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姜翌還是懂得的,要是一不小心把太子給氣死了,先不說宣正帝那裡不好解釋,他往後可就少了一個反派值來源。
比起竭澤而漁,還是走可持續發展道路更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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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啊!
姜翌看着系統面闆上瞬間超出四位數的反派值,恨不得立刻回去,抱着太子親一口。
足足一千一百八十點反派值,能在SR的卡池裡來上一百一十八抽啊!
再加上自己先前的九十抽,湊足三百抽拿到大保底指日可待啊。
看着這麼多反派值,姜翌抽卡的心蠢蠢欲動。
然而在想起他那糟糕的手氣之後,這點蠢蠢欲動,又被他強行按了下去。
再攢攢好了。
什麼時候攢夠大保底了,就去選個良辰吉日,先去廟裡拜一拜,焚香沐浴,金盆洗手之後,再抽吧。
姜翌認真地開始思考。
他要不要把‘好運來’的歌詞和曲子弄出來,讓人編排一下弄個民樂隊出來,等到他抽卡那天,就可以一邊聽着‘好運來’一邊抽卡了。
要不再請幾個和尚道士,在一邊念念經、做個法。
說不定哪個關節就起作用了,讓他一發入魂,抽個紅薯土豆出來呢。
姜翌認真地開始列計劃。
就以他現在這副迷信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他不久之前,還在宣正帝那裡編排了神仙,砸了道觀,綁了道士的模樣。
姜翌的時間卡的剛剛好,他剛寫好了自己的玄學抽卡計劃,馬車便在皇子府前停下。
餓死了餓死了!
姜翌被影十七扮演的車夫從馬車上扶下來,剛站穩便迫不及待地往廚房跑。
十九歲正是能幹飯的時候,他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現在他是窮兇極餓版姜小翌。
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停下吃飯的腳步。
皇子府的廚房内一直熬着一鍋雞湯,姜翌在外人看來大病初愈不久,衆多食材都在他的忌口單子裡不能享用。
再加上姜翌要的急,掌管着廚房的大廚便迅速地往拉出了一份細面,煮熟之後,投入撇去浮油的香濃雞湯之中,再配上燙的清脆的菘菜,一小撮蔥花。
姜翌捧着這碗原汁原味的雞湯面,吃的頭都不擡。
結果剛吃了沒幾口,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低聲對着姜翌開口。
“殿下,五皇子殿下求見,還帶了許多東西說要送給殿下。”
姜翌愣了一下。
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的,都上趕着來給他送業績。
姜翌低頭喝了口雞湯,才慢悠悠地開口道:“不見,你讓他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他今天已經下班了,現在不管是誰,都不能再讓他加班了。
宣正帝那個頂頭上司沒辦法,五皇子頂多算他同事,還是個在頂頭上司那裡沒什麼存在感的同事。
憑什麼他說加班就加班。
即便能從他身上薅到反派值,也不差這一會兒。
再說了,五皇子為人陰狠記仇,他現在拒絕了對方,還能再順手賺一點反派值呢。
姜翌又向大廚要了一碗雞湯面,任憑五皇子如何使法子找借口要進來,通通都隻回複他兩個字“不見”。
吃飽了便容易犯困。
姜翌打了個哈欠,便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他困得都快意識不清了,完全忘記了還有另一個人在屋内待着。
剛一推開門,便看見了低頭安靜地坐在那裡的謝懷川。
或許是因為今天不用像昨天那般出門的緣故,謝懷川沒法把頭發規規矩矩地束進發冠之中,而是随意地用一根發帶系在了尾端,松松垮垮地垂落在身後。
開門的動靜讓謝懷川從手中的書卷上移開眼,見開門的人是姜翌,謝懷川的眼睛亮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便迎了過來。
“夫君,你回來了!”
“啊,回來了,”姜翌無措地回了一句廢話。
離的近了,他甚至能夠聞到謝懷川身上的香味。
明明兩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用着同一種熏香,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謝懷川衣服上的香味更好聞一點。
可能是兩人衣服熏的時間不一樣,他喜歡熏香味道淡點的味道?
姜翌暈暈乎乎地想着,被謝懷川拉着進了房間,在床榻邊坐下時,他才發現,謝懷川的頭發并不是單純的随意綁了一下,而是在頭發裡取了幾縷,細細地編成了小辮子。
隻不過先前都被攏在後面,所以一眼看過去時,才沒有發現它。
眼下,這根小辮子便随着謝懷川彎腰的動作,正好落在了姜翌的眼前。
他下意識地擡手,将那根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故意勾/-引他的辮子抓住。
直到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姜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姜翌燙手般地将小辮子松開,口不擇言地問道:“謝懷川,你想和我和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