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的一處茶樓裡,顧卿舞剛剛看了一出風流公子變負心漢的戲碼,顧卿舞放下手中的茶盞,問蔺墨玦:“當日在迎戰北齊刺客時,遇到的可是此人?”
蔺墨玦點頭:“正是,嗤,看他長的風度翩翩,沒想到居然是個始亂終棄之人。”
顧卿舞聽後也搖頭,“當日也算是得了他的幫忙,今日既然遇見了,就請他上來,當面緻謝吧!”青竹得到示意,領命出去。
片刻功夫,顧卿舞就聽見一個飛揚的聲音響起:“想找小爺得預約,不知道嗎?”
顧卿舞剛想出門,就聽見腳步聲,來人一把推開雅間的門,看也不看屋内衆人,直接從窗戶跳出去了,随後便有另一個更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又一陣聲響,進來一名女子,她淚眼汪汪,環顧房屋内所有人,不見自己想要找的人。一陣風吹來,窗戶關了一下,又自己開了,那名女子奔到窗戶那裡看了一眼,憤憤的說道:“哼,又讓你逃了。”随即就自己奪門而去,自始至終沒看過屋内的任何一個人。
顧卿舞看了進來的青竹,對她問道:“那人真跑了?”
青竹一臉迷茫,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蔺墨玦倒是說了一句:“殿下,風大,草民把窗戶關嚴實”,隻是剛剛走到窗口,就從外面跳進來一個人影,落地後唰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扇子,然後露出迷人的笑容,對顧卿舞行禮:“草民見過公主殿下!”
顧卿舞對葉輕楓說:“本宮本想答謝上回的搭救之恩,沒曾想到有幸能看一出風流公子與俏佳人的戲碼”。
葉輕楓痞痞的一笑,對顧卿舞說:“讓公主殿下見笑了,不過在下若真是風流公子,豈會隻與這一人糾纏,大概這豐城的多數未嫁女子都會被本公子迷倒,說不準,還包括殿下您呢。”
“放肆,我們殿下豈容你如此诋毀”,青竹一把劍橫過去,直指葉輕楓的脖子,葉輕楓好笑地用折扇撥開劍,對青竹賠笑道:“姑娘,小心你的劍,本公子可不能破相的,不然這全城的姑娘要傷心的。”
顧卿舞喊了聲“青竹,退下”,青竹領命收起劍勢,退至一旁。顧卿舞問葉輕楓:“葉公子是豐城人嗎?上次怎會出現在京城?”
“不是,我是自由人,想去哪兒去哪兒,說不準明日就出現在雲霧山”,說完眨巴眼睛,看向顧卿舞。
“看來葉公子對本宮的行蹤很是了解”。
“殿下剛到半日,就把北齊四皇子對你的種種行徑散布的全城皆知,本公子想不知道都難啊。殿下要去雲霧山?雲霧山我可熟了,需不需要帶路?”
顧卿舞剛想說不必,就聽蔺墨玦說:“葉公子既然如此熱情,那就麻煩了。”
顧卿舞疑惑地看向蔺墨玦,蔺墨玦示意她稍安勿躁,三人叙話一盞茶的功夫,葉輕楓就離開了。
顧卿舞在他離開後,蔺墨玦就主動對顧卿舞說起緣由,“殿下,可知道雲霧山下有個葉家莊?”
顧卿舞在腦海中思索了很久,才想起來,對蔺墨玦問道:“是支持太祖開創大乾的葉家?”
蔺墨玦點點頭,繼而說道:“葉家财力雄厚,支援太祖打天下後,自動上繳剩餘财富的八成,而後拒絕太祖邀約進京稱王,就在雲霧山下建立了一個山莊。太祖立下規矩,隻要葉家不做謀權篡位之事,大乾世代帝王不得對葉家不利。這麼多年,葉家很是低調,不做任何惹帝王惱怒的事,每年按時進奉,越來越淡化在世人眼中,帝王也樂得輕松,漸漸不再關注葉家。”
顧卿舞問蔺墨玦:“能讓你關注的葉家莊,應該不是簡單的山莊吧?”
蔺墨玦投去贊許的眼神,“公主聰慧!”顧卿舞投過去一個少廢話的眼神,蔺墨玦繼續說道:“葉家财力雄厚,不單單是因為祖上積累,而是因為,葉家莊,有一座金礦,一座世人皆不知曉的金礦,就在雲霧山某處。葉家家主當年擇雲霧山而建莊,不知是否因為先發現了金礦,才擇此山而建。現在看來,雲霧山也是葉家莊所有。所以殿下,既然去葉家的地盤,不如讓他自己帶路如何。”
顧卿舞冷靜地說:“既然世人皆不知曉,你是如何得知?”
蔺墨玦玩笑道:“殿下就當草民有神力吧”,顧卿舞瞪他一眼,蔺墨玦卻搖頭:“殿下,真不能告訴您!”
顧卿舞不再執着,繼續問道:“那,這位葉輕楓,是?”
蔺墨玦正色道:“葉家少莊主,未來的葉家莊莊主”,他想起剛才的那名女子,繼續說道:“聽說,葉莊主在那位葉公子出世之時,就給他訂了一門娃娃親,應該就是剛才那名女子。”
顧卿舞心想,怎麼上一世沒聽說葉家莊的事兒呢,更沒聽說這位葉輕楓的名号,她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嗎,她努力回憶上一世的一切,發現根本無從知曉。她皺眉思考着,怎麼重來一世,事情更錯綜複雜了,大乾的滅亡到底和葉家有沒有關系呢?
蔺墨玦看顧卿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打擾她,隻是這中間青竹出去了一趟,她回來後對顧卿舞說:“殿下,平王殿下讓您回去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