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已經簽訂了和結境的契約……”

“退出契約！”

“結境的契約沒有那麼容易解除的，原本就是為了防止境師因為工作危險臨陣脫逃的……”

眼見莫貴霄是真的不肯退讓，羽華也隻能堅持的握過手心，認真的解釋。

“不管你簽訂了什麼，全部都給我解約！”莫貴霄已經開始活動指關節了，眼睛盯住手心，露出危險的光。

明白他是想讓自己不計後果的強制解除契約，生怕他實施的羽華退兩步，卻仍是不肯退讓：“不行，這個結境再拖下去，後果可是比打開光之繭還要嚴重的，兩權相害取其輕……”

“兩權其害取其輕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現在，你隻需給我死心就行！”

他伸手一撈，完全就阻擋了羽華接下來想再去樹下的行動。

被阻止的人顯然還不肯死心，隻是即使是用看，也能完全明了自己是會絕對敗于眼前這個不管是力氣還個是頭還是年齡都全占上風的莫貴霄，所以隻能繼續好言相勸，“霄，你聽我說，召喚光之繭這種方法，在以前，也并不是沒有先例……”

話裡的那個先例，馬上就讓莫貴霄知道了意指何人，也因此眉頭更緊：“那是原界大惡靈入侵時期的傳聞，再說，那個境師也不是原界人，是幻界的境師，幻界的境師多有星盤，有星盤的境師才有強大的時法，而你，有嗎？”

羽華被問住了。

确實啊，在原界，有星盤的境師都是鳳毛麟角，好在原界的結境也不像幻界那樣難搞，所以大部分境師都能最大化的使用澈符修複結境，比如她，以至于都忘了，真正有能力的境師，都是天長自帶星盤的。

現在看來，這點在莫貴霄那邊也很清楚。

“幻界的境師，也許能搞定光之繭，但不代表你也能。”

“你……為什麼會這樣清楚那個幻界的境師？”

不是說，這屆少主很讨厭和境師有關的事嗎？怎麼老感覺，他總是很了解境師的一切……？

莫貴霄歎息，卻沒有直接說明原因，隻顧着先解決眼前：“肯定沒有你們境師一族知道的多，就是那個境師，創造了原界大部分結境的時間表吧？”

“對，從幻界移植過來的結境，時間表全部都是當年歸納出來的，南都的境師，為此專門列了一個秘密，用來陳列那些時間表，真的很詳細，詳細得讓人歎為觀止……”

想起以前為了查閱專門讓境院的工作人員打開密室，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羽華為那次的所見驚歎，那些如同星羅盤一樣詳細的各處結境時間表，竟然隻是一個境師所為，而且竟然沒有一絲差錯，不禁讓人感歎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當時召喚光之繭，據說，也是為了修複這個不單樹結境……”

很多境師都說幻界的境師是因此而死，不過，結合他們對這位境師的怨念，聽起來更像是對其的一種惡意詛咒。

沒辦法，職業強迫定向選擇，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讓後代境師們存感恩的文化遺産，讓繼任者們抹黑一下自己的先教，至少心理上會舒坦一些。

“就我所知，所有的境師都不喜歡那個幻界的境師。”

眼前的境師一臉感謝先輩的神情：“我很崇拜那個境師呢，但是奇怪，整個境院，好像隻有我一個不讨厭那個幻界的境師……？”

“誰會喜歡那樣的綁定職業啊！”莫貴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

“綁定職業不好嗎？我倒很喜歡這種無法改變的命運職責，若不是如此，我恐怕會是第一個當不成境師的境師吧。”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缺陷根本不适合當境師啊！”

“知道和不想當是兩回事，，因為命格的關系才能當境師，我可是從内心感謝那位幻界的境師呢！”

“沒有危機感去當境師，危險系數高了數萬倍都不止。”

羽華毫不在乎的淺笑：“我可從來不認為我的工作很危險。”

莫貴霄感覺太陽穴更痛了：“所以才說，你這個人，才是最不适合當境師的人。”

“若不是我，這次的結境若換作别的境師，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了吧？”

雖然用了疑問句，但彼此都清楚，羽華說的是無需質疑的事實。

要天性貪生怕死的境師主動前往危險系數暴表的結境，縱觀整個境院，也真就隻有眼前這個人了。

“結果卻是，我要保護一個完全不知危險的人，而提出這個要求的你，其實也根本就不稀罕這種感知不到的保護！”

莫貴霄替自己這個認知大歎了一口氣，而當他察覺到自己這份心思的時候，竟然把自己的想法也徑直說了出來。

“你同意保護我了嗎？”羽華的眼睛亮了起來，發現自己無法直視的莫貴霄，後退一步，臉上顯出一絲不自在，最後歎服，“你，非得我說出來嗎？我做了什麼，當真看不出來？”

聞言，羽華笑了起來，合掌，

“既然這樣，我召喚光之繭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反正你也在我身邊。”

他馬上轉回警惕：“激我沒用，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要想讓我同意！”

“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