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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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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遊戲裡的治療職業叫牧師,盡管該有的技能他都會,但論起職業身份來講,時年實打實認為自己是個弓箭手。

更何況Npc口中的祭司,也許跟牧師是一回事,但時年對【祭司】這詞可沒什麼好印象,這總會讓他聯想起支線任務裡那個腐朽敗落的群體。

聽到時年否認的安毫不掩飾失望,原本拔高的聲調跟着情緒一同低落下去。但時間不容許他沉浸在這種失落中,在外面多待一會,祖父和他們都會多一分危險。

安重複被襲擊前的動作,這次時年已經能熟練地順着風的走向調整身體。

在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時年手背和安身上流轉的青色紋路是唯二的光源,像是庇護,将二人與濃重的黑暗隔絕開來,又像是誘餌,吸引着潛伏于暗處的危險未知奔赴。

“抱歉,本該是我來開路的。”安跟在他身後,繃緊身體舉起弓箭,睜大眼睛不停掃視四周,緊惕着一絲一毫可能存在的動靜,“我會保護好你的……還有,剛剛謝謝你。”

說出這話的安臉微紅,如果不是時年,他應該已經在剛剛的襲擊中受傷了。

盡管時年表現出了強大,但安決不會厚顔無恥地認為強者就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對方願意冒着風險陪他上來一起找祖父,已經幫他省下很多的麻煩了。

安相信多蘿西和祖父的指引,懷裡還揣着時年送他的兩瓶珍貴藥劑,雖然對方總問些他難以回答的問題,但在見識“淺薄”,幾乎沒和人類打過交道的精靈少年心裡,時年是個怪人。

嗯,奇怪的好人。

鑒定了一堆好人的時年,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被發好人卡,發卡者還是位Npc。

好在先前的大家夥隻是個意外,在安的高度戒備之下,黑暗中偶有小型動物竄出,沒等時年反應,他的箭矢就先一步射中。

這些生物在他的物理攻擊下保留了全屍,時年沒法停下仔細研究,隻能借着昏暗的光草草掃上一眼。

又黑又小的一團,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但安的認真神色,明顯給予了這些生物足夠的重視。

白天的荒漠鮮有水源和生靈,夜晚又充滿了危機,沒有維持生命的最基本要素,時年沒忍住開口,“你們在地下靠什麼生活?”

三隻精靈蝸居在陰暗的地下,那充滿細節的布置足以說明他們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想都覺得有些離奇。

話一出口時年就想收回,他為什麼要正兒八經在那邊思考生存的邏輯性,細節的場景布置源于建模,對面隻是一串被安排好的數據,别說是沒水沒糧,再不合理的事情在遊戲裡都完全可能實現,就像先前找坐标時憑空出現的安那樣。

如果不是遊戲世界觀設定,Npc要給玩家充足的代入感與真實性,對方的回答大概是“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被設定成這樣。”

Npc就在身側,第三次經曆沉默的時年了然。

“藤樹的汁與果實,就是剛剛隧洞裡的那些。”

安突然出聲回應了他的問題,時年有些意外,這個遊戲總在他察覺出割裂感時給出足夠的驚喜。

說完第一句的Npc像是卡頓的程序突然解決了困擾已久的Bug,“當你提供足夠的養分給植物,它們也會回饋你所需要的。”

“養分?”

“沙鼠、沙蟲……一切生物的屍體都能成為養料。”包括我們。

“那這些【養料】,靠什麼活着?”

“我不知道,”氛圍又陷入漫長的寂靜之中,安出箭射中一隻不明生物,看着對方在抽搐下徹底沒了動靜,他走上前拔出箭矢,輕甩沾染上的痕迹:“生命總能找到出路。[1]”

時年能從安的回答中窺探出遊戲世界觀的一角,就像是潛藏在荒漠之下錯綜複雜的地下網路,必定是等待玩家探索挖掘的龐然大物。

玩家大部隊還停留在主城附近參與着以社交為主的玩法,時年卻突然意識到,這個遊戲世界遠沒有他最初想象的簡單。

而他,作為這個世界的一名闖入者,無意間揭開了它的面紗。

如果可以,他真想再去一趟星輪,見見這款遊戲的設計者,不為其他,隻想看看究竟什麼樣的人,會精心雕琢出這樣的世界。

安确實兌現了他的承諾,不用時年出手,他就先一步解決了路上所有的威脅,直到腳下的風團消弭。

但這場尋找也注定到了尾聲。

幽光之下,黑色物體蜷成一團,維持着一動不動的僵硬姿勢。

身側的安不僅沒有射出弓箭,反而撲了上去。

技能已經成型無法取消,時年隻能将手裡預備招呼對面的白光甩到一旁。

爆裂的白光在黑夜裡無比刺眼,短暫照亮了這一方空間,也照亮了安跪對着的,黑色身形空蕩蕩的下擺。

Npc死了。

準确來講,是安的祖父去世了。

盡管再一次提醒自己,對面不過是個數據,但看着不久前,這個精靈少年還在言語中顯露别具一格的清醒,此刻卻跪在親人的面前顫抖個不停。

即使是數據,被賦予了記憶與情感,也會感覺到痛苦嗎……

時年有時候格外痛恨自己的無情,在這樣的場景下,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為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而是任務對象找到了,對于Npc來講,這裡并不安全,他們得回去了。

少年強迫自己止住顫抖,他站起身,又蹲下去,兩隻手擡起僵硬的軀體,試圖往自己的背上拉,他要帶祖父一起回去。

時年就在旁邊,安依舊一聲不吭,向他人尋求幫助是最軟弱的行為,而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軟弱的資格。

要是給安貼個标簽,那應該是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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