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誇你啊。”
“有你這麼誇人的麼?”秦秀清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被氣着了。
“那不然?”
唐覓清模仿着秦秀清的聲線,複刻了一遍秦秀清的嗯聲。
“剛才就是這樣,真的很好聽。”
一個嗯字,聲調九曲十八彎。
仿佛一隻貓爪在心尖斷斷續續地輕撓。
羞意更甚,秦秀清拽住唐覓清衣領,捏住下颌:“閉嘴!”
唐覓清滿臉無辜,繼續為秦秀清松筋骨。
秦秀清咬牙,不讓一絲聲音外洩。
這家夥最好是真的不懂!
筋膜槍抵到尾脊骨處,陣陣酥麻癢意直沖天靈蓋,秦秀清猝不及防地栽進唐覓清懷裡,額頭抵在那人的鎖骨處。
饒是這樣的姿勢,唐覓清也沒回抱她,隻是右手繞到她身後賣力地“工作”。
秦秀清确定了,面前這人是真的絲毫不懂。
難怪沒意識到前幾天唐澈柏在給她塞人。
一團香軟在身前,唐覓清毫無察覺,隻覺這個姿勢挺累人。
手還得往人身後繞。
秦秀清的腦門撞她骨頭上應該也挺疼的。
“我給你翻個身。”話音未落,唐覓清反手就将秦秀清摁趴在沙發上。
“沙發比較軟。”
不會撞到腦袋。
整張臉陷入柔軟的沙發,秦秀清無法視物,觸覺愈發敏銳。
緊緊咬着唇。
她怎麼覺得,自己被唐覓清毫無感情地當成了一道菜。
說翻身便翻身,絲毫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好了。”
唐覓清動手,将人翻了回來。
仿佛曬鹹魚一般,翻得輕松。
她的服務對象躺在沙發上,低低喘着氣,脖頸面頰鋪滿粉紅。
唐覓清:“你怎麼缺氧了也不說一聲?”
秦秀清:“???”
“萬一斷氣了怎麼辦?”唐覓清神情嚴肅。
秦秀清氣笑了,哼道:“那你便守寡吧。”
唐覓清:“……”
思忖半晌,她認真點頭:“我會的。”
秦秀清被氣得不輕。
罷了,她與一個傻子計較什麼。
此時,自以為很懂的秦秀清原諒了妻子的無知。
唐覓清仍想聽好聽的聲音,眼巴巴地看着秦秀清:“可以再叫一次嗎?我想聽。”
秦秀清:“。”
深吸一口氣,她緩聲道:“這等事情,不可在外提及,懂了麼?”
“嗯,是隻可與你說麼?”唐覓清笑,“那我們悄悄的。”
捂臉,秦秀清:“是的。”
“那現在隻你我,可以叫麼?”唐覓清眸底閃爍。
秦秀清明确拒絕:“不可以,我不想。”
拿小毯子給秦秀清蓋着,唐覓清歪頭笑:“那你下次想了,記得跟我說。”
“我是你最忠實的聽衆。”
秦秀清:“?”
“你再亂用表達試試呢?”
唐覓清疑惑:“哪裡用錯了?”
閤眼,秦秀清簡直沒眼看,沒耳聽。
于是選擇自己滑跪:“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讓我眯一會兒。”
傻氣可是能傳染的,她單方面終止了與唐覓清的交流。
坐在一旁地毯上,唐覓清翻閱着母親給秦秀清的文件。
難得回莊園,她得再提前溫習一下,以免認錯人,喊錯名字。
唐以寒有十七位情人,唐以寒的兩位同胞妹妹,也即她的兩位姑姑,各有十五位情人,因着從小認識,無需額外記憶。
難點是,她妹媳衆多,這些須得強化記憶,有的妹妹已養了外室,生出四代的外室她也得記。
“你們家…為什麼與旁人都不同?”
微啞的聲音忽地在耳畔響起。
唐覓清:“阿清是問,為何我家子嗣衆多麼?”
不是。
秦秀清搖搖頭。
“若是要問為何養如此多的外室,實則我也不知其中緣由,應當是個人喜好?”
秦秀清凝神。
眉心微蹙,她不解的是,那些合法妻子不會有意見麼?更别提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觸犯婚姻法。
“若是唐家人的妻子養情人呢?”
唐覓清毫不猶豫:“如若查到實證,離婚,對方分不走半點财産。”
明晃晃的雙标。
但仍然有不少人趨之若鹜,想嫁入唐家。
秦秀清納悶,她當初不願嫁給唐覓清便是因為唐家人在這方面名聲太差。
許是她臉上表情過于困惑,唐覓清補充:“一般而言,她們不敢。”
“為什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唐家會為族人的妻子及其直親提供強有力的經濟庇護。”
難怪。
“可是這些經濟庇護應該約束不了阿清。”
秦秀清輕嗤:“你是暗諷我可能出軌麼?”
唐覓清笑意盈盈,搖頭:“不是的,是我希望能與你更緊密地綁在一起。”
秦秀清:“?”
眼尾勾起,輕聲問:“如何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