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見她倒下去還以為她走火入魔了,慌亂跑過來将她扶起才知,她冒紅線的毛病沖着他又犯了。
風舞傾咬牙痛恨着,“我們洞房吧。”她就不信她搞不定體内的那股邪氣。
顧長風卻覺她不靠譜,不信任她這樣子能洞房,問着,“你不修煉了?”
“嗯,”風舞傾極力忍着不适,與它抗衡,“我會盡力克服。”
怎麼有種壯士割剜的赴死感,好像他逼她似的,顧長風一時難以表達形容。
他不想第一次就留下這般特殊深刻的印象,推诿,“還是下次吧。”哪知風舞傾卻很倔強。
她不容拒絕道:“不,就這次,快!”
她催促他,顧長風沒有行動。
風舞傾等了一會兒,“???”
見娘子忍得那辛苦,非常不解地看向他,顧長風找說辭解釋,“那什麼,我沒有那麼快,我得醞釀一會兒。”
“你要醞釀什麼?”風舞傾等不及了,口無遮攔,“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于是顧長風馬上道:“我怕你堅持不到最後。”她連看他都這般難受,得隐忍着,更何況真正開始後。
風舞傾把洞房想象得很簡單,認為就是彼此連通,她勸導顧長風,“你不是想與我雙修麼,我師父教的是雙修之法,沒準是我一個人修煉方式不對才遲遲進不了階。”後面的話風舞傾沒明說,那意思很明顯,讓顧長風幫幫她,幫她進階。
她想的與顧長風猜測的如出一轍,現下不想洞房正是這個原因,他方才出去讓夜銘去高堂替他看一眼回來禀告,好家夥,流華仙尊那厮竟然還沒走!
這讓他心裡愈發忌憚,不敢輕舉妄動,中他圈套。
可話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跟風舞傾真的洞房仙尊坐在外面又能拿他倆怎麼樣呢?若不想,大可不必同意這門婚事,如若想,那他還真猜不出想的理由。
顧長風不欲在今夜洞房,奈何抵不住風舞傾一直央求,他看她實在是難受,非要把那股氣出了不可,隻好乖乖服從。
“待會兒我可是要親你的哦,就像上次那樣。”
風舞傾瘋狂點頭。
她不明白顧長風為何先要求親她,而不是直入主題,但既然已征得他同意洞房,那便做什麼都可,先答應下來穩住他。
顧長風隻是随口一句玩笑話,以為她會想起上次遭的罪拒絕他,不曾想她為了進階也是拼了,這麼能豁出去。
他有些不悅地提醒她,“上次親你你就不行了,這次我可不隻親一下,不光親這裡。”他點點唇示意。
風舞傾已聽不進他講話,聽什麼都是王八念經,又一陣瘋狂點頭。
她再次催促他,心急如焚。
她真能鬧騰,就跟不滿足熊孩子的要求就拼命撒潑是一個道理,顧長風無奈,将她納入懷中安撫她狂躁的情緒。
風舞傾以為要開始了,嫌顧長風墨迹,先尋得他的唇畔親吻起來。
她囫囵吞棗親得很急,如疾風驟雨般,沒有技巧,完全是為了趕快完成顧長風交代的這一步好進入她期待的下一步。
顧長風有被她親得呼吸急促。
“咦,連你也會難受嗎?”風舞傾感受到耳邊人的輕顫以及愈發沉重的喘息,停止肆虐他。
顧長風身子一軟,被抽幹了力氣倒在床鋪中。
他喉結滾動,嗓音暗啞,“你有其他感覺嗎?”
“其他感覺?”風舞傾迷茫,心念或許有,但都被她體内的那股氣給混攪了,分辨不清。
她額頭也滲出不少汗,忍耐的極其辛苦,顧長風心中明了,一個翻轉将自己與她位置颠倒欺壓而上。
“這回是真正開始了……”他嗓音依舊暗啞,沾滿情愫道。
風舞傾初次聽見他用這種嗓音說話,心間怪異,嘤了一下。
她本想嗯的,奈何發出聲音後竟不自覺地嬌柔婉轉了,怪羞死個人的。
顧長風解了她的腰帶,幫她褪去層層外衣,當一絲從未經曆過的恐懼傳來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顧長風以為是自己的錯,見她嫣紅的臉都變得慘白,無比心疼道:“要不還是……”他正欲說結束,被風舞傾狠狠抓住手臂扯了回來。
她不讓顧長風抽身,喘口氣道:“我沒事,方才是那病加重了,我猝不及防。”她臉上還挂着淚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沾染在撲朔撲朔的睫毛上,好不盈弱可憐。
“但你……”他想說風舞傾光是忍耐他靠近,看着他的臉龐都顧及不暇,又怎會騰出多餘的毅力忍耐其他?而且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紅線已是可怖了。
奈何風舞傾固執己見,她閉上眼提議道:“你把蠟燭吹了,将我捆起來。”這樣她便不會看見顧長風的臉浮想聯翩,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犯病而繼續不下去。
顧長風心道這真是個好主意,可臉上并未表露出高興,他還是一副隐憂的模樣凝望風舞傾。
風舞傾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咬牙心一狠,催促道:“快。”
“那你可想好了?考慮清楚。”
“嗯,我不怪你。”
顧長風懷着複雜的心情吹滅了一旁靜靜燃燒的喜燭,又拿起腰帶将風舞傾的雙手高懸于頂綁在床頭。
做完這一切他心念這可真是一場“刻骨銘心”的婚夜,令他又愛又惱。
在此期間風舞傾還反複問:“綁好了沒有,綁結實些。”她怕犯病不敵,掙脫開來。
顧長風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替她試了試,确定無誤後得到風舞傾滿意的應允。
床榻搖曳,兩邊勾起的帷幔松動垂落至地上,接下去風舞傾意識模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