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思維再發散點,說不定他那種默默忍受的性格就是在那時養成的。
所以她前幾天才在吃飯的時候那樣對她說話。
當然不可否認當時因為喝了酒,酒精壯人膽才說出的那番話。
想到宋夏的能力,周家鑫了然地點頭,想起她和自家堂哥兩人之間的相處,他忍不住多說了一點。
“我堂哥到現在都沒談戀愛。”
宋夏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默默地扣出了一個問号,“什麼意思?”
周家鑫又直白地說了一遍,“我堂哥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實際上很難接觸,他28年來好像都沒有過女朋友,我爸還說擔心他以後就孤身一人了。”
他從後視鏡裡偷偷觀察着宋夏的表情。
宋夏思索了一下,“你這麼說,他的命格還真挺像孤寡老人一樣。”
她雖然打趣過周麟止身邊桃花多,但是當時隻是一種調侃,實際上周麟止的命格還真的有點特殊。
宋夏第一次看見他這種命格。
本人不管是事業還是個人運勢都十分強勢,但是除此之外,與他有關的人都會多多少少出點問題。
有點像是克六親的那種樣子。
周家鑫哀嚎一聲,“不會吧,我堂哥不會這麼慘吧。”
宋夏道:“不會的,我記得他今年有正緣出現啊,看起來兩人之間應該感情蠻好的,就是如果他不抓緊的話,那個正緣可能會走掉。”
她想起了當時周麟止頭上的顔色。
代表着感情的粉紅色長線忽然冒出頭來,在長線的尾部,另外一條粉紅色的線條正緊緊地纏繞着。
雖然才隻是剛剛開始,但這兩條線打出來的結是她見過這麼多情侶中最緊密的。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今年他應該有正緣出現了。
唯一有一點奇怪的是,他正緣的那條粉紅長線,看上去似乎有點乏力透明的狀态,像是随時要消失般。
但周麟止的那條長線很頑強,硬生生将另外的長線托在自己身上。
給宋夏一種死命抓着不放的感覺。
她現在都開始有點好奇他的正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幾人在車上繼續八卦了一會,回去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店裡有不少貨架已經空盤,隻有周麟止一人坐在店裡。
夕陽透過窗戶将店裡分為了兩半,坐在陰影處的男人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門鈴響起,他下意識回頭,原本平靜無波動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回來了?”這語氣親近得就像是在等待愛人回家一樣。
心中莫名浮現這個想法,宋夏的腳步頓了頓,随即若無其事地坐下。
男人又再看了眼門口,“周家鑫呢?”
“他那還有事,送我們下來後就回去了。”宋夏打了個哈欠,今天奔波了一整天,人難免疲倦。
周麟止給她倒了杯溫水。
她接過後噸噸喝了起來,餘光卻趁着這會偷偷瞄着男人的頭上。
這次她仔細地看了眼他的戀愛線。
依舊是兩根粉紅長線死死糾纏在一起,她還看到有其它粉紅長條過來時,代表周麟止本人的那根長條毫不客氣地打掉其它長條,甚至還有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生動诠釋了什麼叫做生人勿近。
宋夏看得歎為觀止。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奇怪的視線,周麟止下意識身子往後傾斜,背脊挺直。
與宋夏相處一段時間了,雖然宋夏從未言明她是怎麼看人面相的,但周麟止發現她每次看人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往頭上看。
但他之前從未過問,隻是這次宋夏看的時間太久了,讓他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來。
“我頭上有什麼嗎?”他問道。
宋夏關掉靈視,滿臉無辜地看着他,“沒有什麼,我隻是覺得,你這人還怪好的嘞。”
一想到剛剛粉紅長線護着另外一根線的摸樣,宋夏忍不住感歎地拍了拍周麟止的肩膀。
“純愛黨好啊,我喜歡純愛。”
周麟止:?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這應該是誇獎的話沒錯吧。
但他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勁呢,而且純愛黨,這是什麼意思?
宋夏沒有跟他解釋,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個之前空置的星星瓶,打算暫時把孔雪蘭放在店裡。
她回來時有問過孔雪蘭要不要先進地府,但孔雪蘭拒絕了她這個提議,說是想确定朋友的安危再下去。
宋夏沒有勉強。
不得不說警方那邊的速度很快,再知曉了尚津下個目标是宋夏後,便每天24小時開始保護她,甚至上面還不知道從哪裡調過來了兩個玄學界的人。
兩人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其中一個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在看見宋夏的第一眼就不滿地冷哼了一下。
“聽說你也懂點算命?不會是随便瞎猜到的吧?”
宋夏:?
她瞬間不爽了,冷笑一下,同樣冷聲嗆了回去:“老頭子,你誰啊?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