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平吓了一大跳,【嚯!怎麼又一個神出鬼沒的呀?】
他一回頭,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漂亮小姑娘笑眯眯的站在那裡,那隻架着孟紫芸胳膊的手正是出自她的。
孟嘉芸看了一眼孟疏平,剛剛是他在說話?
見孟嘉芸出來搗亂,孟紫芸十分生氣,她一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孟嘉芸,我教訓他,你來多管什麼閑事?”
孟嘉芸似笑非笑道,“三姐,他說的也沒錯啊,你打他做什麼?”
孟疏平忍不住附和道,【就是就是,一言不合就打人,還好意思說别人野蠻?我可比她差遠了。】
一旁的金盞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十分辛苦。
孟嘉芸則驚訝的看着孟疏平,這人張口了嗎?她怎麼沒看見?
見他二人一起用言語攻擊自己,隻不過一個是在明面,一個是在心裡,孟紫芸柳眉一豎,惱火萬分,她哼了一聲,一個巴掌就扇到了金盞的臉上,然後她傲慢道,“我想打誰就打誰,你管的着嗎?”
孟嘉芸一怒,“你!”
見她這樣,孟紫芸十分得意,“我怎麼了?有本事你也幫她出頭啊!”
别以為她沒看見,剛剛笑她的人之中,就有那個臭丫頭,那臭丫頭挨這一巴掌,倒也不冤。
金盞捂着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孟紫芸和孟疏平發生沖突,關她什麼事,憑什麼拿她出氣啊?
孟疏平都驚呆了,雖說金盞平日裡不讨人喜歡,但此時見她被孟紫芸打了一巴掌,孟疏平還是有些生氣,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她沒事兒吧?是不是有狂犬症?怎麼逮誰咬誰啊?】
【說她野蠻還真的沒說錯,這知道的說她是伯府小姐,不知道還以為是市井潑婦呢!】
【怎麼都是伯府養出來的,她就不像這位姑娘那樣看起來溫柔和善、知書達禮呢?難道是她基因突變?】
孟嘉芸本是十分生氣,但聽孟疏平在心裡誇贊自己,氣便消了一些,她重新露出笑容道,“三姐願意咬誰就咬誰吧。”
随後,她又轉頭看向金盞,“回頭記得去拿些藥來敷,聽說被動物抓了之後,可能會發狂呢!”
孟疏平一樂,【噗——,竟然說她是畜生,這姑娘真是罵人不帶髒字啊。】
被他們二人聯手擠兌,孟紫芸氣的要命,“你們——哼,你們等着!一會兒我就告訴祖母去!”
孟疏平十分不屑,【哇哦,都多大了,還找家長出頭,她是沒斷奶嗎?我好怕怕哦!】
孟嘉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孟紫芸則被這賤兮兮的語氣氣的胸口直起伏,此時她再也忍不住,憤怒的就朝着孟疏平這裡抓了過來。
孟疏平沒想到孟紫芸剛放完狠話就要來抓他,他連忙躲避,【哇,她好狡猾啊,一邊放狠話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一邊還要來撓我。多虧我身手靈活躲的快,要不然我不是毀容了?】
【哈哈,來抓我呀,哈哈哈,抓不着!】
孟紫芸臉上怒氣更甚,孟疏平最好别讓她抓住,要不然她非撓花孟疏平的臉,看他還怎麼出去見人。
兩人繞着一棵樹抓來躲去,其他人也想阻止,但無奈孟紫芸太兇了,一個不小心還可能被抓一把,因此衆人也愛莫能助。
這時,一聲厲喝傳來,“住手!”
見孟疏儀過來,衆多下人連忙向他行禮,“大少爺。”
孟嘉芸驚喜道,“大哥?”
孟紫芸也瞬間停下,冷靜了下來,她拘謹的轉過身面對孟疏儀,喏喏道,“大哥。”
孟疏儀的眼睛掃過孟疏平,然後又看向孟紫芸,嚴肅道,“你們在做什麼?”
被孟疏儀這樣看了一眼,孟疏平背脊一僵,立刻慫了,他微微低着頭,心虛一般盯着腳尖,一動也不敢動。
見他問起,孟紫芸十分委屈,連忙告狀道,“大哥,他們兩個人合起來欺負我!”
孟嘉芸立即反駁道,“是你先動手打人,我才阻止你的。”
孟紫芸氣道,“難道你沒有罵我嗎?”
孟嘉芸道,“那你打人就對了?”
見她們兩個吵來吵去吵個沒完,孟疏儀一擡手,随手指了個下人,“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那下人忙一五一十的将方才三人的對話說了出來,聽完事情經過,孟疏儀十分不悅,他嚴厲的看向孟嘉芸,“辱罵自家姐妹,我們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的?”
聽孟疏儀批評自己,孟嘉芸立即乖乖認錯,“大哥,我錯了。”
孟疏儀道,“回去後将家規抄十遍,以後切不可再這樣。”
孟嘉芸隻能自認倒黴道,“是。”
見孟嘉芸被罰,孟紫芸十分得意,然而她還沒得意多久,就見孟疏儀看向她,“你也是,一個姑娘家,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回去也抄十遍家規,好好磨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