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翌身體彈動了下,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了。
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做什麼,很吓人的好不好。
姜翌強行穩住自己不要亂動,看向跪在那裡的白殷澄開口:“白舉人這是何意?”
“殿下救下舍弟性命,此恩情無以為報,殷澄此後願意追随殿下,為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白殷澄擡眼看向姜翌,臉上滿是真誠。
被這演電視劇一般的台詞尬到,姜翌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他站起身,走到白殷澄面前,低頭看向他:“怎麼?現在不覺得我對你弟弟不懷好意了?”
白殷澄搖了搖頭:“殷澄之前不了解殿下,受到京中流言影響,對殿下有了些誤解,今日一見,才知曉殿下乃是宅心仁厚之人。”
白殷澄違背着自己心意開口,但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他弟弟現在如今跟随在七皇子身邊,即便他不願意,在外人眼中,他就是站在了七皇子這邊。
既然這樣,他不如相信阿弟所說的話,賭一把,徹底踏上七皇子這條賊船。
白殷澄殷切地看向七皇子,然而七皇子卻并沒有像他所想那般展顔,而是擰緊了眉毛,看向他的視線中還帶了些微不可察的嫌棄。
白殷澄不解。
姜翌卻被白殷澄這番馬屁給拍的頭皮發麻,腳趾扣地。
不是說文人墨客最是清高有骨氣嗎?這算哪門子的有骨氣。
不過他這裡确實有一件事情,适合白殷澄去做。
隻是他之前沒準備把這個倒黴蛋牽扯進來,現在白殷澄自己要摻和進來,他也不是不能給白殷澄一個富貴險中求的機會。
畢竟科舉舞弊一案事關重大,若有誰能在事情發生前,将其挑了出來,雖然會引得幕後之人的仇視,但也能成功在皇帝那裡留下個名字。
别小看這點,畢竟科舉三年一屆,年年都會湧現出一堆才俊,即便是狀元,也有被排擠,派到偏遠地方做一個芝麻官,甚至因為路遠死在上任路上的。
他要的就是反派值,幕後之人的仇視他會往自己身上攬走大部分,剩下的那些,有他護着,白殷澄即便有危險也不會危及到生命。
姜翌腦海中閃過衆多思,話語中卻沒有顯露出分毫。
他垂眸看向白殷澄:“你想清楚了,想幫本殿下辦事,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的哦。”
白殷澄面色堅定,答道:“殷澄不怕吃苦,隻求能跟随在殿下身邊,為殿下效力。”
行吧。
姜翌擺手:“本殿下确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但是并不是現在。你回去好好看書,稍後會有人給你送個腰牌,持此腰牌可随意進出國子監,隻要别鬧出事就行。”
姜翌忽然想起來什麼,又提醒了他一句:“對了,萬一有人想重金求購你的文章,千萬别答應。”
畢竟小說中白殷澄的死因好像就是幫人作弊,事情被揭發出來之後,幕後黑手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白殷澄身上。
病重的老皇帝大怒,白殷澄被判死刑,并且株連親屬,白家上下全部被流放,唯有太子府内的主角受逃過一劫。
小簧文裡的劇情太少,姜翌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誰是主謀,但是不管是誰,能策劃出科舉舞弊這種事情,官職絕對不低,即便那人和主角受無關,能提供的反派值也少不到哪裡去。
不過會試在二月份才開始,現在才十月,他的時間還算充裕。
姜翌并不急,他擡眼看了眼天色。
他記得今天有大朝會來着,都到現在這個點了,皇帝身體痊愈,還重返青春這件事,該知道的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