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看了,這破布夠大,夠硬,還透氣,簡直是先天麻袋聖體,就算壯哥是一條狗也咬不爛這黑布。
晨曦初升,雲層盡染。
白瓷拍了拍手上的灰,朝地上跌坐着的江倩姿伸出了手,“起來吧,沒事了。”
在一片淚光裡,江倩姿看着白瓷宛如英雄一般地從天而降,在浮塵裡朝她走來。
她一顆少女心不禁開始砰砰地有力跳了起來。
江倩姿握上白瓷的手,看着白瓷的眼神突然變了,眼裡冒着桃色的光,上來直接抱住了她。
白瓷被抱住,錯愕地皺起了眉頭。
另一邊的弄堂裡,依舊一片混亂。
兩邊人身影打鬥到了一塊,向東城抓握住了地上的棍棒,劈空向程執打去,程執閃身躲過到了向東城身側,一個飛踢給向東城踹進來正在打群架的人裡面,翻滾着開始狗爬。
街邊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
瘦猴從手下掏家夥,尖銳的白光閃過,一把刀飛出要刺上在附近的男生,程執擰眉,絆住瘦猴,“撤!不要再打了,都停手!”
這樣子下去,早晚會出事。
跟程執來的三兩兄弟毫不戀戰,看見瘦猴帶了刀,理智地停了手。
向東城一夥人不是程執他們的對手,就玩陰的,玩不過就帶着人跑路,身上的衣服跑得跟鬥篷一樣搖擺。
見人跑了,程執也示意該退了。
網站上流傳“女魔頭”被抓住了,視頻的女生看不清臉,樣子狼狽。
他看到視頻的那一刻,有一瞬間心慌,他知道,流言蜚語到處傳的滿天飛的“女魔頭”是白瓷,他害怕白瓷真的被抓了。
仔細思考過後,程執又覺得視頻上的女生不可能是白瓷。
第一次見面,白瓷的聰明他是領教在心的。
“文虎”是籍籍無名的小混混,做事不動腦子,要抓住白瓷,光是靠武力,是完全不管用的。
隻有意外被抓,但這個意外的概率實在是小之又小。
程執會來,一是擔心那個讓他失魂落魄了一次的絕情女人,二是江倩姿的父母來求他了。
江倩姿放學一直沒回家,當晚江父江母就萬分焦急跑到警局報了失蹤,他們還從從江倩姿同學那裡打聽到江倩姿最近和道上的程執走得近,可能招惹到了道上的人。
程執這個一向走在大街上,被家家戶戶大人喊打蔑視的臭小子,還是第一次被求幫忙。
他的想法很簡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救則救,一條鮮活生命擺在面前,就那麼白白地逝去,太殘忍了。
他也看不慣向東城那幾号人的做法,為了錢綁架少女,沒人性。
他一向英雄主義正義感上頭,就想把黑勢力幹爆。
所以,陳二苟經常說,“程執,你他媽的這麼有正義感,就應該好好讀書去當個人民警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太可憐了,别以後也可憐得像一條狗。”
程執抽了一隻煙,笑笑沒說話,他給了陳二苟一拳,讓他滾遠點,少瞎哔哔。
急促的警笛響徹街巷。
白瓷抽出了手,對江倩姿說:“出去吧,你這麼久沒回家,你父母肯定報警了。”
江倩姿從白瓷懷裡探頭,問:“那你呢?”
“我還有其他的事,你先走吧,你父母還在等你回家。”
江倩姿跑出巷子口,不忘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深巷裡的少女手抄兜,淡漠回了句。
“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