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糖衣炮彈砸暈的梅少女,拍拍胸脯,毫不猶豫地接下這門差事。
虞姝見狀,低下頭,抄起圍着她打轉的小貓咪,朝着au01而去。
雖然自己拜托了梅少女,處理這一路上的監控。
但是出于謹慎,虞姝還是盡可能地避着監控往前。
她不僅躲避監控,還需要躲避來人,以至于不算長的路程,她卻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應對處理。
等到虞姝終于走到au01的房門前時,還來不及動作,門“嘩”的一聲被打開,露出打扮整齊的言兆。
言兆看見虞姝的時候,并不意外。
他點頭,“你找我有事?”
虞姝見狀,眯起眼:“我過來,你不意外?”
随即,她打量四周監控:來得路上,她已經盡可能地躲避監控了,可是還是被言兆發現動靜……莫不成,還有更多隐藏監控在角落裡面,一直沒有被發現?
虞姝抱着懷裡的貓,臉色難看幾分:“你監視我?”
言兆面上有一瞬間的慌亂。
随後,又歸于平淡:“我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我以為,你是來向我告别的。”言兆說。
一個不算拙劣,卻又挑不出毛病的借口。
聽到這裡,虞姝眼睛往屋子裡面瞥。誰知道言兆卻身體往旁邊挪了些許,遮住虞姝視線,阻止虞姝的窺探動作。
虞姝收回視線:“言組長,做事鬼鬼祟祟的啊。”
言兆苦笑:“工作有許多需要保密的,确實不能太放松。”
“我還能沖進去,把你的資料給你搶了?”虞姝似笑非笑。
“我沒有這個意思。”言兆說。
“行了,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就先忙着吧。”她抱着貓,幹脆利落地轉身,往外走。
言兆還站在門口處,“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要和我說什麼話嗎?”
“一路順風。”
虞姝頭也不回,就這麼随口抿出一句話,送給言兆。
等到自己終于經過拐角,她立即貓着腰,帶着貓,朝其他路走去。
懷裡的貓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去哪裡,它安靜地待在虞姝懷裡,感受着對方壓低的呼吸,大尾巴一甩一甩地,期待看着前方。
終于,虞姝停在一堵牆前。
最簡單的牆,由不知道什麼高分子材料建造而成,牆體沒有一點點縫隙,像是雞蛋殼那般光滑。
擡頭往上看,能夠看見距離地面大約兩米的位置,開了一道窗。
那窗并不小,甚至能夠容納一整個人直接通行。
不過窗戶位置被半透明的光環繞着,虞姝不太清楚這些結構,但也能知曉,自己若是想要正常工作,就不要胡來。
她頓了頓,從手指上,捋下一根細細絲線:半透明的、泛着藍光的絲線。
質量極低,粗細幾乎是發絲的百分之一。
但是當它安靜躺在虞姝掌心之後,虞姝輕輕觸碰,那絲線鋒利如刀,将虞姝掌心劃了個口子。
虞姝是先看見自己掌心的傷口,再看見血液從傷口裡面流出。
等到掌心已經彙聚了不少血液之後,大腦這才後知後覺的,傳來手部疼痛的訊息。
這是朱竹潭交給她的。
上一次看朱竹潭用這個東西,還是在爆炸之時。
當時情況過于混亂,虞姝隻感覺到,自己被一個輕飄飄的、幾乎無法感受到的東西纏上之後,便被強行扯了回來。
而後,她便摔倒在地上。
隻能夠再混亂之中,看見朱竹潭收起一條細細的線。
之後再也沒有看朱竹潭拿出來過。
沒想到,剛剛,朱竹潭會把這個東西交給自己。
叫什麼來着?
沒怎麼聽朱竹潭說起來過,但不要緊、好用就行。
可惜,她沒有更多的時間,專門去研究這個東西,隻能現在硬着頭皮,胡亂操作。
虞姝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迹,面無表情地往自己身上一擦。
掌心劃過褲子,留下一條不算長的血痕。
而她,則似乎感覺不到大腦不斷傳來的疼痛訊号,小心翼翼地捏着絲線最末端,輕輕刺入眼前牆壁。
刺進去了!
虞姝看着絲線沒過牆壁,她猶豫着,手指往旁邊滑動。
隻見得這條絲線像是鋼刀,眼前的高分子材料牆壁,像是豆腐那樣,萬分絲滑地,被切出一條縫隙來。
這個東西,好用!!
虞姝驚喜地看着手裡的絲線,還來不及歡喜自己得到一個好寶貝,卻瞧見自己用來捏絲線的手指,已經被切出兩道極深的痕迹:她将絲線纏回手指上以後,發現自己右手拇指、食指上的傷,已經可以清楚看見骨頭。
這個東西,比自己想象的要鋒利太多。
或許有機會的話,可以專門研究一下。
虞姝瞥了一下手指上的絲線,而後往前,進入房間内。
“總司令,你怎麼在這裡?”
一道聲音響起。
虞姝看見,自己心口位置,多了幾道紅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