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不幸的是她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奶奶和父親都不喜歡她,她從小就過得很艱難,過早地獨立了。幸運的是她的母親很愛她,全心全意地呵護着她,不像其他家庭,失去父親後也失去了母親。
雁晴幸運的在于她本人也很有實力和想法,敢于反擊,這是她母親給的她自信。
雁晴并不知道郝彤的想法,她反正折磨雁徐還挺開心,雁徐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憋着。
雁徐在郝茹面前哭哭啼啼,抱怨得很。
“媽,你不要讓雁晴給我補課好不好,我求你了。她根本就不想要給我補課,我看她就是故意折磨我,在這個下去我受不了,我會瘋的。”
她還給郝茹列舉了一些具體情況,具體就是雁晴來了之後,他被雁晴故意針對,根本就不是誠心給她補習。
郝茹聽了後并沒說話,露出思考的神情。這樣子的她,更讓雁徐緊張害怕了,如果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那真的沒有人會幫他的。
為了博得母親的同情,站在自己這邊,雁徐哭哭啼啼道:“媽,我爸很聽雁晴的話,幾乎她說什麼,他就會照做。你說要是繼續下去,他會不會把雁氏的留給雁晴。”
雁徐年紀不大,卻也不愚蠢,成年人之間那些事和龌龊,她也是耳濡目染,要說她母親最在意的事,莫過于雁氏最後到底會留給誰,是他還是雁晴。母親擔心父親會把雁氏留給雁晴,防備雁晴就跟防賊似的。
不出他所料,在他說完那話後,母親的臉色就變了,焦慮無比,讓他奇怪的事,母親沒說什麼。
反而安撫他:“兒子,這事你完全想多了,雁氏絕對不會留給雁晴的。你父親不過看在她給你補課的份上,才對雁晴臉色好一些,等到補完後,就不會和她聯系。”
竟然沒生氣,這讓雁徐挺意外,他還想說什麼,郝茹一副不想聽的樣子,讓雁徐很生氣,他不明白母親什麼時候對雁晴改變了态度。
沒在母親這邊得到支持,雁徐郁悶極了,他給表姐郝彤發了消息,說明情況。
郝彤看了眼,沒回複,她想到那個永遠義氣揮發,洋溢自信的那個女孩。
她,真是讓人羨慕,想要讓人成為她。
郝茹沒搭理雁徐,也沒和自己要好的去打牌逛街,她坐車出去,在一個僻靜的咖啡廳,見到一個全身是黑的男人。
男人遞給她一個信封,她則遞給對方一張卡,男人拿着卡滿意走了。
郝彤打開信封,閉上眼不敢看裡面的内容,直到事情發生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接受這一切。
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姿勢親密,或手牽着手,或勾肩搭背,或擁抱在一起。
郝彤看着照片,攥着照片一角逐漸發狠用力,照片都被抓皺了。她松開手,眼神中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雁晴見到郝茹時還挺驚訝,她這個名義上繼母竟然會主動找上她,還真是稀客。
雁晴就當沒看見她,繞開她,就要鑽進自己的車子裡。郝茹不依不饒地跟着她,攔住了她的去路。
“雁晴,方便嗎?我們聊聊吧。”
雁晴頗有興趣地看着她。
“你想聊什麼?”
郝茹道:“我們可以合作的。”
雁晴:“前面有一個咖啡廳。”
郝茹明白她的意思,和她一起去了那個咖啡廳,坐下後,雁晴放松地靠在沙發上,随意地瞥了眼她。郝茹能來找她,隻怕是遇到了麻煩,要請求她的幫助。
被雁晴這樣的眼神打量着,郝茹渾身不自在,或許是她一直以來都低估雁晴,她看似刁蠻任性脾氣也差,還專愛雁彙作對,實在很聰明也很有腦子。
郝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你幫雁徐拿到雁氏繼承人位置,我也可以幫你得到你想在雁氏得到的東西。”說完後看向雁晴。
雁晴并沒搭理她,反而就這樣抱着胳膊,冷冷地注視她。郝茹很心虛,她總有一種被雁徐看穿一切的無措和茫然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不說話了,等着雁晴開口。
雁晴:“這可真不像你的個性,你不是一向不把我放在眼裡,絕對我不可能和雁徐競争雁氏的繼承人的位置,隻是因為我沒有資格。”
郝茹沒有辦法反駁她,雁晴的話很對,以前她的确沒把雁晴放在眼裡,她覺得雁氏一定是屬于雁徐,他是雁彙的唯一兒子,不留給他還能留給誰。
雁晴身為一個女孩,對于重男輕女的雁彙,一開始就把他排除在繼承人外的。
如果沒有那件事,她會一直那樣認為,可發生那事後,她就沒了把握和自信。
在雁晴的質問下,郝茹低下頭,承認自己錯誤并且進行道歉。
“我為自己之前的無禮之舉給你道歉,以前是我做錯了,你不要計較。隻要你幫我,我就會幫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她抛出巨大誘惑,她相信隻要利益夠大,雁晴就會心動。
心裡那樣想,郝茹卻不那麼自信,畢竟雁晴什麼都不缺,能力也很強,她拒絕她,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雁晴久久不說話,就這樣吊着郝茹,郝茹的心懸在半空裡,不上不下,就很難受。
時間過得越久,郝茹狀态就越差勁,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久到郝茹都以為雁晴會直接拒絕她,雁晴卻突然發聲了。
雁晴道:“你能來找到我,隻怕是我那個父親出了什麼事,讓你覺得他靠不住了。”
郝茹瞳孔放大,震驚看向她,似乎在質問,她怎麼知道。
雁晴道:“别這麼看着我,稍微一想就能想出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我那個父親也不是什麼長情的人,他當初能背着我母親和你在一起,那背着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不奇怪了。你不會以為自己很特殊,能夠永遠讓他對你保持新鮮感嗎?”
