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關切和警惕。
住持回道:“孩子于她腹中出世,自然要來此與福子修緣。”
老住持的解釋似是而非,溫淮陰聽來,卻似有弦外之音,令人心生疑窦。
“今晚何時前來?”獨孤瀾問道。
老住持望向獨孤瀾,目光深邃:“子時一刻。切記,今晚隻許你一人前來。”
說罷,老住持還看了溫淮陰一眼,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二位施主,若無他事,便可先行離去。”老住持微微躬身,神态間流露出送客之意。
溫淮陰與獨孤瀾聞言,随即起身,向老住持施禮緻謝,随後緩緩步出了大殿。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異動,仿佛神像有了生命,微微顫動。
“别回頭!”
溫淮陰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森冷氣息自背後襲來,若在此刻回頭,便會被這股力量所吞噬,再無逃脫之機。
兩人行至大門之側,伸手剛想要推門出去。
突然,一股無形而巨大的推力落在他們背上,像是有一雙大手,猛然将他們向前推動。
霎時間,兩人身形一個踉跄,幾乎立足不穩,被這股力量狠狠地推向門外。
兩人頓時穿門而過,由于那推送之力過于猛烈,他們腳下一個趔趄,直接從台階上翻滾下去。
門前的道士見溫淮陰與獨孤瀾平安出來,雖然出門時略顯狼狽,大體上卻無甚大礙,紛紛對裡面的情況起了好奇心。
其中幾個膽大的道士,見狀便起了效仿之心。
“不可一人入府!”溫淮陰見狀,趕忙阻攔。
而他們卻将溫淮陰的提醒,當做是他想獨吞賞金:“你進得,我們為何進不得?”
說完,也不聽溫淮陰的解釋,急匆匆地闖入門内,動作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阻攔。
溫淮陰緩過神來,目睹幾人穿門而入,心中驚愕不已。
有人敏銳地察覺到溫淮陰的意圖,竟舉起手中的桃木劍直指他,語氣中帶着幾分告誡:“這位道友,望你莫生貪念,誅妖除祟,各展所長,何須如此咄咄逼人,與人結怨?”
溫淮陰正想開口解釋,被一旁的獨孤瀾輕輕拉住:“良言難入冥頑耳,好言難勸該死鬼,你越是阻攔,他們越想進去,到頭來反倒惹得一身罪。”
面對他們的防備,溫淮陰深知無法輕易靠近,選擇後撤幾步,避免引發不必要的沖突。
而那位手持桃木劍的道士,即便見他們已退至一旁,依舊未曾有絲毫松懈。
“為何他們也能進去?”溫淮陰皺緊眉頭,壓低聲音與獨孤瀾說着小話。
他記得老張頭曾告知,隻有兩人攜手方可入内,而眼前這些道士,分明是獨自一人,卻也能穿門而入。
獨孤瀾見狀,也是一臉凝重:“此事必有蹊跷,或許這府宅之中的規則,并非我們所想的那樣簡單。”
說罷,他輕點指尖,算計着紙人娃娃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