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震驚的隻是這個消息,平心論,就以剛才的驚鴻一面,若說他是少主,何遲暖會和所有人一樣深信不疑,且很高興。
倒是完全理解了為何當時武人們對他畢恭畢敬了……
“我說,僅是明王坤獨子這個頭街,誰都會知道他的名字吧?”
“當然!我知道,我當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不可能不知道……”何遲暖似乎沒有聽到雪焰的話,又似乎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做夢,說的話沒有一個準頭。
還是金虎照看不過去,上來照頭頂拍了一爪子,她這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顯出了完全的驚喜。
雪焰這才滿意的點頭,“少主的名字和明瀾王一樣,不過,大家都是用少主霄來稱呼他,那樣就會顯得和明瀾王沒啥關系……”
不等聽完,恢複神智的何遲暖卻開始了尖叫,同時一把拉過身邊的羽華,開始了手動搖晃:“喂喂喂喂喂夢羽華!你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事?!快、快點從實招來!”
“我什麼都沒有做……還有,我的名字是羽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能驚動少主霄突然現身的,隻有舊夜的惡靈!”
不曉得是不是忌口,總之在這個原界,大家很少真正用上莫貴這個姓氏,都是用少主或明王加上後綴的字來稱呼,這屆的明王坤和少主霄也完全沒有躲開。
大概是那樣一來,就連莫貴這個姓氏也是借用明瀾王的這個事實,很多人也會在無形中遺忘掉吧。
“你想說我是惡靈?”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何遲暖幾乎要把口水噴在羽華臉上:“我是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才讓少主霄專程在這裡救你?!”
“若是不可饒恕的事,少主還會救我嗎?”
再度示意何遲暖松手後,羽華終于順了一口氣,繼續道,“再說,他也不是專程救我,應該隻是剛好來這個寺裡,聽到動靜才出來而已。”
從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和那幾句話,再再顯示這隻是一個巧合。
何遲暖不相信,仍是揪着不放,“你還不快點招來呀呀呀呀!”
感覺她興奮得很奇怪。
“都說了沒有,要招什麼?”
“可是少主霄……”
“夠了沒?!那不可能是少主霄!”
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金虎照,突然間又要一個爪子拍過,這一次的力道比上次要大上好幾倍,但被何遲暖完全躲開,同時火力全開的踩過金虎照的腳背,一起落下來的還有她極度不服氣的話語,
“怎麼不是少主!?你是在質疑少主的身份嗎?啊啊啊,你算老幾?”
“我……”
“他肯定就是當今的少主莫貴霄!輪不到你來質疑!”說話的同時,加大了腳下的力度。
金虎照完全不理會那小貓踩背一樣的力道,表情卻依舊難看,仿佛何遲暖真把他的腳給踩斷了:“别說得你好像認識少主一樣!憑什麼就認定他是少主霄?!”
“我……”何遲暖語塞,腳下的力道頓失,但很快就再度發力慫了回去:“我是沒見過,難道你就見過?你憑什麼斷定他就不是少主霄?!”
“我……”這下換金虎照語塞了。
确實,明王和少主一向是原界的話題,但說起當屆的這位少主霄,八個字就足夠形容——耳聞其詳,未見其人。
從這點上來說,倒真和那位明瀾王莫貴霄,有異曲同工之處。
因為這屆少主霄實在太低調,完全違背了曆屆少主的行為處事,要知道,将近四百年來,所有的少主無一例外都是很風光很奪話題的存在;唯獨這屆的少主霄是個例外,平常連個背影都很少讓西域的狗仔隊們捕到,搞得西域最大的新聞社每每想要給他們尊貴的少主霄造勢一下話題增加個流量啥的,都要提前揪掉半桶頭發。
擁有這樣一個低調至隐形的少主,也着實讓這屆的百姓們很憂傷,就連日常讓他們嘴瘾犯了想要八卦一番,都要事先去打聽一下,最近有關少主霄的傳聞,都在流行些啥。
這不能怪民衆,畢竟,就算是戰亂時期,少主都是各區人民如同天氣預報一樣不能錯過也永遠不會過時的話題。
何況是極度渴望八卦的和平年代,這幾百多年來,曆屆少主們都很高調,樂于付出自己的隐私成為話題,不管是家庭還是愛好,甚至于舊夜的斬殺惡靈行動,無一不是帶着話題,閃閃發亮的出現在每個人面前。
唯獨這位少主霄,簡直低調得讓各區的報社老闆質疑自家的行風作派不好,但若從這點上來說,可能那些直接歸屬于少主管轄的郡主們更要質疑自己的人品,因為至今,還有好幾位也是不曾見過其本人,這何止是低調,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在曆屆,各版塊領地的郡主們都是直接效忠于少主本人,所以也就一直是各屆少主當面關照的隊伍;郡主們也深以為榮,所以想當然,這屆的郡主們就和報社老闆一樣,深深的陷入憂傷,好在少主并不隻是對他們低調,少主是對每一個人都很低調,這多多少少安撫了他們脆弱而忠誠的心靈。
結果,因為很少露面,有關少主霄的傳聞,卻是曆屆中最最最最多的了,坊間已經編派到這位英俊的少主,擁有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冰死的時法了。
“如果他就是少主霄,怎麼可能會救羽華?羽華是什麼身份,你會不清楚!?”争論中,金虎照找到了反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