面還有創可貼。”程執把一袋子東西從門縫裡塞給了白瓷。

白瓷接過，不自然地損了句：“你還真是愛做好事，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江中的校花都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沒等程執回應，白瓷擅自關上了家門。

在門後的程執甩了甩手，往樓道盡頭走去，手兜口袋裡，吐槽：“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受傷也不說。”

家門後，白瓷再也支撐不住，倚靠着門緩緩滑落坐到地上，袋子裡的東西盡數被攤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