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管家安靜如雞,什麼話都不敢說。
明明已經入秋,他身上的衣服卻被流出來的汗水浸個透濕。
什麼去看世子有沒有受到虐待,在姜翌開口讓他滾回去帶話時,管家離開的背影,就像後面有鬼在追一般。
5點反派值入賬。
姜翌看着系統面闆上增加的數字,哼着小曲繼續往小院裡走。
直到走到還在逼逼賴賴的承平侯世子的屋子前,才讓人去敲了敲門,吸引來了承平侯世子的注意力。
被帶回府後就幹脆地躺下睡大覺,睡醒後便不斷地對隔壁的白零進行言語騷擾的承平侯世子精神一震。
“開門,快開門!這地方又破又爛,快點放本世子出去!”
侍衛轉頭看向姜翌,見姜翌點頭後,才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剛開一條縫隙,裡面的承平侯世子便像是迫不及待等待放風的大狗一般竄了出來。
姜翌見狀腳步挪了挪,正好擋在了承平侯世子撒歡的路線上。
差一點就要撞上姜翌的承平侯世子腳下一頓,硬是在離他還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目光警惕地看向姜翌。
“怎麼,你又要碰瓷?”
“沒想到世子還有這種特殊愛好,”姜翌訝然看向承平侯世子,“可你們承平侯府連上次的醫藥費都拿不出來,我要是再碰一次,世子豈不是要靠給别人睡來賺銀子了。”
“也不知道世子能否找到,似世子這般大方,睡一晚就給一萬兩銀子的女票客。”
承平侯世子的臉漲的通紅:“你昨天果然是在碰瓷!我承平侯府怎麼可能拿不出醫藥費!”
“是嗎?”姜翌掏出謝懷川給他準備的帕子,放在手中疊好,“那我開始吐血了,反正承平侯府家大業大,區區二十萬兩銀子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等等!什麼二十萬兩銀子?”承平侯世子愣住,意識到姜翌說的是什麼之後,憤憤地怒道,“姜翌!你别太過分!”
“直接稱呼本殿下的名諱,對本殿下不敬,本殿下的情緒要開始波動了。”姜翌面無表情地捂住胸口開口,“本殿下剛病愈不久,太醫說了本殿下現在受不得刺激,情緒波動過大病情很有可能會複發,不知道還能不能幸運地挺過去。”
“你讓我情緒波動了,你這是想讓我去死。”
“到時候本殿下病重去世,罪魁禍首就是你承平侯世子。”
“你!我!操!算你狠!”承平侯世子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最終一甩手,轉身回了屋子裡,自行将門從裡面栓了起來。
“在我家裡人來贖我回去之前,我就在這間屋子裡不說話也不出來了,你别想碰瓷到我身上!”
還是年輕啊,這麼不經逗。
姜翌施施然收起帕子,不忘了提醒守在門口的護衛:“記得按時往裡面送飯菜,畢竟收了承平侯一天一百兩銀子的生活費,總不好不給人兒子吃飽。”
操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七皇子這麼狗。
屋内,将姜翌的聲音聽的明明白白的承平侯世子狠狠地磨了磨牙,卻偏偏不敢怼出口,免得對方到時候又碰瓷到自己身上。
忍住!罵一句要賠十萬兩銀子,就算他家裡有金礦,也架不住這麼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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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攻一,給反派值就是大方。
幾句嘴炮就換了50點反派值,姜翌反手将其扔進抽獎池子裡,換來了5桶方便面後,嘴角一撇,踏進了隔壁關着主角受的房間。
房門打開,屋外的陽光傾瀉進屋内,落在了躲在角落裡,神色倉皇,面上還隐隐有幾條淚痕的主角受上。
姜翌身後跟随的護衛中,有幾個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甚至本能地往主角受那邊靠近了一步。
姜翌頭也不回:“出聲的,罰半個月俸祿,接下來一個月訓練加一倍,平安你盯着他們。”
“是。”平安抱拳,随後狠狠地瞪了那幾位出聲的護衛一眼。
身為皇子府護衛統領,這幫跟随在殿下身側的護衛,都是他親自挑選訓練出來的。
可這幾個人眼下竟然因為一個長的有幾分姿色的男人,讓他在殿下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一個個的是沒見過長的好看的男人嗎?
加訓,一定要加訓!
除了這幾個人,其他侍衛的訓練任務統統加一倍,這幾個人再翻一倍,精力耗盡了,就沒有那個閑心去想東想西了。
剛進門便來了一處殺雞儆猴,作為被儆的猴子,白零的心中分外忐忑。
再加上姜翌之前和承平侯世子的交談也被他聽在耳中,雖然不知曉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但是一定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若他也像那位承平侯世子一般,對自己圖謀不軌,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白零狠狠地咬住嘴唇。
如果對方真的想做些什麼,他識趣一些的話,能否讓對方别牽扯到他哥哥。
反派值飛速入賬,不用想就知道主角受肯定在心裡腦補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明明他都還沒開口,賺到的反派值都比他費力從承平侯世子身上薅來的高了。
姜翌有些哭笑不得,他坐在平安給他端過來的椅子上,盯着主角受看了會兒,忽然開口:“你們都出去。”
“殿下……”平安有些遲疑地看了眼姜翌,小心地建議,“那我去拿根繩子将他手腳捆起來。”
“不用,他不敢對我做什麼,”姜翌對着主角受笑了笑,“畢竟,他外面還有個等着會試的哥哥呢。”
白零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平安見狀,識趣地退了下去。
門外隐隐能看見護衛們的身影,姜翌看了眼縮在那裡不知所措的主角受,随手指了張凳子:“去搬張凳子坐着,我有話要和你說。蹲在那裡你不嫌累,我還嫌一直低頭脖子酸呢。”
白零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地端了張凳子,規規矩矩地在姜翌面前坐好。
看着對方闆正的像幼兒園小朋友的坐姿,姜翌忍不住發笑。
他好心想要緩解一下對方的緊張,但是好像沒什麼用的樣子。
姜翌頓了頓,最終選擇了一個最平和的問題作為話題的開端:“你叫什麼名字?”
主角受低着頭,比小貓哼唧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從他口中傳了出來:“草民名叫白零。”
好省事的名字,因為是總受所以名字就叫‘零’了嗎。
姜翌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白零,”姜翌念了一句對方的名字,在對方渾身顫抖了一下的瑟縮動作中提高了聲音,“擡起頭來看我。”
白零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地擡起了頭,放在腹部的兩隻手卻死死地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