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瀾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他看着溫淮陰:“在此之前,興許我們該先去問一問,他們究竟是做了什麼孽事,才會引來陰子讨債。”
溫淮陰聞言,心中一動,他知道獨孤瀾所指的“他們”是指這府宅的主人或是與此地有關的村民。
正當溫淮陰思索下一步行動之際,突然感覺肩上一重。
"夫君,這村落透着股不尋常的氣息,讓奴家心中甚是不安,好生害怕。"獨孤瀾輕依在溫淮陰身旁,将面龐深埋于他溫暖的頸間。
他的鼻息輕柔地拂過他的肌膚,帶來一絲難以言喻的酥癢。
溫淮陰心中頗為詫異,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獨孤瀾這情緒轉換速度,委實令人歎為觀止。
"阿宿,别舔我脖子。"溫淮陰羞臊得臉都紅了,身體微微顫抖。
而此時埋在他頸窩中的獨孤瀾,笑得身體微微顫抖:“奴家沒有,奴家隻是太害怕了。”
溫淮陰明明可以推開他卻沒有,獨孤瀾見狀,動作愈發大膽起來。
待溫淮陰從那份微妙的氛圍中回過神來,溫淮陰已經被獨孤瀾牽着手,在往村長家裡的方向去。
獨孤瀾察覺到溫淮陰的目光正落在他們緊緊相扣的雙手上,等待着溫淮陰或許會提出的讓他放手的要求。
誰料等了好半天,他都沒開口。
獨孤瀾唇角微微揚起,他總是這般心軟。
此時村長在家,正在看着登記好的道士名冊。
他的妻子手捧一碗熱騰騰的茶水,輕輕走到他身旁,将茶水遞給他。
“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個能用得上的。”村長愁容滿面。
村長妻子怯生生的,連擡頭看他一眼都不敢,更别說是和他搭話。
溫淮陰與獨孤瀾走進村長家的院子,門口的木門在他們身後輕輕合上,發出一聲低沉的吱呀聲。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女人的哭喊聲從屋裡傳來,兩人快步朝裡面沖去。
隻見村長拿着一根約莫一寸長、一指寬的方形木棍,狠狠地抽打在妻子的背上,同時還不忘用腳踹向她。
村長妻子被打得在地上來回翻滾,後背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溫淮陰猛地上前,怒聲喝道:“住手!”
村長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溫淮陰快步上前,護住了村長妻子。
她此刻趴在地上,臉上布滿了淚水,神情恍惚,雙手無助地抱着頭,口中喃喃自語:“别打我,别打我。”
獨孤瀾注意到村長手裡的木棍,棍子上還有不少的小倒刺。
上面還殘留着斑斑血迹,顔色深淺不一,顯然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