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蕭靈犀現在還不會禦劍，所以謝青翩然躍上青瑤劍的時候，順手把蕭靈犀也拎了起來，因為蕭靈犀年紀小個子矮的緣故，謝青把她扔在身前也不會擋住自己禦劍的視線，可是謝青忽略了一點，蕭靈犀恐高。

當謝青察覺到蕭靈犀恐高這個事實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被蕭靈犀緊緊抱住，蕭靈犀轉了個身面對着謝青，她把整張臉都埋在了謝青的腰間，那模樣謝青不用看她的臉都知道她此時肯定怕極了。

“能克服嗎？”謝青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蕭靈犀毛茸茸的發頂，另一隻手掐訣維持着劍身的平衡。

聽見謝青的話之後蕭靈犀在謝青的懷裡搖搖頭，她曾經在山下流浪的時候被人從二樓扔下來過，那時候她年紀小，雖然傷的嚴重但最後也愈合了，不過那次之後有了陰影，後來她就再也不敢離地二十尺了。

“沒事，不急。”

謝青一隻手攬着蕭靈犀，她寬大的袖袍把小小的蕭靈犀整個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這樣她們安穩到了後山，下劍的時候謝青還特意降低了劍的高度，帶着蕭靈犀一起從青瑤劍上一躍而下。

“到了。”

“師尊，我是不是很沒用？”蕭靈犀腳踩在地上的時候突然吸了吸鼻子，剛才在青瑤劍上蕭靈犀一直強忍着沒有哭，因為她怕弄髒師尊幹淨的衣裳，可是一落地她就忍不住鼻子發酸，從生下來之後就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師尊就像是一個神仙一樣，不管她做什麼在師尊眼裡都沒有對錯。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什麼都不如别人。”師尊助她修行，可她卻連靈力都不能完全操控，師尊給她那麼貴重的玉笛，可她卻一貧如洗，根本沒辦法報答師尊，現在師尊不嫌棄她帶着她禦劍飛行，可偏偏她又懼高，像她這樣一無是處的人，為什麼師尊還對她這麼好。

“為什麼要跟别人比？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你，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謝青不厭其煩地開導着蕭靈犀。

“那師尊會讨厭一身缺點的我嗎？”蕭靈犀看謝青的眼底充滿了期待，缺乏安全感的她需要一遍一遍确定自己在師尊心底的重要程度，才能以此來達到安心的效果。

“會。”

“但是我知道，你不會一輩子像現在這樣，你以後會變得更強，甚至有可能……超過我。”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蕭靈犀就再也不會問她這種問題了。

聽見謝青這麼說，蕭靈犀的嘴巴驚訝地慢慢張大，師尊這麼厲害，她長大後真的可以超過師尊嗎？

“相信我。”

蕭靈犀聽着謝青肯定的語氣，突然深受鼓舞，原來在師尊的心裡，她可以變得這麼厲害，師尊并沒有嫌棄她，而是相信她以後一定會變成一個強者，蕭靈犀不會辜負師尊對她的期望，她要變強，她想要證明師尊并沒有看錯人。

年少的蕭靈犀因為謝青的一句話，心底堅定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不僅改變了現在的她，也改變了以後的她。

“小小年紀，别想那麼多，會長不高的。”謝青說着又揉了揉小徒弟毛茸茸的發頂，她發現自己最近是越來越喜歡在老虎頭上拔毛的感覺了，趁着大魔頭還小，謝青應該及時享受欺負她的樂趣才是。

“時候不早了，開始吧。”直到蕭靈犀的頭發變得亂糟糟的，謝青才放開了她。

蕭靈犀跟随着謝青的指引來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泉眼裡，謝青食指和中指并攏在空中揮舞着，她用靈力在虛空中勾勒出符紙的模樣，然後那道符就把蕭靈犀所在的那處泉眼隐藏了起來。

“徒弟，你安心在裡面修煉，為師在外面給你護法。”

“好，謝謝師尊。”

後山靈泉裡靈氣充沛，蕭靈犀吸收靈力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她一邊在腦海裡循環播放謝青剛才說的話，一邊快速把周身的靈力聚在一起，蕭靈犀第一次體會到靈力多到快要窒息的感覺，可即使是這樣她仍舊在堅持。

“你在幹什麼？”

謝青本來在看風景，偶然一扭頭居然發現蕭靈犀不見了，她走近一看發現蕭靈犀整個人都滑進了泉水裡，她也沒教過這孩子自殺式修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