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希爾走到門前,定睛看着上面的密碼鎖。
這門估計也是上個世紀的老古董了,上面被鏽迹侵蝕出一塊一塊形狀不規則的大花,伸手一抹就能掉層渣。但密碼鎖似乎是剛換的,和門闆本身有些格格不入,就像乞丐身上穿了件新西裝,依舊擋不住他蓬頭垢面的真身。
露希爾打開後台,黑入了這個密碼鎖。
半分鐘後,在樂桓甯的遠程支持下,密碼鎖選擇罷工,悄悄為敵人敞開了一條縫。
“我這邊一切順利,接下來就是鎖定敵人的位置。”
兩層樓,不知多少個房間,主教大人會在什麼地方?
“他一向自負,不舍得放棄手中的權力,雖然小心謹慎,但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本能。”
所以大概率就在二樓最裡側的房間了。
露希爾歎為觀止,并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樂老闆,你真的很了解他。”
樂桓甯面無表情地回複:“不,我隻是了解那些上位者醜惡的嘴臉罷了。”
露希爾小心翼翼地打開天台上的那道門,順着樓梯往下,探頭看了眼外面的走廊。
主教大人安排的守衛并不多,二樓有兩個巡視的,還有一個站在通往一樓的樓梯口。
看來真的是黔驢技窮了。
露希爾看準一個剛剛路過的守衛,捂着他的嘴将他拖到了通往天台的樓梯上。
守衛掙紮時發出了一點動靜,另一名巡視人員立馬轉過身來,發現身後的同僚不見了,小心地沿着聲音尋來——
露希爾瞬間出現在他面前,手中的匕首沒入了對方的中樞。
站在樓梯口的那名守衛還在撐着頭打哈欠,露希爾已經摸到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片刻後,她再一次出現,手中拿着一枚脆弱的中樞,沿原路返回天台。
“第一個已經解決了,我現在立刻趕往下一個地點。”
另一邊,瑞德爾爵士正站在街上,和一個來自上城區的老朋友叙舊。
“哎呦,真是好久不見了,您最近過得怎麼樣?中城區條件太差了,适應起來可真不容易。”
瑞德爾爵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是啊,連個賭場都沒有,手癢的時候都不知道幹點什麼。”
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裡,主教大人帶着兩名守衛,氣定神閑地坐在裡面喝咖啡。
“哎,您也對那家店感興趣?其實他們家味道還行,要不我請您過去嘗嘗?”
瑞德爾爵士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請他喝咖啡的是曾經在賭場上認識的“朋友”,有點錢,但沒有地位,整日遊手好閑,正好跟瑞德爾爵士這個徒有其名的主臭味相投。
他們選擇了離主教大人最近的位置,趁這名朋友去前台點單的功夫,瑞德爾爵士打開後台,入侵了這家店的警報。
整個店裡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不明所以的客人們紛紛起身,竊竊私語聲伴随着混亂一股腦兒湧來,将他這個無辜的受害者沖向了身後。
片刻後,警報平息,瑞德爾爵士混在逃出去的人群裡,離開了這家咖啡店。
而店内,主教大人被兩名守衛圍在中間,胸口間多了一把铮亮的匕首。
“我這邊的目标已經幹掉了,現在前往下一個地點。”
樂桓甯正在萬事屋内,擡眼看着面前的這幾名來客。
第四位“主教大人”,帶着他的兩名守衛,正微笑着坐在對面,手中捧着一杯剛沏的茶。
“樂老闆,談談條件吧,你還想要什麼,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能給你。”
樂桓甯不耐煩地歎了口氣,低聲道:“您都派多少個人來跟我談條件了,就不覺得煩嗎?”
“您不答應,隻能說明條件不符合您的心意,這樣吧,我還有一個籌碼,可以與你交換。”
火都燒到您頭發上了,您還能拿出什麼籌碼?
“那台機器的秘密,我想您已經知道了,它的作用非常神奇,除了更改代碼以外,還能窺見一個人的過去。”
“正好,我在那台機器裡,看到了警官先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