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未動,該沐卿雨了。
“如果那天,我選擇了離開宮門,會如何。”
“我會派人将你安頓到宮門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安穩百年。”
“隻我一人?”
沐卿雨有些不解的問出,
“隻你一人。”
宮門太重責任太大,我們可以永不相見,但是願你安好。
“你會回去嗎?”
宮遠徵的問題,刻在了沐卿雨的心上。
是啊,她會回去嗎,那場車禍裡的自己,究竟怎麼樣了。
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一直在擔心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究竟怎麼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回去。”
“姜姑娘出事那天,徵公子是不是來過我的門口。”
沐卿雨提起那日的脆鈴聲,之前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詢問。
“我,我就是去看看你是不是那麼疏忽的中了别人的毒。”
宮遠徵嘴硬的答道。
“徵公子,你這蠱蟲,真的有用嗎。”
沐卿雨看着手中這紋絲不動的黑色小蟲,還是問出聲來。
“我徵宮之物,何時無用過。”
沐卿雨看着宮遠徵那不敢望向自己的眼睛,微笑表示了解。
“該徵公子問了。”她溫柔說到,還帶着些玩味。
“上官淺是不是隻是利用我哥,她給你下毒是之前有什麼恩怨嗎。”
“上官淺與沐家有無恩怨,我不知曉,是不是利用角公子,我也不知曉。”
沐卿雨一開始真心以為上官淺隻不過是愛慕角公子,才不擇手段。但後面隻發現越來越看不懂她,這宮門中,心可真是難測。
“那徵公子為何選我。難道是因為沐家世代研藥。徵公子感興趣?”
宮遠徵放住蠱蟲的另一隻手拿起茶盞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還是強裝淡定的飲了一口。
“那日你剛從地牢出來,我怕你去别處調養不利,就……”
對面的忍俊不禁看的宮遠徵頭皮發麻,這蠱蟲明明隻是唬人的幌子,但他的手心此時卻像真的驗出謊言般,刺刺麻麻,如同宮遠徵的心。
“徵公子,你說謊了。”
沐卿雨将置有蠱蟲的手置于兩人之間,與心平齊的位置。
“倘若我說,并不想被徵公子選擇。”
嚴肅的話語和唇邊的笑在她的身上竟然并不維和。
她認真的盯着那蠱蟲,笑容也越來越明媚。
“你看,我明明撒謊了,它怎麼沒有咬我呢。”
女孩擡頭,笑顔如花,宮遠徵隻感覺,女孩手中這隻蠱蟲也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難道是與毒為伴,心疾漸生。
不,這好像是,心動。
是眼前姑娘不知何時種下的,名為心動的毒。
沐卿雨也不逼他,隻是将蠱蟲輕輕放在茶桌上,自顧自的續了杯蜂蜜雪梨茶。
“當時十分好奇,第一次見面不認識我,我介紹後敢喚我全名,還将我比作小狗的姑娘,”宮遠徵腰間的小狗挂飾,和他的黑色尊雅風格并不搭,但他還是給它配了黑穗挂擺。
“竟然能用藏在手心的首飾将我地牢木樁磨出不淺的印子。”
沐卿雨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那木樁之事她還道他忘記了,現在想來真是幼稚的行為,若不是他這個主審官放水,别說這堅硬的首飾,就是自己多加的保暖的衣物想必也是不合規矩的。
“不過我倒是有件事很好奇,”沐卿雨端正神态,看着還未放下手中蠱蟲的宮遠徵,
“剛來宮門時,我中的那個暗器,“沐卿雨的目光移向他是身側,
”是你?“
對于這個烏龍,宮遠徵隻能尴尬點頭承認。
“我倒是思考過,這究竟算倒黴還是幸運。”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就像知道徵公子并非兇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