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年人上前,谷魚有些凝重,根據此人散發出的氣息,應該是七境以上修士。
谷魚連忙轉頭,囑咐胡言:“言哥,你先回屋,一會真動起手來,千萬别出來,隻管放心。”
胡言還想說什麼,卻又沒多說,隻是轉身之前,再次囑咐道:“兄弟,真打不過就逃,隻要你活着,我們就有機會,聽哥的!”
“好的!”谷魚心頭一暖,輕聲回答完,未再多言,回頭看向木先生。
木先生耐心等谷魚說完,方才對他道:“在下木殇,還請放心,不會要你命,隻要能接下我三招,這事我不會再管。”
“接你三招,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無緣無故,白接你三招吧?”谷魚想想說道。
“我也不想以大欺小,如何才能接我三招?”木殇毫不在意,輕聲反問道。
“若三招過後,我仍能站立,你便輸我三千塊靈石,若我倒下不起,就算我咎由自取,如何?”谷魚眼珠一轉,以商量語氣建議道。
還未等木殇說話,姬丘卻在其身後,搶先開口道:“三千塊靈石可以,不過加一條件,若你倒下不起,順便将解藥交出,嚴彬欠你的靈石,也一筆勾銷!”
“同意,小王爺,立個字據,雙方簽字畫押,别到時候,沒個憑證,你家權勢那麼大,死不承認,我上哪講理去?”谷魚雖然同意,但仍是信不過。
此時燕京城内,北城靠東側,有一處數十間,紅牆黃瓦府地,正是和親王府。
王府一處書房内,一位身穿藍色四爪蟒袍,黑發束于頂,留有胡須,國字臉的中年人,左手拿着一本書,正坐于書桌前,此人正是和親王姬帆。
下方一名中年人,黑衣護衛項遠,正在禀報:“小王爺帶着嚴彬,已堵在奇寶齋門前!”
姬帆聽後,左手所拿書籍,突然摔在書案上。
起身一臉怒氣,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小兔崽子,又出去闖禍,沒用的東西,不學無術,都寵成什麼樣了!”
“王爺息怒,小王爺隻是頑劣一些,從未鬧出傷天害理之事,隻為朋友出出頭而已。”項遠連忙勸解道。
“哼……成天與一幫狐朋狗友,吃喝鬼混,早晚被人打死,你趕緊去叫他回來,别再傷着人!”姬帆對自家兒子,有些頭疼,連忙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項遠說完,連忙退出書房。
皇宮天玉殿前,廊道之中,姬燕正背着雙手,在前慢慢行走。
身後跟着禦林軍總都統蕭翰,一身金色铠甲,身披紅色披風,腰懸長劍,三十多歲微長臉。
蕭翰身後,跟随一群宮女與太監,姬燕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天玉殿廣場。
姬燕有些歎息道:“我那侄兒,被母後寵的沒個人樣,堂堂親王家小王爺,去堵人店鋪,真是丢盡皇家顔面!”
“聖上,要不派人,去阻攔一下?”蕭翰彎腰施禮,輕聲建議道。
“算了,讓我哪好皇弟,頭疼去吧!對了,天監司沒出面管管?”姬燕說完,又好奇問道。
“未見天監司有人過去!”蕭翰連忙回道。
“那就派人盯着點,别鬧出人命來!”姬燕想想,還是不放心,囑咐一句。
“喏!”蕭翰回完話,施禮倒退而去,姬燕轉身,繼續向前行去。
此時天監司内,探秘郎處,辦事大堂。
一位探秘郎,站于書案前,正與辦公的梁鐘,輕聲禀報道:“大人,嘉寶街上奇寶齋,被和親王府小王爺,帶人圍了!”
“可知什麼緣由,是誰得罪那位小王爺?”梁鐘右手放下毛筆,擡頭詢問道。
“好像是林府嚴彬,被人下毒,還欠人靈石,小王爺帶人,替他出頭,那位下毒之人,到底叫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屬下已派人,正緊盯奇寶齋。”那位探秘郎,繼續回禀道。
梁鐘本想說什麼,沉思片刻,方才輕聲吩咐道:“盯着點,去吧!”
“是,屬下告退!”那位探秘郎說完,施禮轉身離開。
道塵山上,千塵峰一處别院,禹汐正在院中練劍。
尉遲薇一邊盯着她,一邊對東方瑜說道:“若沒有危險,不傷及大道根本,讓他鍛煉鍛煉也好,你也不必出手!”
東方瑜輕輕點頭,開口說道:“那我這就下山。”
尉遲薇想想,又囑咐道。“要有不懂規矩的,該打打,别手軟,去吧!”
東方瑜笑着點點頭,瞬間閃身離開,向燕京城而去。
奇寶齋門前,胡言正好立完字據,谷魚與姬丘簽字畫押,各自收好字據,谷魚與木殇,走至街道中央位置。
谷魚一臉凝重看向木殇,感知對方氣息,應該是七境巅峰修士。
谷魚暗自運轉功法于全身,右腳微微向前,左拳在前,右拳微低,雙拳緊握,擋于胸前。
木殇拉開拳架,左腳在前,運功緊握雙拳,右腳猛然一蹬地面,雙臂擡起,眨眼間已至谷魚身前,右手一拳轟出,擊向谷魚面門。
谷魚站定身形,左手一拳轟出,兩拳相擊,谷魚身形,瞬間被擊退兩丈外。
木殇同樣被擊退一丈外,左腳剛落地間,猛然又是一蹬地面,又至谷魚身前,左拳快速擊向谷魚左胸。
谷魚右拳轟出,快速擋下,二人兩拳相擊,谷魚又被震退兩丈處,木殇卻隻退一丈。
“六境巅峰,竟然能擋下攻擊,不錯!”木殇點頭稱贊道。
話音剛落,木殇又飛身而起,已閃身至谷魚身前,一連十數拳,攻向谷魚全身各處。
一邊出拳抵擋,谷魚一邊後退,一直退出十丈外,二人方才停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