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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時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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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僅僅是裁縫,在洋服這塊,他是一位藝術家。”沈南绮随口評價,見他好奇,便詳細介紹起來。

“你來上海也有段時間了,想必聽說過裕祥時裝公司,它是上海第一家國人開的西服店,也是規模最大的一家,嚴師傅就是裕祥的老闆。

“嚴老闆如今也到知天命的年紀了,做了三十多年的衣服,在上海裁縫界可謂是出了名的硬手藝,不僅經驗豐富,在西服的裁剪制作上更是技藝精湛,連洋人都慕其名聲,排着隊地找他定衣服……”

裕祥時裝公司開在靜安寺路上,距離解公館不遠。

紀輕舟感覺自己才上車呢,還沒同沈南绮聊上幾句話,車就已經開到了服裝店的門口。

正如沈南绮所言,裕祥時裝店果然氣派,臨街的店面占了十幾間,擁有着醒目的招牌與明淨的櫥窗。

下車後,司機先他們幾步跑去推開嵌着玻璃的咖啡色店門。

在門後鈴铛的清脆聲響中,紀輕舟跟着沈南绮走進店裡。

“诶呀,解太太,您終于來了!”

一進門,櫃台的夥計便熱情地迎了過來,“老闆知道您要過來,特意推了今早的活,在樓上等您呢!來,我帶二位上去。”

夥計說着又沖紀輕舟笑了笑,很是客氣地在前面帶路。

樓梯設在店内西北角,跟着夥計一路穿行的過程中,紀輕舟将店裡的環境大緻地掃視了一遍,心底暗含驚訝。

這店比他想象中還要闊氣,各方面設備齊全,人手也足,可稱得上是一個小工廠了。

最外沿街的幾間櫥窗裡挂着最新款的洋裝,店内深處則放着數張裁剪台、熨燙台、縫紉機等。

面料也很是齊全,絲綢、麻布、棉布、皮革、毛呢,國産的、進口的,各種材質,各色花紋,五花八門的靠着牆成排而放。

幾個師傅帶着他們的學徒們,圍繞着桌子來回忙碌,這樣的服裝店簡直超出了紀輕舟的想象。

抱着一股複雜的心緒,紀輕舟同沈南绮一起上了二樓。

二樓的環境同一層差不多,到處都是裁剪台、縫紉機、懸挂的面料和堆疊的裁片。

空氣中彌漫着細小的纖維,氣味有些沉悶。

跟着夥計穿過公共空間,繞過一道六折屏風後,就來到了老闆的專屬工作區。

“解太太,您來了,好久不見了!”

嚴老闆是個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他頭發剃得很短,穿着件樸素的灰色長袍,外面套着件棕色的圍裙,圍裙的口袋裡放着一些零碎的裁縫工具,乍眼瞧去就是個普通的裁縫師傅。

瞧見貴客到來,他立即放下了手裡的工作,笑呵呵地打招呼道:“您來得正好,今早剛拿到兩套法國新式的連衣裙,您給品鑒品鑒。”

“我倒随意,衣服夠穿就行。”

沈南绮平靜地笑了笑,側身看了眼紀輕舟,向老闆介紹道:“這是我表外甥紀輕舟,剛來上海,沒帶什麼衣服,特意來找你做幾身。”

“哦,紀先生,”嚴老闆很是客氣地伸出手來,同紀輕舟握手,“幸會幸會,我叫嚴位良。”

“您好。”紀輕舟彎了彎嘴角,和他握手。

“紀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收回手,嚴位良用平和的目光打量了紀輕舟一陣。

突然,他誇張地一咋舌,轉頭沖沈南绮道:“解太太,您真是太關照我了,像您外甥這般的身段樣貌,套個麻袋都好看啊!”

“嚴老闆這話說得,日後等輕舟穿上您的衣服,豈非裕祥的活招牌了?”

沈南绮将手包放在了靠窗的茶幾上,邊邁步走向選料區,邊用開玩笑的口吻道:“那我是否得問你讨點廣告費?”

嚴位良哈哈一笑:“正是這個理。”

說罷,他便從圍裙的口袋裡掏出皮尺,走到紀輕舟身邊,給他量起尺寸來。

“這些都是新貨?”沈南绮站在沿架子成排擺放的毛呢面料前問。

嚴位良擡頭瞧了一眼,回道:“是,純羊毛的直貢和哔叽,剛從約翰商行訂的。”

沈南绮緩緩點頭,食指點着幾款面料道:“這黑色斜紋的、藏青的、米白的、駝色的,每色給他做一套合體的西服,款式您看着定。”

嚴位良聞言,立馬給了身邊助手一個眼神。

那戴着小圓眼鏡的年輕人見狀,連忙拿着本子跑到沈南绮身邊,記下她所選的料子。

“還有這幾個,深灰的、深藍格紋的和黑條紋的,給我兒子各做一套西服,這黑色的是直貢呢吧?那做一套大禮服,等會兒我把他的尺寸給你。”

“予川先生?”嚴位良蹲着身子測量紀輕舟的腳踝圍,笑着接話道:“上月我剛給他量過尺寸,還有記錄。難不成他近日胖了?”

“不是予川,是我們家予安,昨日剛回來。”

“哦對,我聽說了此事,”嚴老闆笑容收斂起來,聲音柔和了幾分,“他還好吧?”

“恢複得還不錯,如今這樣已是福大命大了。”沈南绮語氣輕描淡寫地說着,走向另一側的選料區。

待紀輕舟量完了尺寸,便沖他招了招手:“過來,看看你的襯衣用什麼料子。”

紀輕舟擡步過去,正準備挑選襯衫的面料,卻見沈南绮在那一批色彩絢麗的絲綢面料前停住了腳跟,駐足欣賞起一匹底色為初桃粉、印有淺棕色菱形交織方勝紋的真絲绉料子。

女人對美麗事物的喜愛是藏不住的,紀輕舟注意到此刻她的眼睛都在發光。

“您喜歡這個?”他問。

“太嫩了,不怎适合我。”沈南绮語氣平靜,仿佛隻是随意瞧瞧,而眼神卻透着些許可惜。

“做成旗袍怎麼樣?”紀輕舟提議道,“應當适合您。”

“旗袍?”沈南绮挑了下眉毛,輕輕一笑,“早二十年我倒還敢試試,現在麼,這樣的料子做成袍子如何能上身啊?不是讓人笑話嘛。”

“不是您想的那樣。”紀輕舟明白她的想法。

昨日從蘇州過來上海,一路上,他都在觀察此時人們的穿着打扮。

在紀輕舟的印象中,最典型的民國女子衣着無非就是兩種,旗袍和文明新裝。

然而他昨天一路過來,上襖下裙的文明新裝還瞧着一些,卻未見有什麼女人是穿旗袍的,即便有也是如同男人身上那般的直筒長袍。

再不然就是如昨日沈南绮身上所穿的那種旗袍馬甲,但那也是作為外套搭配在褂襖外穿的,衣身寬大,沒有什麼曲線可言。

顯然,此時還尚未到旗袍開始風行的年代。

紀輕舟仔細瞧了瞧那匹料子,見其花色雖繁複,但因是绉類絲織物,光澤較為柔和。

若做成長款旗袍,以其端莊典雅的款式效果中和布料色彩之鮮豔,日常穿着并不會顯得特别嬌俏不合年齡。

沈南绮既然喜歡,那予以一試未嘗不可。

想到這,紀輕舟便轉身朝那戴眼鏡的助手和煦一笑,說:“小先生,可否借紙筆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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