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所贈?”紅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你!怎麼會是你?!”
白雨眠拿過銀絲劍,手指從劍身劃過“紅姨知道,族長因何送我銀絲劍?”
紅姨點點頭,看向他,再看看一旁不明所以的李新月,開懷大笑“好!太好了!果然是天作之合!”
紅姨突然在白雨眠身前跪下。
吓的白雨眠趕緊扶起她“紅姨,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小侄受不起!”
紅姨笑望着他“受得起,你是蒼瀾全族的恩人,自是受得起!”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紅姨,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李新月也走過來,扶起她。
紅姨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對李新月說:“新月,你和雨眠的婚事,紅姨替你們做主!”
“什麼?紅姨你瞎說什麼?”李新月瞬間羞紅了臉。
白雨眠走到她身邊摟住她,對紅姨說:“雖然不知道紅姨為何會如此說,但您能為我們做主,我們成親那日,您必坐高堂之位!”
李新月害羞地戳他“你又在胡說什麼?”
看她嬌羞可愛的模樣,白雨眠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把人拉進懷裡深吻,可惜……
“好了,言歸正傳,我來告訴你們,這銀絲劍的來曆。”
紅姨為在場衆人講述銀絲劍的來曆。
銀絲劍是蒼瀾族最好的鑄劍師辛空大師,也就是李桑椹的師父所鑄。
辛空大師将銀絲劍送給了族長。
族長帶着大家去修建“永甯塔”時,也帶着它。
那日,一直喜歡建築又讨族長喜歡的一位小皇子,突然發現,永甯塔塔身傾斜,塔内也出現多處裂痕,他立刻提醒大家趕緊撤離。
在所有人撤離之後,永甯塔塌了,若不是他,可能所有人都葬身塔底。
說到這兒,紅姨深深看了一眼白雨眠,對方回以她禮貌的微笑。
紅姨接着講“那位小皇子,不但救了所有人,還公然忤逆他的父皇,在盛帝未下判決前,利用他皇子的身份,悄悄帶着族人們逃離盛京。”
李新月看着紅姨和白雨眠的互動,悄悄擡頭小聲問他:“你就是那個小皇子?”
白雨眠沒回答,神秘一笑,指指紅姨的方向“噓,好好聽故事。”
認定是他的李新月,靠進他懷裡,抱住他,心中滿是甜蜜。
紅姨接着說:“族長和夫人出了城門就将屬于蒼瀾族的無上至寶寒香蝶和銀絲劍相贈。隻是他們回來并沒有提起小皇子究竟是誰。所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上天安排你二人相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是族長和姐姐在天之靈保佑!”
說完,紅姨擦幹眼角的淚水,轉身對三位長老道:“三位長老,盛錦麟就是那位救下全族的小皇子。雖然最終族人還是難逃一死,但他卻是我們蒼瀾的大恩人,想必他母妃之死也與此脫不開關系,是我們蒼瀾對不起他啊!族長在時,還吩咐過族人,若有朝一日能見到那位小皇子,咱們蒼瀾一定傾全族之力以報大恩!”
三位長老羞愧難當,相互攙扶着走到白雨眠身前,對他躬身行禮“閣下對蒼瀾有再造之恩,請受老朽們一拜!”說着就要跪他。
白雨眠趕緊扶住三人,“三位長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白某受不起這一拜。但,白某有個條件,望三位應允。”
“閣下請說。”
“新月就算年齡再小,也始終是蒼瀾的少主,還望三位以禮待之!”白雨眠刻意加重了“以禮待之”的語氣,不難看出,他對三位長老的不滿。
三個老頭,尴尬一笑“閣下說的是,閣下說的是,我們都是行将就木之人,少主才是我們蒼瀾的希望。”
之後三個老頭,恭恭敬敬地對李新月一拜,稱一聲“少主!”
“三位長老多禮了!”李新月踏踏實實受了這一拜。
李新月走到李桑椹面前,裝作為難道:“桑椹哥哥,怎麼辦啊,你最讨厭的白雨眠如今成了蒼瀾的恩人,你準備如何待他呢?”
白雨眠沒想到,他家新月也會瑕眦必報,在一旁偷笑。
“恩人又怎樣,他還不是姓盛,隻要是姓盛,我李桑椹就是看不上他。”
“你!”
此時白雨眠走過來從身後抱住李新月,把頭放在她的肩上,學她說話“桑椹哥哥,怎麼辦啊,新月她心裡眼裡全都是我,再容不下其他人,你說氣人不氣人?”說完,還對他眨眨眼,既可愛又欠打。
“你!”李桑椹憤恨地望向他。
李新月不明白李桑椹為何要生氣,不過她也不想知道。
“言歸正傳,桑椹,曉輕寒呢,孩子們都出來了,他人呢?”
“你還記得曉輕寒,我以為你有白雨眠就夠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
“不可理喻!算了,不問你了,問也白問!”李新月拉着白雨眠去找曉輕寒。
李桑椹看着他二人相牽的手,心裡一陣陣難過,“新月,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呢?我不想隻做你哥哥啊!”這些話,李桑椹之前沒有說,之後也不會說,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喜歡白雨眠,畢竟是他搶走了,原屬于他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