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清晨寅正時分,谷魚早早便在無人之處,獨自修煉完畢,等他回至營地,衆人早已收拾妥當。
谷魚簡單講解一番,大緻意思,讓衆人原地蹲守,不再搜尋,講解完之後,谷魚又獨自一人,離開營地,前往周圍山丘間,打控匪寇行蹤。
關外皆是許多枯黃草地,光秃秃樹林,以及許多山包,組成一片山丘地形,若有上百人隊伍,穿行山丘間,很難被衆人發現。
蹲守營地所在高地,隻能觀察一裡左右範圍,再遠一些,便被成片高大樹木遮擋,很難發現敵蹤。
十數人見谷魚遠去,開始還認真蹲守,各自警戒防備,當等待時間一長,除倆人警戒外,其他人皆是盤膝閉目,打坐修煉。
時間一晃,便是幾個時辰,衆人早已收功,仍不見谷魚回到營地。
一名年輕漂亮女貴人,小聲詢問方青婉:“他不會丢下我們,跑了吧?”
方青婉白了對方一眼:“誰敢放鴻靈鴿子,那是找死!”
倆人又小聲閑聊,白衣少女仍坐不遠處,看向各處風景,李清宇與其他人,圍坐在一處,同樣沒事閑聊,打發時間。
不遠處東北方向,一小片樹林中,一身緊身灰衣的谷魚,并未運功,僅憑體魄之力,突然飛奔而回,速度奇快無比,片刻間已至營地。
“做好隐蔽,準備阻擊包圍,離此五裡左右,二十幾人騎馬,正向此處而來!”谷魚說完,便又轉身離開,繼續前去偵察。
在李清宇指揮下,有五人牽着十幾匹馬,帶至遠處樹林隐蔽,其他人手持各種兵器,在營地必經之路上,各自隐蔽身形,形成包圍圈,隻等匪寇到此。
五人很快拴好馬匹,快速飛身而歸,同樣被李清宇安排,隐蔽身形于各處。
白衣少女向李清宇打聲招呼,便要獨自離開,方青婉想要跟随,卻被白衣少女伸出玉手攔下。
白衣少女轉身便如仙子般,飛身而起,速度奇快無比,眨眼之間,便向谷魚消失樹林而去。
一刻鐘之後,離營地兩裡左右,一處土山包處,谷魚正躲在一塊巨石後方觀望,突然轉身見白衣少女,飛身落其身後。
身形飄逸之極,如仙女下凡般,香氣襲人,雖未見真容,谷魚卻莫名心神一震,連忙搖搖頭,強行穩住心神。
有些尴尬的谷魚,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看看!”白衣少女依然惜字如金。
谷魚好像想起什麼,連忙謝過道:“多謝你的靈丹,治好四叔舊疾,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葉鴻靈!”白衣少女擡頭,邊看向遠方,邊回答谷魚。
“你們都是修士嗎?”谷魚仍是好奇問道。
葉鴻靈隻是點點頭,未再多說一字,隻是聚精會神看向遠方。
谷魚見葉鴻靈,并無閑聊興趣,他也未再開口,繼續監視遠處。
二人一動未動,蹲守巨石旁觀望,再未說過一句話,直至二十幾騎小隊,身穿各種服飾,身形出現在遠處,二人不自覺間,各自收斂氣息,隐秘身形。
此時的葉鴻靈,忽然有些心驚,自從見到谷魚,通過其氣息,葉鴻靈一直認為對方,隻是一名武者。
而就在剛才,葉鴻靈突然感覺不到谷魚氣息,對方仿如枯草樹木般,與巨石融為一體。
“你也是修士?”葉鴻靈沒忍住,順口問出一句。
“不知道算不算修士?”谷魚微微側頭,無法确定自身,是不是修士,同樣有些疑惑般,輕聲回她。
葉鴻靈以為對方,故意不願告知于她,未再開口多問,繼續盯着遠處身影。
谷魚感覺葉鴻靈,好似不信他所說,本不想多作解釋,卻又不由自主,莫名其妙般,開口輕聲解釋。
“小時候與師父修煉過,卻未告知,是不是修行之法,所以無法确認,我算不算修士?”
谷魚解釋完,見葉鴻靈輕輕點點頭,卻未開口,他才松口氣,不再多言,轉頭看向遠方,不停移動小隊。
兩刻鐘之後,二十幾人騎馬,騎行速度并不算快,卻已至谷魚與葉鴻靈,所藏山包下方,正騎行于土路之上,二人依稀聽見下方,交談之聲。
談話似西番國與北晉國方言,葉鴻靈雖運功于耳,皆能聽清,但卻聽不懂兩國方言。
葉鴻靈轉頭,看向谷魚,見他藏于巨石後方,正側耳認真傾聽。
“能聽懂嗎?”葉鴻靈運功聚線成音,好奇小聲問道。
谷魚輕輕點點頭,仍是繼續認真傾聽,稍過片刻,方才小聲說道:“其中一人說,再遇燕國巡邏兵,以及雇傭兵,留些活口,要喂寵物,正是那幫匪寇!”
二人交談間,二十幾人騎隊,已過二人所處位置,正向包圍圈方向,悠閑而去。
等二十幾人小隊,騎行稍遠一些,谷魚與葉鴻靈方才轉頭,相對而視。
“我們從土山包後方,迂回過去。”谷魚指着土山包後側,對葉鴻靈小聲道,葉鴻靈輕輕點頭同意。
一刻鐘左右,二人飛身已至埋伏處,谷魚向衆人,簡單講解匪寇行蹤,以及告知衆人,匪寇談話内容,确認此股匪寇,便是此行所尋目标。
待谷魚簡單講完,葉鴻靈出聲提出,讓李清宇等人,繼續埋伏截殺,她與谷魚再去斷後。
李清宇等人,雖不贊同,但葉鴻靈執意前去斷後,他們隻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