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長驚塵頭号小迷妹的林安允見自家師姐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痛心至極,恨不得自己換上去替師姐受苦。
她急忙将長驚塵扶起,伸手撇去長驚塵身上的雪塵,見長驚塵并無大礙才松過一口氣。
長驚塵氣極,擡手險将玉笙摔去,急喘幾口氣又将手放下。
“這是遇到什麼事了?”蕭青見長驚塵氣憤至此,也覺訝異。
長驚塵别過頭,輕哼:“不論出了什麼事也與你們劍峰無關。”
“死鴨子嘴硬。”蕭青也不想再理她。
“你說誰死鴨子!”
長驚塵軟硬不吃,隻吃激将法,蕭青此話一出無疑踩到了她的雷區。
“哎呦,驚塵師姐!”林安允見長驚塵撸起袖子就想沖上前,急忙把住長驚塵的腰,“蕭師姐不是那個意思!”
“那她還能是什麼意思?”長驚塵執着玉笙亂揮,“我長驚塵怎麼可能是鴨子,更别說是死鴨子!”
秦微末許久沒見過這般小學雞吵架場景,恨不得把西瓜可樂爆米花全部搬出來分給在場吃瓜群衆一齊圍觀。
“打斷一下,”楚江籬擡手,對圍觀無意,她指了指孤零零的樂峰兩師妹,“難不成是你們沒打過那什麼茂,導緻帶的弟子被拐走了吧?”
秦微末内心汗顔。
她知道楚江籬說話直,但這也太直了,沒看見人家正在氣頭上嗎?
長驚塵萬般話像噎在喉間,呃了半天也沒吐出半句話。
林安允便歎氣,順着自家師姐的背,點頭道:“這次西門師姐是打算動真格了,她要當攔路虎,遇見各峰首徒便拐下其帶的弟子來保證自己能奪魁。”
蕭青不解:“她幹這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什麼?”
“你還沒收到消息嗎?”長驚塵緩過氣,将玉笙插回腰間,“這屆入門大典,長寒宗與其他兩大宗門商讨後一緻同意為魁首增加獎賞。”
顧明扯過蕭青的衣袖,低聲道:“師姐,今日傍晚時确有收到消息。”
“好像說是這屆魁首能獲得天級神器。”顧昭對這些事不甚在意。
顧明聽後卻搖頭:“不是神器,是書籍,據說是玄韻宗願意給出斬魔君改編過的那一本陣法大全。”
秦微末和楚江籬與幾人離得近,自然将這一系列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汗流浃背。
不是吧,當年那本被她塗塗畫畫改得非常淩亂的陣法大全原來這麼搶手嗎?
蕭青沉吟片刻:“也難怪西門茂那麼想要奪魁,作為法修要是能輔修陣法想必是如虎添翼,更别說是有機會拿到斬魔君這等在陣法上頗有造詣的大能的親筆。”
其實也沒有那麼厲害吧。
秦微末聽完蕭青的話不禁微微紅臉,正想遮一遮時卻看見楚江籬垂眸不知在思考何物。
不等她有所動作,長驚塵故意清了一聲嗓子,不屑道:“連如此重要的消息都沒放在心上,你們劍峰的果真都是些毛手毛腳之輩。”
林安允卻是急忙捂住長驚塵的嘴,道:“驚塵師姐的意思是想與你們合作,不能讓西門師姐再為非作歹下去。”
師姐們三人互相看過彼此,蕭青站了出來:“我們劍峰一不想要秘籍,二不想争魁首,總要給個理由才能合作不是?”
“理由就是蕭青你要慫了以後都得對西門茂那斯忍氣吞聲!”
長寒宗以法峰為主,也許是一山不容二虎之理,劍峰因實力強盛與法峰向來兩不對付。
上一屆的入門秘境是劍峰奪了魁,可佛系如蕭青,她原隻是想薅點低保就回去。
但長驚塵說的也不錯,若是讓西門茂這麼簡單奪了魁,豈不是以後都要被法峰壓過一頭了?
秦微末見劍峰師姐妹一行又陷入糾結之中,滿心無奈。
“這麼簡單的事情,若不喜歡便斬了不就好。”楚江籬也歪過頭,叉腰,深歎一口氣。
随後她似有了什麼新點子,笑容中帶了一點壞意,悄悄湊到秦微末耳邊:“要不我們就這麼跑了,反正規則裡也沒規定奪魁就一定要她們在才算。”
“我以為你對這種比試沒興趣。”秦微末擡眼看去。
楚江籬頓了一下,棕紅的眸撲閃:“這可是斬魔君的親筆,不想要不才奇怪嗎?而且要出去也必須要完成比試才行。”
秦微末許久沒聽過“斬魔君”三字從楚江籬口中蹦出,不禁冒了一身雞皮疙瘩:“原來你也知道斬魔君啊。”
“一點吧。”
楚江籬将食指與拇指間留了一小條縫,待透過那條縫與秦微末對視後又眯眼輕笑起來:“但這次的首位是明河,我想要快點完成明河的心願。”
秦微末臉頰微熱,忽然又不太好意思與她對視了。
她忽察覺氣流中靈力波動漸劇烈,楚江籬也打起不少精神,向對向處看去。
隻見金色的蛇信子自陰影當中探出,其形巨大,單頭就有一人伸展雙臂般寬。
西門茂側坐在金蛇頭頂,斜眼俯視衆人,面色平淡。
“長驚塵,我就說怎麼找不到你了,感情那一下能把你轟得如此遠。”
長驚塵原本改善些許的心情瞬間被西門茂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給點燃。
不及長驚塵發作,蕭青卻是伸出三根手指,道:“是我先前下了結界,你一時間察覺不到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