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看醫生,帶你去報警,你爸太過分!”
黎因端着雙皮奶,吃的鼓鼓的小臉揚起:“可是已經領過證件了,就在剛剛。”
“他一個月給我二百萬呢,我覺得他挺好的。”
住大房子,給錢爽快,辦事靠譜,還不回家,這不是挺好的嗎?
就算回家了,他也隻需要下兩片安眠藥人就老實了,也不需要怎麼溝通,蠻不錯的呀~
薛眠之:“多少?”
黎因把證件從自己的小兜兜裡拿出來:“喏。”
薛眠之:“?”
“這是你P的吧?你知道這是誰嗎?”
黎因嚼嚼嚼,一口菠蘿飯沒咽下去,服務員小姐姐又端着楊枝甘露上來,他繼續嚼嚼嚼。
薛眠之已經在風中淩亂:“這可是裴長忌,他...他是咱們京裡長行商會的頭頭!以前他的港口出過事可吓人了,登過新聞的!”
京城周圍的幾個城市靠海,港口都是裴家的,他名下還有無數産業,金融時報上登報最多的男人。
證件嶄新,連政府的鋼印都清晰無比。
薛眠之捂着臉坐着椅子上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得出結論:“P一張多少錢?”
證件到手的話....
黎因想了想:“隻要九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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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薛眠之逛了小半天他就沒有力氣了,學校有宿舍,主要是購買了些日常用品。
還碰上了街上掃碼送小玩偶的兼職人員。
今天黎因什麼都沒買,反而掃了好幾個小玩偶,巴掌大的小挂件塞滿了他的小兜。
王媽還沒有回來,别墅裡隻有他一個人。
有了耳塞,他就不需要再去裴先生的房間裡蹭隔音房了。
可推開卧室的門,在房間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大捧玫瑰花,紅玫瑰,至少九百九十九朵的那種誇張,黎因甚至肯定自己一個人都搬不動。
上面放着一張卡片,筆迹工整一看就是花店代寫。
才不是小兔【圖片JPG】
才不是小兔【我的房間裡出現了野生玫瑰花。】
對方的頭像正在輸入中,很快回了消息。
簡潔明了,八個大字。
裴長忌【禮尚往來,合作愉快。】
才不是小兔【圖片JPG】
才不是小兔【那這個送給您,很可愛的。】
是他今天在商場掃到重複的小玩偶挂件,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兔,白色的耳朵立起來,拴在哪裡都能随時帶在身邊。
反正有重複的多餘的,照片裡也露出了另一隻小兔挂件,連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另一邊的裴長忌正在辦理遺産繼承手續。
紀律師拿着文件回來後,看他拿着手機面色微沉:“怎麼了?老爺子這麼快就收到消息了?”
裴長忌繼承的遺産是他母親曾經留下的嫁妝,長行商會最大持股人的股份。
原本都是他爺爺和父親在幫忙打理,一直以他的情緒不夠穩定,信息素過于攻擊性無法正正常維持集團運作為由私吞了很多年分紅。
父親和爺爺私吞分紅,但公司一直都是裴長忌自己打理。
這是用他母親嫁妝支撐起來的公司。
如今他娶了omega,而且高度契合,出門不需要再佩戴止咬器,包括上次港口出事都是他父親的手筆,想要通過激怒他繼續用這個理由私自霸占股份不給。
但那天裴長忌出奇冷靜,問出了背後指使就交給了警方,回家還吃了一頓溫暖的面。
紀律師以為裴長忌皺眉是因為他的父親又在其中阻撓做了手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臉色黑成這樣。”
裴長忌苦惱的揉了揉眉眼,将手機放在桌上。
紀律師好奇的看過去:“嘿!這小玩偶挺可愛的,和你不太搭哦,還是小兔紙~”
誰發的呢?
紀律師又一看,知道這個人的名字,黎因。
“呦呵,你剛娶進門的omega?看起來就軟。”
裴長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照片上相同的兩隻兔子玩偶:“你看。”
“怎麼了?”
“這兩隻兔子是一樣的。”
紀律師:“so?”
用潮流的話來說,不就是情侶款嗎?
他們隻是合約婚姻,自己也隻是把對方當抑制劑和繼承遺産的工具罷了。
“他越界了。”新婚第一天竟然就買情侶款堂而皇之的送給他。
這樣赤裸裸的表達心意隻會讓他束手無策。
紀律師:“.....”
面對無數棘手案子都泰然自若的紀律師有些不可置信的抵着下巴,好半天才問出了一句。
“不是哥們....你...精神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