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瀾上前勸說道:“祖父,别急,孫兒會跟他講清楚的,他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安世瀾冷聲說道:“還不快走!”
安世賢偏生不走,跪在地上:“祖父要打便打,孫兒受着便是,但是若讓孫兒就此屈服,絕無可能”。
安國公一把推倒他,還不忘踢上一腳,剛要繼續踢,結果下一秒摔倒了,安世瀾和安世賢都吓到了,安世瀾還算冷靜,對安世賢說:“快去請大夫過府”。
安世賢慌忙起來去請人,安世瀾讓人把安國公擡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大夫來的很快,順帶來的還有安文成和安文韬。安文韬一聽是安世賢惹惱了安國公,又把他一頓訓斥,還讓他去門口跪着,厲聲說道:“你祖父不醒來,你不許起來”。
孫大夫是安國公府常客,安老太太經常生病,安國公就把孫太醫的弟弟喊過來,固定每月給安老太太查看。孫大夫被請來的時候,以為是老太太病情有什麼反複,拿的都是以前用的相關藥丸,結果被請到了安世瀾居住的小間,床榻上躺着的是安國公。孫大夫診脈後說:“國公爺是氣火攻心,一時刺激到了頭部”。
“可有什麼辦法醫治?”
“有,隻能先施針,及時讓國公爺醒來,再用以湯藥,好好将養着才能不傷及根本”。
“那您快給祖父施針呀”,安世瀾此時也有一些着急。
孫大夫猶豫,他起身拿了一根針,刺入安國公的額頭處的主要穴位,然後收針不再繼續,他起身對安世瀾說道:“世子,兩位大人見諒,在下的醫術不精,實在不敢胡亂施針,在下已經固定了國公爺的本源,國公爺一時半會不會出差錯。如果世子和兩位大人能将太醫院的孫院判請來與在下一起,在下才敢作為,如此,在下就先告辭了。”
安世瀾拉住了孫大夫的衣袖,對他說道:“孫大夫盡管施針,小輩代表安國公府上下,不會追究孫大夫治療期間将會發生的一切”。
孫大夫還是搖頭,堅持要走,安文韬一頓火大:“孫大夫,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待你不薄,你如何能見死不救呢?”
孫大夫堅持着自己的想法:“安大人,就是因為貴府待我不薄,我才不敢施為,這躺着的不是安老夫人,是國公爺,在下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安文成提議道:“那就去請其他大夫,多請幾個”。
安世瀾看了一眼孫大夫,對安文成說道:“父親,如果孫大夫都不敢施針,恐怕京中其他大夫都不敢的”。别人不知道他孫大夫是誰,可是他們知道,有孫院判做兄長,這個孫大夫可是把京中所有二品以上的府邸踏遍了。
孫大夫聽安世瀾說這句話,就點點頭,對安世瀾說道:“世子所言甚是,世子是明裡之人,在下就先行離開了”。
安世瀾及時喊道:“孫大夫,即便如此還是請您在此處留下,我們即刻進宮,祖父還是請您多加留意”,孫大夫這才滿意地說道:“唉,這就對了,還請世子去請旨吧”。
安世瀾和安文韬一起出門,安文韬憤憤不平,“哼,縮頭烏龜,什麼去請孫院判,分明是讓我們去請旨”。安世瀾踏上馬車對安文韬說道:“祖父是國公爺,正一品大臣,他不敢下針是怕出事後沒人保他,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他頓了頓後說:“侄兒是擔心”,安文韬問他:“擔心什麼?”
安世瀾擔憂地說:“到底是多大的病情才讓孫大夫有這樣的擔憂,可見祖父...”
安文韬憤怒地說道:“哼,這個小兔崽子,老子回去就打死他”。
安世瀾說道:“二叔,賢弟還不懂大乾的規律,待侄兒回去慢慢教他就是,打死他小心祖父拿你是問”。
安文韬隻能重重地哼一聲。
顧卿舞和蔺墨玦到葉輕楓住的客棧,發現人不在,顧卿舞轉頭問帶路的小二:“小二,你确定沒看到這間房間的客人出門嗎?”
小二也摸不着頭腦,他模糊地說道:“嗨,您看這店裡人來人往的這麼多人,可能他出去了吧,我漏看了”。
顧卿舞想轉身下樓,結果蔺墨玦拉住了她,徑直走進房間内,并對小二說:“沒事,你去忙吧,我們在此處等他”。
那店小二隻喊到:“唉唉,這可不行啊,這是客人的房間,客人不同意,你們不能進”。
蔺墨玦摸出一塊銀子,遞給店小二,對他說道:“現在,我是這間房間的客人,你可以走了嗎?”店小二拿着銀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房屋被關上後,顧卿舞問道:“他既然不在,我們自己去吧,還等他做什麼,也不知道他何時能回來?”
蔺墨玦溫聲說道:“殿下,别急”,他繞着房間轉了一圈,對顧卿舞說道:“殿下,那個地方很難進去,高手太多了,不過,我們也可以不進去。好不容易出來了,好好看看這沛城的風景也很好。既然我們不去,那其他人應該也去不了,一時半會那邊不會有什麼大風浪,您說呢?”
蔺墨玦剛說完這句話,顧卿舞就想反駁,結果還未出聲,就聽見一陣聲音從房梁傳來,顧卿舞擡頭看到葉輕楓滿臉笑容地從上面跳下來,單腳落地衣擺轉動,顧卿舞心裡無可奈何地想到,這人還真是每次都出場都有不容忽視的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