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和吳憂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而曉輕寒卻不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問“白大哥,你剛在想什麼可怕的事嗎?你的表情好吓人!”
白雨眠摸摸曉輕寒的頭“沒什麼!别擔心!”
“白大哥,馬卓然的壽宴,你能陪我一塊兒去嗎?”
白雨眠有些意外,曉輕寒為何會邀他一起。“你是怕一個人上路,無人相伴,寂寞無聊?”
“嗯!嗯!嗯!”曉輕寒點頭像搗蒜。
“作為大哥理應陪你一起,可我和新月要去霧蓮山找蛇膽,怕趕不上壽宴之期。”
“找蛇膽?為什麼?是誰生病了嗎?”
白雨眠把這幾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曉輕寒,也包括他和李新月相愛的事。
曉輕寒聽完他們這幾日的經曆,情緒低落,耷拉着腦袋。
“輕寒可是在擔心新月?”白雨眠見他蔫蔫的知道他是擔心李新月。
“新月姐的毒真的解了嗎?她好了嗎?我想去看她!”曉輕寒好看的臉皺成一團。
“我也不知道,她确有好轉,毒到底解了沒有,我也不确定,所以才要去找蛇膽,替她徹底解毒。”
“我也要去!”
“你?”
“是,我也要去!你們之前不帶我,這次休想甩掉我!”現下的曉輕寒奶兇奶兇的。
“你又不會武功,帶你有何用?萬一有危險公子還要分心照顧你!”玉書是真把曉輕寒當假想敵了,處處針對他。
“我是不會武功,可我知道的東西多,萬一你被紫金蟒吞了,我還可以告訴白大哥在哪個部位可以找到你!”
“你!”玉書呲着牙露出兇狠的表情。
“你!你!你!你……”曉輕寒同樣不甘示弱。
白雨眠看看吳憂,無奈的扭頭看向另一邊,和吳憂自顧自的喝酒,讓兩個“小朋友”盡情鬥法。
兩個小朋友鬥累了,趴在桌子上直喘氣,白雨眠給他倆一人一杯酒說道:“别停,潤個喉,繼續!”
兩個人抓過酒杯一仰頭喝個底朝天,同時伸杯子給白雨眠“再來一杯!”
白雨眠冷哼一聲,和吳憂接着喝酒吃菜,把他倆晾到一邊。
曉輕寒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搖啊搖地撒嬌道:“白大哥,我不和他一般見識,你不要生氣。”
玉書也急忙跑過來拉住他另一個胳膊“公子,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白雨眠把兩隻胳膊都抽回來問吳憂道:“吳憂吃好了嗎?”
“吃好了!”
“走吧!”
“是!”
白吳二人起身準備離開,玉曉二人一人抱他一條腿不讓走。
“白大哥,我錯了,我們不吵了!”
“公子,我錯了,我們不吵了!”
吳憂對白雨眠豎起大拇指“公子好手段!”
白雨眠終于笑了起來,把他二人拉起來,像家長教育自家小朋友“不吵了?”
二人乖乖點頭“不吵了!”
“那好,吃飯!菜都涼了!”
兩個小朋友為了掙表現,快速地吃完飯,放下碗筷,乖乖坐好。等着“家長”吩咐。
白雨眠轉頭問曉輕寒:“輕寒,我們之前去桐縣看到了劉素娥的翻案告示,你知道王雨現在怎麼樣了嗎?”
“他的案子也判了,明日斬首示衆。”
“明日……”
“白大哥有事找他?”
“之前答應他,要把他和劉素娥的衣冠冢合葬,現在也該履行諾言了。”
“要不要告訴新月姐,她好像對這個案子很是上心。”
“她上心的是劉素娥,至于王雨……她壓根不關心。”
“那我們明日一起去衙門領他的屍首,然後去合葬。”
“也好!”
回到白府,吳憂對白雨眠說:“公子,曉公子貌似并不知曉當年之事。”
“不知道最好!”
“我們真的不跟他一起去找馬卓然?”
“當然要去!”
“那您為何拒絕他?”
“他一說我便答應,若是他回去告訴父母,那伯母那裡,我該如何去圓?”
“您真的不打算和他們相認嗎?您總是一個人,不覺得孤單嗎?”
“我……”白雨眠也渴望與他們相認,可相認以後除了增添曉家人的煩惱,其他再無益處。他也不想再把他們卷入是非之中。
“誰說公子是一個人了?他現在有李姐姐了,好不好!”玉書看白雨眠為難,立刻出來替他解圍。
“是,我說錯了,現在隻有玉書是孤家寡人!”
“我才不是孤家寡人,我有你們!”說着玉書攬着他二人的肩,一起往前走。
第二天午時三刻,王雨在菜市口被當衆斬首。
曉輕寒和白雨眠認領了他的屍首,把他帶去了劉素娥的衣冠冢。
吳憂和玉書早早就把之前王雨為自己準備的空墳挖開,幾人合力将王雨埋在“劉素娥”身邊。但他們沒有給他立碑,這是王雨要求的。他隻想陪着她,以陌生人的身份陪着她,不是王雨,不是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回城的路上,曉輕寒又說起去赴馬卓然壽宴的事。他說:“馬卓然的壽宴還有半年,我們先一起去找蛇膽,然後再去壽宴也不遲。”
“半年,時間倒是充裕,上次去桐縣沒帶你,新月還怪我來着。可是,去找蛇膽,危險重重,伯父伯母會同意你去嗎?”
“我昨天就跟他們說了,要和你們一起去,我娘聽了非常開心,還交代我要聽你的話,不要給你添麻煩。感覺她比我還喜歡你!”曉輕寒一臉的不可思議,又帶着驚喜。
聞言,白雨眠有一瞬間愣神,之後露出了然的笑容,原來自己再怎麼掩飾,也躲不過家人的眼睛。他也随之釋然對曉輕寒說:“既然如此,白大哥就帶你闖江湖!”
“好耶!我們盛國三俠終于要一起闖江湖了!”曉輕寒開心地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