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蘭無瑕暫時沒有第一時間去芭蕾舞社。不是他想爽約,而是他一下課就被他社團的弓道老師叫了過去。
“老段,我真不想參加什麼表演賽,我們社團又不是沒人了。”蘭無瑕懶散地站在辦公桌前面,手欠地扯了扯桌上的綠蘿葉子。
段億很是無奈地看着眼前他這位得意門生,在他看來蘭無瑕哪哪都好,就是這懶散的性子沒救了。沒人戳他兩下,他是不帶動的。
“去去去,快别扯我的綠蘿了,每次你一過來都要辣手摧花。”段億心驚膽戰地看着蘭無瑕玩弄他的植物,生怕蘭無瑕把他僅剩存活下來的綠蘿禍禍了。連忙一手搶過來,像隻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抱在懷裡,虎視眈眈地盯着蘭無瑕的手。
“你又養不活,我是不懂你這養一盆死一盆的植物植物殺手還這麼锲而不舍的心态。抖M嗎你?”蘭無瑕慫了慫肩。
蘭無瑕從拿起弓箭起就是段億在教他,他的基礎姿勢,備弓,拉弓都是段億手把手教授給他,可以說段億是看着他長大的一個長輩。兩人認識相處七八年,關系也不止是師生也是朋友。所以兩人私下相處時就會像這樣一樣不着調。
“你懂什麼?這盆不一樣的,它是我花了大價錢專門買從一位專家手裡買的,還配套了說明書。肯定能活,都一個星期了,它還活得這麼好。”段億滿懷慈愛地看着他的綠蘿,就像看他自己的孩子一樣,還輕輕摸摸了他小寶貝的葉子。
蘭無瑕一陣惡寒地看着他這副油膩樣子,蘭無瑕是完全不相信段億口中的鬼話,他那一次不是花了大代價和心血養他的寶貝植物,可就是每盆都活不過半個月的,這才一個星期呢,蘭無瑕打賭這盆植物肯定活不過下一個星期。
“别轉移話題啊,高一的時候為了不打擾你你參加比賽,所以沒讓去運動會參加表演賽。現在你金牌也拿了,現在也沒有比賽。你可是我們弓道部的排面,你這個社長不參加,誰參加。”段億把他的寶貝綠蘿放在電腦面前,确保蘭無瑕禍禍不到自己的孩子才放下心來。
“還是說,你不會連個表演賽都敢參加,怕自己脫靶吧?”段億故意道。
蘭無瑕眯起眼睛,不屑說道:“誰會怕啊,我就是嫌麻煩,别故意用激将法激我,我不上當。”
“這有什麼麻煩的,還是說你許久沒練習了,連個表演賽都要特地加練吧。”段億可謂是非常了解蘭無瑕,别看他這副無所謂的态度,其實他特别在意自己在他擅長的領域被人質疑,激将法雖老土,但有用。
“哈?你質疑誰呢?不就一場表演賽嗎?就算我的傷前一天才好,我都能給你射個十環出來。”果然蘭無瑕上鈎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表演賽記得參加哈。沒事你可以回去好好養傷了。”段億就等着他這句話呢,迫不及待的把蘭無瑕的名字往報名表上一填,用完他就着急趕人了。
蘭無瑕:“……”
靠,這個老陰逼,上當了。
蘭無瑕到底沒多說什麼,現在上課鈴都打了,芭蕾舞社那裡他已經遲到。要命的是蘭即淵和周越上次跑去看熱鬧被他們老師罵了一頓,現在他們兩老師不會放人,祁溯也恰好公司有事。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現在他還遲到了,芭蕾舞社那裡連個替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辦公室外面幾個男生聚在一起靠着沒有關緊的門闆鬼鬼祟祟地偷聽,一群人活像在搞地下工作的特務。
“聽到沒有,你到底行不行?社長答應沒有啊?”
“啧,你問我行不行幹嘛,你去問老段行不行啊,到底能不能把社長拉去表演賽。”
“這不是讓你聽嗎?聽到沒有啊?”
“聽不清啊,你們先别吵,這門闆質量太好,老段辦公桌又離的有點遠。”
……
蘭無瑕一拉開門,猝不及防。一群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上了。
蘭無瑕:“……”
門外的一群男生:“……”
互相對視,彼此無言。最終還是那群男生率先打破沉默:“社長好!”
蘭無瑕保持高冷範回應:“嗯。”
又是一陣無言,還是段億在裡面聽到動靜出來打破沉默:“幹嘛呢?你們今天訓練完成了嗎?還擱這偷聽啊,這麼閑嗎?等着,讓我看到你們平均沒有入8環就給我好好加訓練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