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醒了嗎?”顧卿媚從外面跑進來,對顧卿舞喊道,結果卻看到床邊跪着的蔺墨玦,她驚訝地說:“你在此處,是想讓皇姐受罰嗎?外男不能進内殿的。”
顧卿舞動了動手,示意蔺墨玦出去,蔺墨玦點點頭,“殿下,好好養病,草民告退!”說完,就在顧卿舞手中放下一個盒子,對顧卿媚行禮後就離開殿内。
顧卿媚的到來自然帶來了一番歡聲笑語,顧卿舞聽着她的叽叽喳喳陷入沉思:自己居然解毒了,而且用的是百年雪蓮,那陵斥侯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表哥用的什麼辦法呢?
正在顧卿舞思考的時候,顧卿媚一陣不滿的聲音傳來:“皇姐,皇姐”,顧卿舞看向她,顧卿媚嘟着小嘴:“皇姐昏迷的時候,我擔心壞了,這會子醒了,皇姐也不理我”。
顧卿舞一陣好笑,剛想說話,就聽殿外傳來安時筱威嚴的聲音:“你皇姐累了,需要休息,你在此處盡是叨擾,還不快回自己的宮裡”,顧卿媚一聽是安時筱,自是不敢有所不滿,隻能讪讪地請安後告退。
安時筱代替了顧卿媚的坐在了顧卿舞的床邊,低聲細語地問她身體怎麼樣,然後壓低聲音說:“瀾兒已經是京兆府司戶了”,顧卿舞了然地點點頭,安時筱又說道:“這次的事情,我也算是徹底看清了你父皇,你說的對,他确實不适合,你想要做什麼母後都依你,永遠站在你身後。”
顧卿舞眨眨眼,就在此時殿外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顧卿舞有點恍惚,她自重生後就沒見過顧元坤。明黃的服飾進來,晃的顧卿舞睜不開眼,這身威力十足的衣服也掩蓋不了他中年發福的姿态,顧卿舞注意到那雙眼睛,她想從裡面尋找一絲來自父親的愛意,然而卻沒有,有的隻有皇帝陛下對臣下施舍的憐愛目光,顧元坤着急地問:“怎麼樣了?”
安時筱回頭對他說:“已經解毒了,陛下不必憂心了!”
“哈哈哈,解了就好,解了就好!今天收到邊關戰報,蔺将軍一股作氣拿下了北齊的先鋒部隊,北齊已經鳴金收兵,我們大乾的危機已解。”顧元坤興奮地說道。
安時筱跪下對他行禮:“臣妾恭喜皇上,全靠皇上運籌帷幄,英明決策,才迎來這番曙光。”
顧元坤哈哈一笑,拍了拍安時筱後離開了安樂宮。
顧卿舞心想:也許上一世她對父皇的認知有誤,他分明不愛自己,也不愛母後,怪不得自己和親的聖旨下的那麼痛快。原來,隻要人上位了,站在這權利之巔,就會以權利為主,俯視一切,其他所有的都不重要。
顧卿舞回想之前和父皇在一起玩樂的場景,那也是少之又少,隻有小時候的父皇才和藹可親。她在期待什麼呢,期待一個帝王有舐犢情深嗎,顧卿舞的期望落空,好像剛才顧元坤帶走了她許多力氣,沉沉睡去。
安時筱見狀也不打擾,看顧卿舞入睡後,也放心離開。
顧卿舞被雪蓮解了毒恢複了平靜,提供雪蓮的陵斥侯卻沒有這麼平靜,他在短短幾個時辰裡已經經曆了驚喜、驚訝、憤怒種種不同的情緒。
蔺墨岩問高嘯陵,“陵斥侯,此人應該無需驗明正身了吧,看他的相貌,就能确定。”
高嘯陵點點頭,叫那個小孩子過來,“來,告訴我,你幾歲了?”
對方怯生生地說道:“八歲!”
高嘯陵想起了什麼,在他的身上一陣找尋,在背後腰際處找到一顆小痣,他抱着那個小男孩又哭又笑,“我是哥哥,知道嗎?”
那個小男孩看了看蔺墨岩,蔺墨岩點點頭,對高嘯陵叫了一聲:“哥哥!”
高嘯陵抱的更緊了,低聲問蔺墨岩:“他怎麼會在你們這裡?”
蔺墨岩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得等二哥回來給你解釋,我就知道他被寄養在我祖上一個親戚那裡,每年我二哥都會從江南去往那裡跑一趟。怪不得我外祖說二哥每隔一段時間都往京城的方向跑一趟,還問我母親是不是回京了。原來,是為了他!”
高嘯陵問那個小男孩:“你平時有沒有喘不上氣,心口疼不疼?”
小男孩搖搖頭,高嘯陵蹲下身為他檢查,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侯爺現在再檢查是不是有點晚了?他早好幹淨了!”
蔺墨玦推門而入,高嘯陵扭頭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瞧你這風度翩翩的樣子,想來是你那小公主已經好了,是不是也該為本侯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