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營帳不是被人占了嗎?”比幹抱着手臂站在門邊冷笑了一聲。
沈晏看着空蕩蕩的營帳,縮了縮脖子,“我也不知道啊。”這狐狸也太來無影去無蹤了點吧。
比幹看着他縮着脖子對着空蕩蕩的營帳發呆,莫名的就覺得有點不爽,瞪了他一眼,“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這些事情在宮裡自然是有人替他打點的,不過在軍中基本都是沈晏自力更生了。
沈晏莫名其妙的被瞪了一眼,不過他早已經習慣比幹這别别扭扭的脾氣了,迅速的把東西收了收,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後面,比幹已經翻身上了馬背,而他的坐騎小黑馬正黏黏糊糊的跟在比幹□□的小白馬身後。
沈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還真是,物似主人形,沈晏邁着兩條傷腿,小心翼翼的上了馬,這回按照比幹的方法兩隻腿夾緊了馬背,不再整個人坐在上面颠簸來颠簸去的,漸漸的也掌握了要領,不覺得那麼難受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除了吃飯和晚上休息的時間,基本都是在馬上度過的,軍中的氣氛也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冷肅起來,不久之後,沈晏也終于見到了他将要面對的第一支敵軍。
沈晏挑了身厚重的把除了眼睛全身上下都包裹起來的盔甲,而反觀敵軍陣營裡打馬立于最前方的小将,一身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布衣,連護甲都沒有,沈晏頓時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完了,輸人不輸陣,這回這陣也輸得太遠了點。
沈晏臉上倒還是保持着一臉高深莫測鎮定自若的表情,不過盡數被盔甲遮蓋了去,怕是對方也看不見。
“你就是殷受?”對面的小将挑了挑眉,一臉的傲慢加輕蔑,“沒想到你竟然敢親身前來,也算你有點膽量。”
沈晏也不惱,淡定自若的舉了舉手裡的長刀,“何必多言?”
哪吒面上浮起一層惱意,拎起他的紅纓槍就縱馬沖了過來,和沈晏戰在了一起,他們的王都如此奮不顧身身先士卒了,商朝的士兵們也都個個信心爆棚,沖上去殺紅了眼。
哪吒雖然年輕,但是畢竟是太乙真人的弟子,身上的紅纓槍,混天绫等也皆是寶物,而反觀沈晏,纣王的武藝其實也不錯,但畢竟多年養尊處優,舒适慣了,沈晏更是一竅不通,完全靠着纣王的身體本能在反應。
他的唯一優勢,大概就是力氣大了,沈晏原來也沒發覺,這纣王長的瘦瘦弱弱的,卻有一身天生神力,一刀下去,哪吒也不敢硬抗,隻能憑借靈巧的反應暫避其鋒。
然而一陣打鬥下來,沈晏到底是明顯的落了下風,臉上還被險險的刮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沈晏在心裡罵了一句,借着這機會,按照原定的計劃打着馬往回跑。
底下的士兵們也毫不戀戰,通通丢盔棄甲的跟着逃跑,一陣橫七豎八兵荒馬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