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句話被釣成翹嘴,還有人一個吻就變成大力士。
“!!!”秦秀清驟然被拔了起來,被迫坐在唐覓清臂彎上,那人的另一隻手護在她後腰。
“你再親一嘴,我可以單手抗着你跑上千米!”唐覓清語氣激蕩,鬥志昂揚。
俨然一隻備戰的敖犬。
秦秀清:“……”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放我下來!”
唐覓清突然站定,昂首,試探性地問:“再抱一會?”
素手掐那混蛋的臉,秦秀清嗔她:“不重麼?”
搖頭。
雙手搭在唐覓清肩上,秦秀清雖無奈,卻也歡喜這突如其來的擁抱。
——盡管這樣抱很奇怪便是了。
微風攪動發絲,不分你我地纏繞,掃在彼此鎖骨間。
停車篷裡,氣息糾纏。
私房菜館開在郊區,四周遍地田野,蛙聲雜聲不絕如縷。
抱在懷裡的女人默不作聲地慢慢湊近,唐覓清屏住呼吸,香氣卻從四肢百骸侵入,腐蝕肌理,酸癢難耐。
聳立的綿軟愈近,唐覓清神色愈發緊繃。
直到,觸及面頰。
“嗯…!”敏感處蹭上異物,不消秦秀清深想,便知是那人。
腰倏地軟塌,渾身仿佛被輕微的電流掃過,陡然顫動。
動作幅度過大,掙脫了唐覓清原本維持的平衡,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雙眼睜圓,唐覓清眼疾手快地撈人,費力拐了個向,護着那人的後腦往車前蓋那去。
順勢跳上前蓋,牢牢将秦秀清護在懷裡。
隻是,姿勢不太雅觀。
跳上車前蓋的同時,她頂開了秦秀清雙膝,催促那人:“圈腰。”
“哐!”
猛烈一聲巨響,擊力部位全在唐覓清一人身上。
秦秀清隻覺被包裹進柔軟中,陷入軟綿裡,震蕩了下。
“我看看,疼嗎?”秦秀清趕忙扒拉身上這人,沒考慮過兩人眼下的姿勢多麼的暧昧。
懊惱地歎了口氣,她拉過唐覓清的手,看看手肘,又讓唐覓清坐下,看看膝蓋。
撞紅了。
萬幸沒破皮。
輕輕搖頭,唐覓清笑意盈盈:“我身體強壯皮糙肉厚,可惜阿清的頭發絲還是撞上了這金屬。”
秦秀清:“……”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貧嘴,快回去上藥。”說罷,推搡着人就要下去。
“坐會,好不好?”唐覓清拽了拽她衣袖,溫柔地将她抱後些,讓她斜倚在前擋風玻璃。
随後在她邊上坐下。
雙肩貼着,絲滑布料相蹭。
“唐總好興緻。”
“有美人相伴。”
眉梢輕挑,唐覓清望向遠處,秦家四人還在那走着。
沉聲問:“她們欺負你了?”
傻魚雖然懵懂了些,可相當熟悉人情世故,更懂看人臉色。
“是啊…”秦秀清輕笑,“都欺負我了。”
一字一頓。
被欺負了,她還不能回去找媽咪訴苦。
世界之大,天地之廣,她隻有唐覓清。
唐家姐妹和睦,沒這種煩惱。
可唐覓清并非不知,非唐姓親屬在莊園裡的暗流湧動。
隻是,小摩擦居多,不似秦家人那般臉色怪異。
“是得教訓一下。”唐覓清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電話。
“澈鹿,你在西郊開的那私房菜館,東邊停車場有台黑色保姆車。
對,就隻有這台,快些找人在車主上車前把輪胎戳爆。
再去把上山的主路拿大石堵了,纜車斷電,告訴她們隻有下山索道。
其他客人悄悄安排走後山小路,給點封口費。”
秦秀清:“……”
很難想象,對長輩恭敬有加,待姐妹和睦友好的唐覓清,會做出這樣損的事。
也很難想象,粵省遍地是唐家人的産業。
唐覓清叫人架了個鐵鍋在旁邊,動手給秦秀清做菜。
秦秀清接到秦慕的電話,淡聲回應:“嗯,下山了,剛上高速。”
面不改色地撒謊。
那端疑惑了瞬:“這麼快嗎?”
“唐覓清飙車。”鍋毫不猶豫地扣在那壞事做盡的人頭上。
也不缺這件事。
柴燒得滿臉黑乎的人轉身,咧嘴,露出大白牙。
嘻嘻。
電話那端的秦慕果然沒懷疑。
挂斷,秦秀清笑得縱容:“蔫壞蔫壞的唐覓清。”
“阿清同我狼狽為奸。”唐覓清笑得寵溺。
唐覓清悶了鍋飯,又開始蒸起東西,熱氣騰騰地往上冒。
整片山開發得較好,她們在山頂的觀景台,能輕而易舉俯視整個緩坡。
下山索道光線明亮,秦秀清看着那四人步入,慢慢往下行走。
秦秀清還是心軟了。秦慕這把年紀,天天坐辦公室,怕是走不遠。
“就二十分鐘,讓人通知她們可以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