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舞剛要答應,蔺墨玦插到兩人中間,對顧卿舞說道:“殿下,不必聽他的,在下也有計,我們回去,誰知道他是不是唬人。”
顧卿舞不動彈,看葉輕楓那麼淡定自如地坐在那裡,微笑着看着她,好似是成竹在胸的樣子,顧卿舞讓蔺墨玦坐下,對他說:“不必如此,本宮答應就是了。”
蔺墨玦焦急道:“殿下!”反觀葉輕楓倒是哈哈一笑:“好!不過什麼條件,小民還沒想到,等需要的時候會跟殿下說的。”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張紙,遞給顧卿舞:“殿下,口說無憑!”
蔺墨玦冷言冷語:“你不要太過分!”
顧卿舞看了一眼:本宮顧卿舞欠葉輕楓一個承諾,未來不管葉輕楓提出任何條件,顧卿舞當履行此諾,不得違背!顧卿舞笑了,她看了一眼葉輕楓,素手一擡,把那張寫着承諾的紙張撕為兩半,顧卿舞說道:“本宮既然答應,便不會反悔,如若葉公子不相信本宮,那本宮看這計謀也無需再問,我們也不必一起行動。”
蔺墨玦眸中閃過寵溺,他就說嘛,顧卿舞怎會這麼受人掣肘,這般聽話,随後就繼續聽顧卿舞說道:“葉公子若不說的話,本宮所承諾的,便就此作罷。”說完便要離開。葉輕楓連忙收住了自己的脾氣,對顧卿舞說道:“殿下别急,跟您開個玩笑罷了”,說完便把那張寫了承諾的紙張揉成一團丢到了牆角,随後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
别說顧卿舞,就連蔺墨玦都稱贊,這份計劃他本來是想了個大概,但裡面有許多難以合理的細節無法保證,但葉輕楓能考慮的如此全面,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能力有實力的人才。顧卿舞聽後,點點頭,“好,就按照此計開始布置吧,明日晚上一定要順利進入山裡,一探究竟!”
顧卿舞出門後,便對青竹吩咐道:“青竹,你挑幾個人跟着葉公子,遇到事情點信号彈”,青竹點頭匆匆離去。繼而看向蔺墨玦,對他說道:“人手不夠,我們需要皇叔幫忙,待皇叔帶人過來得今日夜間了。哦,對了,還需要向京城和三公子傳信,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按兵不動,不可急躁。”
蔺墨玦聽後點點頭,他擔憂地看向顧卿舞,顧卿舞說:“怎麼了?”蔺墨玦說出自己的擔憂,“殿下,您就别進去了,裡面在做什麼我們不知道,但事情絕不會小,否則,曹将軍如何能變成如此模樣,小民擔心...”
顧卿舞無所謂道:“不必擔心,本宮很惜命,但也必須要親自去探一探究竟,大乾不能發生動蕩。”
蔺墨玦摸了摸顧卿舞的頭發,“卿卿,我擔心的不是安樂公主,你若再發生上次的意外,我,我當如何...”,說着他的聲音顫抖起來,顧卿舞望進去那雙擔憂地眼睛,她從袖中拿出蔺墨玦送的玉簪,輕聲說道:“我有兩個保命符呢”,蔺墨玦看顧卿舞這麼輕松,閉了閉眼,隻能作罷不再勸說。兩人回去後開始忙碌起來,不再就危險的問題展開過多的談論。
安世瀾進宮後直奔禦書房,對顧元坤一頓陳情,顧元坤聽說是安國公有性命之憂,當即命孫太醫去安國公府。顧元坤對福來吩咐道:“福來,去通知皇後一聲,代朕去安國公府一趟,等安國公醒來後,再回宮即可。”
安時筱在回來的路上一句話不說,她想起之前的種種委屈與怨念,好像頃刻間都消散了,被擔憂之情全部占據,她在此刻已經全部原諒了安國公的所作所為,隻盼他能無事。皇後娘娘進府,自然驚動了府裡的其他人,所有人全部齊聚安世瀾的院内。安老太太聽說後,也過來了,此刻安時筱握住安老太太的手安慰着她。孫院判在細細察看一番後,便對安時筱說道:“娘娘,安國公确實是火氣齊聚心脈,彙聚頭部,才昏倒的。”
安時筱點點頭,問道:“可能醫治?”
孫院判回答道:“娘娘,安國公年事已高,心脈的火氣也影響到了其他脈,所以老臣也不确定,隻能盡力醫治,眼下最佳治療方案是施針,但是...”
“但是什麼?”安時筱出聲詢問。
“但是,一旦施針便不可被打斷,中間若有打斷,脈力便會倒行逆施,不可回轉,還有...還有就是,最後安國公的治療結果如何,臣實在無法保證”。
”娘!”安老太太聽完後,就踉跄着向地下栽去,安時筱連忙托住了她。安時筱當即吩咐道:“大哥,扶娘出去,瀾兒去找人在院外守住,包括房梁上,一切角落都要守好。二哥,你在此處守着。其他人一并出去吧。”
随後看了一眼孫院判,對方颔首,“是,娘娘,臣定竭盡全力”。他問安世瀾要了冰塊和熱水,以備用防止意外,随後便對自己的弟弟孫大夫說道:“過來幫我”,随後去淨手盆裡淨手後,對安世瀾和安文韬說道:“大人,世子,老夫要施針了,麻煩把國公爺的衣衫褪去。”
幾人聽從吩咐去做該做的事,外面等候的人也不說話,阖府上下靜的可怕。這可怕的安靜終究沒有長久,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了雜亂的打鬧聲,安時筱不耐地剛要起身,就聽安世瀾從屋内出來,對安時筱說道:“姑母,侄兒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