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誦:“做不做?不做我把人送你哥那邊去。反正是他的主意。”
黃天爵連忙說:“做做做,沒說不做啊。”黃天爵唯恐殷誦破罐子破摔,急忙調頭,往大門口跑去。
殷誦看到黃天爵莽莽撞撞的樣子,忍不住暗罵了一聲。他時常都會懷疑,黃天爵和黃天祥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腦子、性子怎麼就能差這麼大!
好在,黃天爵跑出去的時候,門内門外都沒有别人。四個看守士兵都是尋常身手,武力值遠遠低于黃天爵。黃天爵趁着四名守衛不提防,暴起傷人。守衛隻來得及悶哼一聲,就被黃天爵一一錘暈在地。
殷誦連忙扛起崇丹鳳跑了過去。
兩人急急忙忙出了宮牆,黃天爵吭吭唧唧,十分不好意思地詢問殷誦,該把崇丹鳳送去哪裡。
殷誦兩條眉毛眉角往下撇:這黃家兩個小子是真的一點計劃都沒做,就來找他幹這誅門滅族的事啊!
殷誦不禁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以後再跟這兩兄弟勾搭在一塊,他就是狗!
殷誦一時之間,也拿不準主意。這麼大個死人,總不能随便找個亂葬崗挖坑埋了吧?崇丹鳳這麼愛漂亮愛幹淨的女孩子,一定會生出怨氣,變成鬼來鬧他的。
殷誦想了想,隻能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他領着黃天爵走進一個暗巷。殷誦從商城拿了一口水晶棺材出來,讓崇丹鳳躺在裡面。
合上棺材蓋,殷誦沖黃天爵招手,讓他背上水晶棺材:“驿館有不少空屋子,你随意挑一間讓她住一晚。明早你叫你哥哥去司天監,求我師叔姜子牙指個風水寶地,最快的時間内把崇丹鳳帶去葬了。”
黃天爵奇怪地問道:“怎麼不你自己去找姜大夫?你不是喊他師叔嗎?我和哥哥與他都不熟的。”
殷誦朝黃天爵笑了一下,然後當着黃天爵的面臉色泛白,身子歪歪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黃天爵一驚,連忙跑過去,将将在殷誦栽到地上前将人扶住。黃天爵驚慌極了,急忙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感覺很不舒服。”殷誦翻着白眼,臉上已經從白變成了青:“你先帶崇丹鳳走,回頭來背我回去。”
黃天爵被殷誦的模樣吓得慌了手腳,嘴裡呐呐地一直問殷誦是不是中了蛇毒,他要怎麼辦。卻是一點沒有按照殷誦的話去做的意思。
殷誦氣得白眼都翻不起來,一巴掌扇到了黃天爵的臉上,把半張臉都扇腫了,成了豬頭。
黃天爵痛得回了神,不再發癔症。黃天爵急忙按照殷誦安排的去做,背上水晶棺材快步走出了暗巷。
黃天爵剛走,殷誦就忍不住撲在牆角吐了起來。他吐得比摘星樓下的黃天爵還要厲害,恨不得心肝脾肺都吐出來。
狠狠吐了一氣,殷誦臉色好了很多,卻覺得腦袋上昏昏沉沉的。殷誦這時候才想起來,姜子牙告誡過他,不要深夜進入鹿台。老道士說鹿台裡有鬼,小孩兒陽氣弱,說不得就會被鬼粘上。
殷誦是不大相信這個的,他随身帶着聞太師送的護身寶珠呢。但是現在,他頭重腳輕,難受極了。
伸手摸了一下額頭,沒摸出什麼異常。但是他感到身上非常的冷。殷誦掏出一把水晶小鏡,借着微弱的月光照了照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發燒了。
殷誦收起小鏡,學着姜子牙的模樣,左手按着右手脈門,把了把脈,結果是屁都沒有摸出來。
該學點醫術的。
殷誦歪歪扭扭地挨到對面牆角,緩緩坐下。他靠在牆角上,緩緩閉上眼睛,隻等着黃天爵趕緊回來接他。他想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