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失敗,對方盈盈地咧開嘴笑着。
她不喜他這般笑,瞪着他,雖說一張臉如玉琢生得好看,笑起來也如夏花般絢爛迷人,可并不迷她,反倒讓她想起一人,腦海浮現出一副欠扁的嘴臉。
她當即沉下臉道:“你别笑了,你笑得有點像他,我怕忍不住揍你。”
顧長風一愣,收起笑的同時胸中迅速蹿起一攤怒火,他吃醋般幽幽問道:“像他?”語氣森然恐怖。
鳳雪瑤搞不懂他吃哪門子醋,方才說那多都不見他有什麼過激反應,這回倒是上心了,說出那個令她讨厭的名字,“君無俦。”
她覺得自己說他像魔尊是擡舉他了,哪想他面容又是一副陰陽怪氣,冷下去幾分,繼而涼薄開口,“呵,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鳳雪瑤唇微動,被噎住了,半晌,回嗆道:“要你管,反正不會有你。”
她說的氣話,怎知下一刻便被攥住手腕大力撈了過去。
被迫飛撲到顧長風懷裡鳳雪瑤欲給他一耳光子,另一隻手剛擡起也被他狠狠攥住了,兩隻手都被擒住,為避免她掙脫,顧長風就着身前桌子一壓,把她按在了上面。
他将身體重量全部附上去道:“裝什麼裝,都有那多個了,多我一個也不算多吧。”
鳳雪瑤:“???”
他将唇遞至她耳邊,惡意對着她露出的白皙脖頸吐氣說:“他們現在沒有一個能在你身邊,就我一個能,不如讓我先陪着你?”
鳳雪瑤被他說的徹底摸不着頭腦,整個人懵着,以至于忘了要推開他,任由他在自己頸側埋臉嗅着。
他隻是暧昧地嗅,拿側臉和鼻子蹭,偶爾見她皮膚有泛紅的一塊,對着那嬌羞的绯色輕輕吹氣和玩弄。
鳳雪瑤被他撩撥得心尖癢癢的,驚覺有這一想法後眼中恢複清明,思緒回籠,擡腳欲踢他。
顧長風察覺她動作想法,不再捉弄她,撐起身道:“再踢就真廢了。”
鳳雪瑤想起她在街上聽到的傳聞,收起了腳,而顧長風也起來放開了她。
他方才故意聞她身上的味道,一個人若是變了氣味也會變,他聞了一圈沒變,還是洞房時肌膚相親之下風舞傾的體香,看來隻是模樣變了,失去了身為風舞傾時的記憶。
得知風舞傾也确實是她後,顧長風望着她一言難盡。
鳳雪瑤被他望得心裡毛毛的,看不懂他眼神何意,她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她理了理被顧長風弄亂的衣領,也幫他合上了衣領,在此期間顧長風能看出她臉上表示出對他的嫌棄,嫌他是個暴露狂。
沒了顧長風半敞的胸襟在她面前晃,鳳雪瑤感覺好多了,說話都變得有勇氣利索許多,不再口齒發抖不清。
她很自然地說:“把信物還我。”
顧長風睜大瞳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鳳雪瑤嘀咕了一聲,“難道不在他這兒嗎?怎麼這副吃驚的表情?”
她又強調了一遍,“那是我的東西,對我很重要,是私物,你府裡的丫鬟說在你這裡。”
顧長風慢慢回神,挑唇,“嗯,是在我這裡,”他見鳳雪瑤表情變了,變得喜悅高興,接下一句,“但我就是不想給你,你能奈我何?”
“你!”鳳雪瑤喜上眉梢的臉色蕩然無存,露出氣結兇惡的表情。
她氣呼呼道:“能殺了你。”
“那好,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不是一個健全殘疾的男人了,已是不想活了。”顧長風攤開雙臂,頗有一副無賴相,任她宰割。
鳳雪瑤再次有了不好的視覺體驗感,君無俦那張時刻在她面前挑釁戲弄她的嘴臉又在腦海反複橫跳,要不是确信君無俦封印了起來,她簡直要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君無俦的轉世。
她滿臉不悅道:“你哪裡不健全殘疾了?昨天不還好好的?”
“就因為昨天還是好好的,被你踢出門外,今天它壞了,我接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
“啊?你那地方那麼容易壞嗎?”
“嗯,它壞了。”某王爺垂下眸,悲涼地說。
鳳雪瑤唇角抽了幾下,就不信他所說的,繼續盤問着,“你不是宣了太醫嗎?而且昨天流華也幫你治過了,并沒說你那地方壞掉了,我踢你時也沒刻意踢你那地方。”
“不知道,它就是壞掉了,再也直不起來了,太醫說是受到了驚吓,不能在興頭上被迫終止,不然很難再起來。”
鳳雪瑤不懂,但道理她聽懂了,忍不住懷疑道:“是麼?這麼脆弱嗎?”
“嗯,主要是被你吓得。”
“那……”她猶豫一瞬,想着辦法道:“吃藥呢?吃點大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