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夜的歡愉讓林斜源始終處于一個興奮的狀态,他将林卻收拾幹淨後隻淺淺的睡了一個時辰,便一直盯着他看,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林卻說心悅他,憐他之心。
林斜源緊将那顆蓮子放在自己最寶貴的暗格裡,同林卻冒死取來的玉玺放在一起。
不若今年夏天将雙雲台的蓮池拓寬吧,左右蓮藕已經謝落,拓寬了明年他與林卻去觀賞也是好的。
得像靈閣再拿些仙藥才是,林卻身體尚未養好,馬虎不得。
切不可讓徐衰蘭再接近他,若不是徐衰蘭的話讓林卻認清了自己的内心,他是萬萬不會放過徐衰蘭的,不若将她調京城罷。
林斜源思考得太多,越想越細,甚至連日後二人如何相處都想好了。
他第一次這般認真的考慮自己的未來,像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真實感,與以往虛幻而無力的經曆截然不同。
林卻,便是他的真實。
“陛下這麼盯着我做什麼?”
林卻不知何時醒來,聲音沙啞的開口。
“朕想一輩子就這麼看着你,”林斜源将林卻抱的再緊了緊,“一輩子不放開。”
兩人相貼的肌膚如此火熱,就像林斜源現在火熱的内心。
——
自那之後,林卻卧床養了三天就已經恢複了力氣,他恢複的速度驚人,整個人由之前的頹唐變得鮮活,像一棵精神無比的樹苗。
“臣也驚歎于林卻大人的恢複速度,”譚雲樓贊歎,“林卻大人現在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陛下多帶着出去走走,對身體也有益處。”
“自然。”
他的小卻是高天上的風,自己又怎會将他困在宮裡,做隻供觀賞的花呢?
“我确實有很久沒有出去看看了。”林卻說。
“那朕明日便帶你出城看看。”林斜源揉揉他的頭發,十分寵溺。
“好。”林卻乖乖的點頭。
“陛下,”譚雲樓出聲打斷二人的交談,“且随臣出來一趟。”
“有什麼是在這裡不能說的?”林斜源不解,林卻亦然。
“是您昨日向臣要得那些……”
“且慢,你随朕出來。”林斜源連忙打斷他,笑話,他昨日向譚雲樓問有沒有比較好的溫養傷藥和道具,畢竟男子之間行房本就不合常理,他亦不希望林卻身體有損。可若是這些東西叫林卻,林卻肯定羞得面紅耳赤,說不定還會不理他。
“什麼藥?”林卻疑惑的看他。
“不過是些靈閣的補品罷了,朕随譚雲樓去取,你且歇着待朕回來。”林斜源安撫的将林卻的被子掖好,有些心虛。
“好,那我等陛下回來。”林卻信任的點頭,反而讓林斜源更心虛了。
他帶着譚雲樓走出宮殿,隻見譚雲樓遞給他一個暗紅色的木盒,木盒有四個巴掌大小。
“陛下,這是您要的東西。”
林斜源打開木盒,隻見那裡面赫然放着兩盒香膏,還有一根拇指粗細的藥玉。
“這藥玉有溫養作用,陛下……”譚雲樓細細的說起了盒中香膏和藥玉的作用,說的林斜源臉微微發燙。
“陛下必須親自幫大人調養身體,”譚雲樓語重心長的說,“若是讓大人自己來,想必不會那麼容易。”
要他親自來……
林斜源的臉更紅了,腦海裡已經浮現了他幫林卻調養身體的場景,林卻應該會羞得面色绯紅,說不定眼眶也會翻紅,忍耐的緊緊握拳,指節也會泛紅。
“陛下,您該回去了。”譚雲樓适時的打斷他的幻想。
“你下去吧。”林斜源清了清嗓子,轉身往回走。
譚雲樓惡趣味的看着走遠的林斜源——他這也不算是違反了二人的約定吧。
二人之前的約定是譚雲樓幫林卻适時引導林斜源和徐衰蘭發現真相,又沒說自己不能做除此以外的事情,林卻應該也怪不到他身上。
他惡劣的想着,這麼張揚驕矜的林卻,總要受一點挫折才對。
——
林斜源将那木盒藏好,甩掉了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打算回到殿中。
他一靠近門口,便聽見了房内有交談的聲音。
沒有他的吩咐根本不會有人敢進殿裡,那裡面的人是誰?
“……不過也将你當做替代品,……在猶豫……”惑人心神的聲音隐隐約約傳來。
“……當真……兩次……替代品……”是林卻。
“……自然,你……想走……我帶你……”
林斜源猛的推開門,果然看到一個男人正在跟林卻說話,而且這個男人眼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