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清已經三天沒和唐覓清說話了。
不管是文字信息或是語音信息。
唐覓清知曉自己過分,說那樣的話,雖說她本意并非如此。
可害阿清生氣,害阿清掉小珍珠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阿清還願意同她視頻已是仁至義盡。
誰還能像她一樣擁有這麼漂亮又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妻子。
唐覓清知足常樂。
即便視頻時,隻她一人說話。
她還是很開心。
孜孜不倦地向秦秀清分享出差的樂事。
今日,唐覓清忽然發現,秦秀清并非全然無視她說話。
在她提及自己因沉迷看文件差點栽進一條淺河,雖說不至于淹水,但會很狼狽,幸虧研發部五六個同事同時伸手将她拉了回來時,
秦秀清唇角微微揚了下。
她看得一清二楚。
阿清就是被她釣成翹嘴了!
秦秀清面無表情時宛如一座大冰山,生人勿進得很。
可唐覓清知道内裡要麼社恐,要麼藏了别的情緒。
對她,秦秀清總歸不可能是社恐。
那便是有旁的情緒了,但她始終捉摸不透,隻能什麼話題都撿一些自言自語。
沒想到,秦秀清居然喜歡聽她倒黴的事。
日常并不倒黴的唐覓清沒轍,隻好說些同事的倒黴事迹給秦秀清聽。
可秦秀清不愛聽别人的。
唐覓清再釣翹嘴計劃失敗。
不理人的是秦秀清,被折磨的也是秦秀清。
那傻子成天在視頻裡笑笑笑,一天天盡說些别人的倒黴事。
她又不關心其她人,就不能提提她自己的?不倒黴的也行啊。
也不知怎的就在唐家這種大染缸裡長成了這副傻楞的性格。
“秦總,藥到了。”
“嗯,放桌面。”
助理敲門進來,放下胃藥。
這三天以來,秦秀清吃不好,睡不香,哪哪都不舒适。
都怪那出差的人将她寵成這副嬌慣的模樣。
那混蛋還欺負她,說她東施效颦。
真真是傻力祭天,渾得無法無邊。
她還不至于跟傻子計較這件事,也就三天沒理那人罷了。
刻意面對鏡頭慢慢咽下那顆小小胃藥,秦秀清等着對面開口。
那人的神情果然緊張,面上笑容也減了些:“怎麼要吃藥?看醫生沒?”
輕哼一聲,秦秀清總算說了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胃疼。”
聽着委屈巴巴的。
唐覓清面上的表情疑惑了瞬。
怎麼會?她都叮囑好了大廚房定時送餐,除非秦秀清沒按時吃。
“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她問。
“有。”
“進食分量也正常?”唐覓清一下抓住關鍵。
秦秀清果然閉口不言,一雙霧蒙蒙的深棕琥珀瞳柔柔地看着她。
“阿清不乖。”很溫柔的輕責。
秦秀清嘴巴微撇,控訴:“你沒給我夾菜。”
唐覓清:“?”
啊?
地鐵,老人,手機。[1]
随着唐覓清眼神愈發茫然和困惑,秦秀清眼眶含着的淚不受控制滾滾落下。
身體勞累,工作疲憊,想跟唐覓清說話卻不得不端着架子等的多番委屈洶湧席卷而來。
“别掉别掉,我接不住…等我回來你再掉?”
聲音聽着還有些樂。
秦秀清:“……”
就不該對這根木頭抱有幻想。
默默抹掉眼淚,秦秀清小聲嘟囔:“你哄哄我…”
是時候教唐覓清用些成年人的方式來哄了。
唐覓清耳根發熱:“可我抱不到你。”
“你換身衣服。”
唐覓清:“?”
雖疑惑,卻也乖乖按要求換了身清涼的睡衣。
臨時出差謝助理為她購置了一身衣服,包括這條吊帶睡裙,她往常不穿這種。
出差的省份悶熱,這條睡裙布料甚少,堪堪遮住大腿,領口深v幾近直達小腹,比之秦秀清那件還要過分的暴露。
秦秀清不動聲色地擰着一瓶礦泉水。
沒擰開…
于是換成溫水。
小口抿着,同時欣賞屏幕前秀麗的風景。
唐覓清沒穿内搭,鎖骨尖往下,肌膚一片雪白,延伸至深v開口末端,漂亮的腹部肌肉随呼吸起伏,若隐若現。
修長柔韌的指節輕點茶幾。
秦秀清很不争氣地幹咽了下,這幾天生的氣也熄得無影無蹤。
“嗯…就這樣,回來也這樣穿。”細聞之下,還能聽出些顫意。
唐覓清可真是…極品尤物。
秦秀清不知道的是,唐覓清亦在看她。
喝水時,秦秀清白皙脖頸優雅揚起,紅唇津潤透亮,唇邊落下水珠,被唇縫探出的小舌卷走。
吊帶又往下滑,大片雪白耀眼。
再往下…
不行,不能往下,實在過于冒犯。
唐覓清堪堪将視線維持在秦秀清的脖子以上。
笑吟吟道:“你若喜歡,我每日都這麼穿。”
“不能讓旁人看見。”
唐覓清乖巧點頭。
和前幾天一樣,兩人開着視頻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