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發出通告的時候,在病床上後悔的王明明垂死病中驚坐起:不是?發生什麼了,怎麼就突然從簡單級變成地獄級了,而且這個傳染病防不勝防,要不是他運氣好抽到個鎖血天賦,早就挂了,這種難度還能叫簡單級?!
但隻剩一層血皮的他隻能躺在病床上無能狂怒,一邊吸氧一邊等死。
在郊區的李勝男同樣看到了這次公告,特殊NPC聶騁,地獄難度,她打起精神,想到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似曾看過。
對了,網上說不定有信息,李勝男打上兩個字,有些神經質的咬着指甲,等待着搜索頁面跳轉。
對了,搜到了:聶騁,蘭國最年輕的上将,年僅三十五歲,行走的一等功獲得者,指揮過多次戰役,戰功赫赫。而且對方不僅能力強,家世也很強,所以才能牢牢掌控S市的軍權。
那個長得肥頭大耳、白白胖胖的S市市長,在和平時代确實是S市的書記,名義上的最高長官,但在秩序混亂的情況,手裡有兵的人說話才管用。
她搜索華西醫院襲擊事件,果然在相關照片找到了聶騁的蹤迹,她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那次襲擊事件,很可能是一次釣魚活動,釣的就是不安分想搞事情的玩家!
難度提升,難道是這個特殊NPC獲取了什麼可以檢測玩家的機器,抓到她們,就全部嘎掉?!
不得不說,李勝男的腦子顯然比王明明好使很多,靠着直覺和線索幾乎推斷出大半真相。
她身體顫抖了一會兒,很想跑到聶騁面前大呼自己是良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違反公俗秩序的事情,對社會完全無害。
不過這種做的可能性就是沒等靠近聶騁就被對方擊斃,她默默的把手機裡的浏覽記錄清除掉然後拿重物把門堵上,現在都25天了,還有五天而已!李勝男,你可以的!
在讓被自己“請來”的官員見證過了病人們的變化之後就被聶騁解除了軟禁,畢竟比起被自己壓迫做事,自願配合更加有利于推動自己的計劃。
這次這群人又展開了新的會議,隻是這次參會人多了一個坐在主位的聶騁。
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會議結束之後,穿上了全套防護服的S市權貴被一輛軍用卡車護送離開了華西醫院。
沒辦法,病人爆炸成血霧的樣子太恐怖了,華西醫院這裡就是病人最多的地方,哪怕是隔着玻璃門,他們也覺得特别不安全,坐在會議室的時候,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感覺屁股底下放了一排釘子,怎麼都覺得不自在。
朱教授在内的幾位醫學方面的專家泰鬥則是重新回到了實驗室,可是他們一改之前離開時的喜悅,臉色十分灰敗,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和失了魂一樣。
聶騁隻在監控裡看了幾個人一眼,這個時候并沒有很在意這些專家的心情,疫苗失敗了,他要專心準備清除計劃這樣的大事,并不在乎這幾個醫生高不高興。
在他看來,失敗者沒有太多價值,至少目前階段沒有。
“什麼,我們的疫苗失敗了,可是不應該啊,實驗明明沒有問題的。”
負責人王教授面紅耳赤:“這不可能,我願意用自己做實驗,讓我來注射這個疫苗!”
老人家這段時間看上去比他的真實年齡還要憔悴一些,這會兒氣血上湧,滿面通紅,渾身發抖。
周圍年輕的醫生和助手都連忙勸他:“王老師您别生氣,拿自己來實驗太危險了。”
朱醫生嘴唇抖動,他這會沒有戴口罩,塑料面罩下的臉格外蒼白:“王老師,是真的,我親眼見到那些人注射了疫苗之後反而感染了x12,之前那一批接種過疫苗的病人也病變了。聶上将說,那就是這種傳染病的最終形态,我們研究出的疫苗催化了傳染病的發展,導緻病變提前了。”
“可是他們在接種疫苗之後病情明明好轉了,各項數據也表明他們在恢複。”
有醫學生推斷說:“這種狀況就和回光返照一般,細胞的活力被最大的激活,所以産生了好轉恢複的假象,實際上細胞活性過分活躍,所以導緻他們的細胞膜破裂,出現全身紅腫的水腫現象,最後全身細胞破裂,爆炸成血霧。”
王教授搖搖頭說:“你說的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符合醫學常理!”
那個醫學生忍不住反駁說:“這個病毒的出現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它是一種全新的病毒,産生不合理的變化不是很正常嗎?”
作為年輕人,他自然有一顆敢于質疑權威的心,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天底下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多着呢,這種新的傳染病還能通過汗液和眼淚傳播,以前都沒有這種傳播方式。說不定這是什麼上古病毒之類的。”
喪屍病毒更不科學,這種血液病聽起來比喪屍病毒好多了。
看起來溫柔,但實際上性格非常堅韌的趙醫生說:“我們之前的疫苗失敗,可能是方向錯了,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肯定能研制出新的疫苗的!”
“是啊,現在新增的病人人數比起當初已經好很多了,多虧了聶上将當初下令封鎖S城,疾病沒有擴散。”
之前很多人都對聶騁的行為十分不滿,但是意識到這種新型傳染病的可怕之處之後,他們又紛紛贊揚起聶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