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看出他眼底不時閃露的困惑,仰起頭道:“還想知道更多就跟我走。”
顧長風搖搖頭。
“哼!不跟我走算了,告辭!”
顧長風提醒,“吸星大法不要了麼?”
“你手裡真的是吸星大法?”青鸾還是表示懷疑,畢竟這東西不好弄,即使到手以現在修真界青黃不接的現象來看,誰得到了就偷着樂吧,藏着掖着背後偷偷修煉還來不及,怎還會拱手讓人?
青鸾是知他修煉未半而中道崩殂的,更加不信任他道:“少拿一個赝品诓弄我。”
“哎,”顧長風歎氣,“這怎麼會是赝品呢,你若不信我把它燒了好了,總歸有一天會被仙尊發現,等他沒發現之前我先毀掉它。”
青鸾還是有點動搖不定的,忙說了句,“别!”
直至看到顧長風用響指打起的火焰滅掉後,懸起的心方才踏實落下。
她長籲一口氣問:“你怎麼不留着自己使用,你修為停滞另辟蹊徑改換魔族修煉未嘗不可。”她覺得顧長風在修煉方面還是很有資質,黑白正邪兩道都行。
“哎,”顧長風又是一聲歎氣,表情變得苦郁,眉頭皺成一團似有難言之隐,他本就生的好看,眉眼如畫般精緻,五官更是分明,有棱有角,刻意做出哀憐之相猶如西子捧心,倒是惹來青鸾下意識的心跳關懷。
“你你你,你怎麼了?”在顧長風欲言又止未開口之前,青鸾已做了無限遐想。
“哎,并非我不想,”顧長風說着又斜瞥青鸾一眼,眸中含怨,吊足胃口,“而是我家傾兒不讓,她非要我陪她走正道,我若修煉魔道,她會生氣一輩子不理我。”
青鸾滿懷期待就等來這個破理由,當即做出嘔吐反胃的動作來。
顧長風絲毫不介意她在一旁吐,依舊陷入苦楚糾結中。
青鸾吐完想罵還在自怨自艾的顧長風,幹嘛要管風舞傾的感受,他不會真的對風舞傾有意思吧?
她難以置信顧長風的眼光,再看他身長玉立,擁有俊逸不凡的仙人之姿居然看上風舞傾,頓時感慨一句,“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顧長風依舊不介意,隻淡淡回應,“仙尊還想跟我争當這棵被拱的白菜。”
青鸾:“……”
她無語過後愕然愣住,一時倒忘了現在看上去容貌平平的風舞傾是風雪瑤的事實。
以前她怎麼沒往這方面想,鳳雪瑤中了她師父的鎖千秋,鎖的另一頭拴着君祁佑,既然如此那跟風舞傾這麼有緣的顧長風豈不是?
師父給那倆下的鎖千秋還萦繞她腦海,使她不自覺又盯着顧長風看了兩看。
顧長風問她看什麼,與她對視,想從她眼中看出點端倪。
哪知青鸾卻瞬間收住了,别過臉去,“把吸星大法給我吧。”
顧長風猶豫一瞬,又問了君祁佑是誰。
青鸾身形顫抖,就是想到君祁佑了,忙催促他道:“沒時間了,再不給我,等你的傾兒追上來,我還走的成嗎?”
但他還是疑問君祁佑是誰,說着:“魔尊不是君無俦嗎?”
“是是是,是君無俦,君祁佑是他的兒子,子承父業,”為免顧長風再追問下去,青鸾忙又快速堵住他的口,搶他前面,“跟神女生的!”
她不耐煩地甩頭,雖語出驚人,但也解了顧長風某些疑惑,譬如圖志記載神女為何會替魔族讨問仙族,為何會大怒拆了仙族大殿,原來已經是和君無俦有染,甚至連孩子都生了,怪不得姬無宸半分沒撈着連婚事都告吹了,如此痛恨魔族,但——
神女跟佑佑的春夢又如何解釋。
顧長風暗自思索,還有疑團未解,青鸾四處張望看見他身後一抹紅色衣裙隐動,小聲拍打他道:“快給我!”
她急着要走,顧長風有所察覺地望望身後,身後花叢中有抹熟悉的倩影來回亂轉穿梭,應是風舞傾遲遲不見他的蹤影尋來了。
他當即了然,把吸星大法大方贈予青鸾。
“替我好好研磨,我等着看你修習錘煉的結果。”
這才知顧長風把她當以身涉險,先替他試毒工具的青鸾咬牙切齒,“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她惡狠狠地警告一聲便悄然遁去。
顧長風在原地回味她留下的話語,總覺得有很特别的深意,在此期間風舞傾也找到他了。
看他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安然無恙,風舞傾松了口氣,再擡頭之際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從他透亮的黑眸中風舞傾能看出來,他很高興自己來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