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親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在算計他的母親,算計着他的一輩子,生而不養,黎因覺得這個看起來高大的alpha好像和自己上輩子一樣孤獨可憐。
什麼嘈雜的聲音都被丢在身後,連宋打開車門兩人上車。
靜靜的。
一路上裴長忌的視線看着窗外的風景,喉結微動。
男人向來是沉默寡言的,車子停在大門口,連宋識趣的下了車。
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尴尬中。
不安的挪動屁股,真皮座椅咯吱咯吱響。
黎因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氣自己剛才怎麼能多嘴到這種地步,他們隻是聯姻而已,自己這樣算是越界。
自己剛才是瘋了嗎?!!
那個裴老爺子都吐白沫了 ,不會真的氣死吧?
可轉念一想他也是真的氣不過,害得他心髒到現在都害怕的怦怦跳,他仔細的撫摸着胸口平複心情。
他捏緊衣袖,小幅度的湊過去問:“我...剛剛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男人的沒有回答,隻是胸口的起伏比剛才強。
裴長忌今天穿的棕色風衣裡面也是貼身白襯衫,頭發沒有像往常一樣抓起來而是柔順的落下來,細碎的劉海擋住眼眸。
他的手落在裡黎因的手背上。
黎因不理解裴會長和自己牽手的意義是什麼。
粗粝的指腹輕輕摩挲,這樣細膩的肌膚讓他想起黎因原本就是個嬌氣的omega。
這麼嬌氣omega,竟然剛剛在為了他和裴家人吵架嗎?
沉穩的氣息一瞬間有些慌亂,他沒說話,垂眸直盯着他,目光無比攝人,翻湧着無數細線的眼底有一根是不輕易流露出的溫柔。
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無休止的學習和工作,讓他年紀輕輕就在京中港口站穩了腳跟,這些人抱怨他賺的少,失去項目的時候,從未想過他才二十六歲,人生有大把時間被允許去犯錯。
那一屋子裴家人,竟然是黎因說出,‘心疼他’
心疼他...
黎因揚起小臉,大聲質問一桌子裴家人‘你們究竟能不能心疼一下他?’
裴長忌腦海裡再次浮現隻覺得有些好笑,他哪裡來的勇氣。
黎因是個連說話大聲都不能承受的軟O,想到這,裴長忌心底某處堅硬的地方像是被柔情砸開了一處豁口。
他的雙眸驟然一沉,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眸中的華光竟然比往日還要沉了些許,眼角是紅的。
黎因不解的問:“您是哭了嗎?”
是因為家裡人逼的他難受,這些年工作太苦,還是因為他多嘴呢?
畢竟也算見證了豪門争鬥的秘辛。
黎因開始自責,說自己被豬油蒙住了心,做了什麼都忘記了。
“是我不好,不應該插手您家裡的事,是我沒找準自己的位置.”他低着頭認錯,大大的軟耳不合時宜的從帽子裡落出來。
他又氣鼓鼓的将耳朵塞進帽子裡,邊嘟囔:“耳朵不掉毛的。”
弄完以後重新開始認錯,耳朵又掉。
氣鼓鼓QAQ
不過他顧不上這麼多,想先把面前的男人哄好再說,撒嬌總是不會出錯的吧,自己也沒有惡意,裴會長一定會大人大量原諒自己的嘟~
下一秒。
黎因張開了自己的手臂,輕輕用自己的手臂圈住他,抱着他:“你别哭,也别生氣嘛...”
緊張又有些膽怯的取悅,下巴微擡着示意,鼻尖蹭着他的肩膀,低低的說:“以後我不再越界,我錯了...我隻是——”
是什麼。
黎因來不及想。
裴長忌的身影一動,掌心捧着他的臉,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清楚的看到男人濃密的睫翼琥珀一般的深沉眼眸是紅的。
裴會長真的哭了啊...
在他發愣的幾秒,男人已經湊得很近。
黎因甚至連躲開都沒來得及反應,這個動作遠比他剛才在飯局上的話更加越界,裴長忌牢牢扣住他的臉頰,阻止他逃潰。
不算用力,在狹小的車後排裡足夠用手指強勢的吻住他。
呼吸停住了。
“唔?”
黎因:“O.O????”
黎因僵硬的接受着這個不明所以的吻,親吻細密,他的小幅度掙紮全部被壓住。
直到他的腺體開始被催出茉莉香,卻全部被琥珀松含住。
裴長忌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他低聲輕笑,薄唇輕啟:“黎小兔。”
男人的聲音沙沙的,啞啞的。
他幫黎因托好兔耳朵,柔軟的觸感在掌心中輕捏,兔子的耳朵是命門動彈不得,喉結輕滑了下,眼眸漸沉。
深沉的眸中蘊着潮湧,好像和窗外的夕陽一起在烈焰中焚燒。
“你是笨蛋嗎?”
黎因的耳根已悄染绯紅,他的耳塞像是失效了似得,能聽見血液流動的聲音,也有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沒完的劇烈,他無措的張了張嘴。
沒想到裴長忌又捧着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他徹底蒙了,連忙從男人的手裡搶回自己的耳朵,下意識擡手狠狠的——
(非常輕不敢打堪比擦嘴的力度)打了裴長忌一個無聲的耳光。
他局促的小臉緊張的紅溫:“你..你耍流氓就算了!怎麼還罵人呢?”
氣鼓鼓JPG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還超雄,自己剛才明明幫他出頭,裴長忌怎麼還演上恩将仇報了??
合同可沒說賣.身的事!
這是另外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