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霁:“哥哥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還有機會是嗎?”
“當然,”路擇道“喜歡什麼就去追,小闌,家人永遠是你的後盾。”
路闌:“真的嗎哥哥,我,我可以喜歡他嗎?”
“為什麼不可以?”路擇反問一句,接着道“你和燕聞嶼很相配,燕家也足以襯得上我們家。”
被親近的家人鼓勵了一番,路闌的心穩穩落地,終于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我知道了,謝謝哥哥!”
路擇溫柔地笑着,用沒受傷的那隻左手像過去一樣輕輕地揉了揉路闌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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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昭預想中的利山賭場一日遊——上等烈酒,美女荷官,如山的籌碼,飛舞的鈔票,一片紙醉金迷。
可事實卻與想象中的一切大相徑庭。
利山賭場二樓最大的私人賭廳内,燕聞嶼、時霁、莫南昭還有蘇特助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打麻将。
“自摸,”時霁面無表情地翻牌“清一色。”
莫南昭崩潰了:“不是吧,怎麼又是時霁胡大的?”
桌上另外兩人倒是毫無怨言,流利地交了籌碼,燕聞嶼看向莫南昭,微微揚眉:“輸不起?”
“你才輸不起!”莫南昭直起腰闆“但是我有權合理懷疑你給時霁出千了,這是你的賭場,我不放心!”
燕聞嶼拿過新的一副牌碼到面前:“不放心可以自己開一家賭場,屆時我們必定大駕光臨。至于現在,快給籌碼。”
莫南昭哀嚎一聲,乖乖交出籌碼,随後開始痛苦地摸牌。
兩個小時後……
莫南昭扔了幾隻麻将,扭頭抱着椅背牢牢不放,頭也不回,神志不清地開口:“不玩了,我不玩了,我再也不玩了,我褲子都要輸沒了……”
幾個小時下來,時霁大赢,蘇特助小赢,燕聞嶼平,隻有莫南昭一人大輸特輸。
燕聞嶼聞言輕嗤:“誰要你的褲子?”
莫南昭不甘心道:“為什麼來了利山要玩麻将啊?這是在浪費你家的賭場資源。”
燕聞嶼:“玩别的不好,阿霁太小了。”
莫南昭這時把之前自己叫時霁“小朋友”的經曆忘的一幹二淨,大喊道:“他都二十二了!不小了!我才二十六,我也是個孩子啊嗚嗚嗚嗚嗚。”
蘇特助同情地拍了拍莫南昭的肩膀:“莫少,冷靜。”
“還有你,”莫南昭開始狼心狗肺地胡亂指責“我們玩這麼大你為什麼願意陪着?雲鼎的工資這麼高?說,燕聞嶼給了你什麼好處?”
燕聞嶼輕輕笑了一聲。
蘇特助對着莫南昭笑眯眯道:“莫少,我是麻省理工畢業的。”
莫南昭呆滞道:“……啊?”
蘇特助繼續戳他心頭:“而且大學時期還修了數學和金融的雙學位。”
莫南昭:“……”
坐在一邊的時霁無聊地在擲骰子,問:“還繼續嗎?”
燕聞嶼和蘇特助同時看向莫南昭。
莫南昭咬牙道:“繼續!”
他還就偏不信了,智商赢不了,難道運氣也赢不了嗎?
一個小時後……
莫南昭的胡子都快長出來了,他扔了今晚第二次的麻将,擰眉道:“外面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吵?這還怎麼專心打麻将啊?不是我不行啊,也不是我賭不起了,是你們這兒環境不好,我說我今晚怎麼老輸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時霁和蘇特助忍不住笑了,就連燕聞嶼都微微揚起了嘴角。
莫南昭惱羞成怒道:“笑,笑什麼?都不準笑!”
守在旁邊的服務人員見狀上前一步,雙手恭敬的擺在身前禮貌回答:“抱歉莫先生,利山賭場一樓今晚有一位客人累下了極高的籌碼,如今所有客人都鬧做一團,所以有些吵鬧。”
利山賭場一樓開的都是小盤子,來往人員一般不會是什麼有名的富豪。聽到這話的莫南昭來了點興趣,問:“哦?現在累到多少了?”
侍者笑着道:“兩千萬。”
兩千萬放在燕聞嶼和莫南昭面前甚至有點不夠看,但對利山賭場一樓的大部分玩家來說确實是一筆巨資了,莫南昭興趣漸濃,追問:“那個玩家玩什麼赢了這麼多?”
侍者:“骰子、撲克、老虎機都是大赢,輪盤賭小輸,現在在玩21點。”
莫南昭對着桌上另外三人興緻沖沖道:“走,去看看?”
燕聞嶼沒應聲,扭頭看向時霁:“想去看看嗎?”
時霁思索片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