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比一頭撞進黑不黑紅不紅的粘稠液體中更令人難受的呢?
羽生清安屏住呼吸後退半步,扶正帽子輕聲道謝。
“是走丢了嗎?”
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羽生清安這才擡頭看了一眼,那抹金色被掩蓋在暗紅之下若隐若現。
鈴铛脆響過後,他才能清晰的看見,燈光下耀眼的金色。
簡直難以想象,如此明媚的人卻手染鮮血。
羽生清安輕輕搖頭。
身着鮮紅色工作服的青年被催促着,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擦身而過。
羽生清安思索着要不要報警,大概感知到綠川光在超市後門的位置,就随便找了個地方坐着等他。
不多問、不好奇,但等了半個多小時,他也多少有些不耐煩。
粘稠的液體蔓延至腳邊,羽生清安頭也不回轉身就走,繞了一大圈跟綠川光會合又受到了二次驚吓。
這麼巧合在不遠處看見了暗紅色塊,羽生清安有些頭疼的被綠川光拉着離開。
若不是沒有殺意,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跟蹤了。
沒有證據的事他也不好報警,簡單跟伊達警官說了一下,吃着晚飯就聽見他們毫不避諱的提起了一個名字。
這屬于三次驚吓了。
羽生清安思索着自己現在暈過去的概率有多少。
“你是做了什麼嗎?”這莫名的歉疚濃烈到,就像刺鼻的廉價香水。
沉默有時就是答案。
羽生清安妥協“景哥,這樣叫你可以嗎?”
驚吓之後,銀行卡進賬數額日漸增加。
看在錢的份上,他的底線隻有一個,不能做出危及到他性命的事。
好在他們也答應的痛快。
羽生清安輕輕歎了口氣,算算他們離開的時間。
“有一個黑色手提箱被金色的藏起來了……”
千北誠話裡的重點被他捕捉到。
萩原研二在留他一個人跟帶他一起去之間,選擇了C,都不去。
“如果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是會被滅口的!”萩原研二裝出兇惡的樣子吓唬他。
見他眨巴眨巴眼睛不回話,萩原研二又放低聲音哄着他。
“犯罪組織跟你想的可能不同,他們都是一群瘋子,瘋子會做什麼沒人能猜得到。”
“公安呢?”羽生清安問道“如果是真的,這些案子都要轉交給公安吧。”
“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提供線索,hagi絕對舉雙手支持你。”
萩原研二兩手揉搓着他的臉,眼神認真說什麼都不會心軟。
羽生清安乖巧笑着“研二哥,你說了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會支持我的。”
黑色物體從天而降,萩原研二看着落在眼前的手提箱,以及飄出殘影的亡靈,隻覺得眼前一黑。
“你一開始的打算就是這個吧?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可能會給伊達警官帶來危險?”
萩原研二從沒想過自己的聲音能這麼嚴肅冷硬。
“咔嚓咔嚓咔嚓”
一連串的拍照聲響起,萩原研二憋着一口氣幫他清理痕迹。
手提箱怎麼來的又怎麼被千北誠送了回去。
距離他們不遠不近又不易發現的巷口,緩緩流出暗紅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