她諷刺地看向郝茹,郝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有的人總是認為自己很特殊,不會被人辜負背叛。可她也不想,能夠有第一次背叛,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會覺得奇怪,有一就一定會有二的。
郝茹無話可說,她還想反駁雁晴的話,卻發現自己無力反駁。
郝茹:“你說得對,是我高估自己了,所以這是我的報應。雁彙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我親眼看見了,他們關系很親密,我不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麼,但我要早做防備。”她如實說出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寥寥幾句,就讓雁晴楞在那裡,詫異了。
雁晴是挺驚訝的,她是真沒想到,她真的猜對了,雁彙出軌了,背着郝茹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風水輪流轉,這還真的就是報應了,遙想當年郝茹和她爸厮混在一起,被她母親發現,母親毅然決然地離婚了。現在同樣的事發生在她郝茹身上,郝茹就接受不了,挺諷刺地。
不過想到郝茹的這個結局,雁晴是真的挺開心,心情也不由得大好。
郝茹被雁晴這樣諷刺,臉色是挺不好看,心情也是極其差勁。不過這能怪誰,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你既然都知道這些了,那我和你商量的事,你怎麼看?”人抓不住了,那就要考慮利益巨大化。
讓郝茹沒想到的是,雁晴的态度,是大大出乎她意料。
雁晴搖搖頭,沒過多思考,就直接拒絕她。
“我拒絕和你合作,拒絕幫你,隻要有我在,雁徐就别想坐上雁氏繼承人的位置,我不會讓你門好過的。”
她的決然态度讓郝茹失算了,郝茹之前還很有自信雁晴不會拒絕,自然不會這麼直接地拒絕。但雁晴就是拒絕了,還是很果斷拒絕。
她不明白了:“為什麼?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雁晴輕蔑地看她:“郝茹,你是什麼身份上位難道還要我提醒我?當初你小三上位,和我父親勾搭上,害我父母離婚,這恩怨你不會以為我會忘了吧?”
她拍拍手:“我覺得還挺好的,有人替我們報仇,我還要感謝對方。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嗎?”
郝茹嘴角抽搐了,她怎麼會不明白雁晴的意思,雁晴就是在警告她,她很有可能和那個女人合作,然後把他這個雁彙的正牌太太給搞下去了。郝茹是小三上位,對名分還是很在乎,對雁太太這個身份無比緊張。聽到雁晴要讓那個女人成為雁太太,當即就炸毛了。
她看着雁晴眼神很不爽。
“雁晴,你怎麼能這樣?我現在才是你父親的妻子,是你名義上的繼母。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幫着外面勾搭你父親的女人,你這個女兒是怎麼做的。”
不大一會兒,郝茹就破功,露出自己的本色,她看不起雁晴,總是喜歡擺出一副架勢,還愛指責人。
雁晴眼神中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你是小三,她也是小三,你們有什麼區别?本小姐看誰順眼一些,就樂意幫誰一些。反正你當初做的那些事,我是記得清清楚楚,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就等着我對你的報複吧。既然你害怕那個小三,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會讓對方取代你的位置。”
郝茹傻眼了,雁晴是真的恨透她了,她打算找雁晴幫忙的主意是泡湯了,不僅如此她的雁太太的身份也保不住了。和雁晴對上,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是雁晴的對手,能鬥得過她的。
她這些年除了仰仗生了雁徐一個兒子外,就是自己雁太太的身份。而要是後者的身份沒了,前者就更别說了,外面能生的女人很多,雁彙絕對不缺雁徐一個兒子,他不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他才會格外有危機感。
郝茹姿态稍微放軟:“你也是痛恨小三的,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你為什麼還要幫外面的女人,你母親不是也經曆被插足的婚約的嗎?”
雁晴一把甩開了郝茹的手。
“你沒資格說這話,在我這裡,你和雁彙外面的女人沒什麼區别,她是小三,你難道就不是了嗎?你們唯一的區别在于,你跟我有恩怨,我讨厭你,而她跟我沒什麼恩怨,我們隻是陌生人。”
“接下來有你的好日子了。”
……
郝茹看着雁晴離開的背影,站在那兒,覺得渾身發軟。
雁晴離開時看了一下時間,稍微耽誤了一會兒,她皺着眉頭:“我真不該和那個女人浪費時間,差點就忘記正事了。”
她開着車前往一家飯店,她停好車,就往飯店裡面走。走在半路上,就有人叫住她的名字。
“雁晴,你是雁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