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商船到達了目的地,淩霜早在天還未明明時便下了船,禦劍離去。
夜裡,不少人都被驚醒,不是因為有什麼跳水的聲音,而是因為整個船身都狠狠的抖了一下。
那早先發現異樣的師兄也是神經緊繃,有弟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晃動驚醒,詢問情況。
那師兄道:
“應該是我之前說的那人提前下船了,等船靠了岸,你們都留意些,看看少了誰,下次在碰上我們好繞着走。”
淩霜買了地圖,獨孤家屬于更加偏向仙門,與宗門不同,大多數仙門都是荒山野嶺,不會靠着城池村落太近,山門附近必然都是荒地,不會出現下山直接就會進入村子或者城鎮的情況。
聽城中傳聞,再有十日,獨孤家就會與那楊清玄打最後一場,如果這一場他們再輸,獨孤家必然幾十年内都翻不了身了。
聽說,這次準備應戰之人是獨孤掌門的大弟子,也是掌門的兒子之一,名獨孤德信,今年二十五。此人本還在曆練中,結果聽聞此事便立刻回趕,但路途遙遠,奔波許久,至少要十日後才能至山門。
獨孤德信應當就是他們獨孤家最強的一代後輩,這人要是死了,那獨孤家這幾代裡就沒有能在叫的上号的人物。
淩霜查看地圖,發現幾個湖泊,有遠有近,有大有小,但獨孤家的位置地勢較高,想要引水來淹是不可能的。
然而,淩霜卻不想放棄這次機會,他對獨孤德信的實力很有自信,因為太多人都說獨孤信一定能與楊清玄打個難解難分。
如果此人與楊清玄死戰,消耗楊清玄的靈力,哪怕隻消耗一半,自己殺他的機會也會變得更大。
如果獨孤德信死了,那更好,獨孤德信聽起來修為實力就特别強,他要是死了,那他就用控血術操控他屍身自爆,一定是個很強烈的爆破源。
淩霜在城中茶樓聽着各種傳聞,不出兩日就摸清了城中情況,鎖定十幾家宗門,渾身解數一路偷了下去,鬧得滿城上下雞飛狗跳,甚至封鎖了城門。
刨别人家祖墳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但是淩霜卻第一次覺得這樣真的很爽,很刺激,有一種強烈的背德感。
因為修道之人的老祖屍身并非全都是下棺入殓,而是為了更好的福澤祖地,呈現打坐姿勢放在洞府裡,所以隻要破了各種陣法,偷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淩霜并不急着出城,這些老祖屍身上雖然有陣法,但是他在布陣上很有天賦,破解不掉的,他便順勢帶走栽贓江湖騙子又或是小賊。
想必很快那些屍身就會被查出來,就算暫時抓出來幾個人,把城裡攪亂,他也有機會順勢出城了。
果然,很快各大宗門接連抓了數人,雖然他們也懷疑這些人的本事,但是搜出屍身是闆上釘釘的事。
更何況,有太多修士是來觀戰獨孤德信與楊清玄的決鬥的,他們自然不想被困在城中,哪有抓到兇手還不開城門囚禁他們的道理,便鬧了起來。
無奈之下,城門大開,淩霜順勢出了城,他看着地圖,沒有去獨孤家,而是往完全相反的地方趕路。
他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水淹獨孤家,他要炸山堆壩。
雖然獨孤家地勢比湖泊要高,但湖泊河流呈現的是山峽走勢,他要把這附近的分流全都炸了,隻留一個稍微低一些的山峰,在這裡炸的低一些,這樣就會瞬間築造出一個水壩,擡高水位。
湖泊上遊的水會源源不斷的累積,水位就會上漲漫出,再接着就是洪水決堤。
當然,隻炸一個湖泊肯定是不夠的,淩霜打算三面湖泊全炸,如此三流彙聚,水量就一定足夠沖擊獨孤家。
他沒辦法挖渠,也沒辦法清空障礙物,洪流會受到樹林的阻擋,但這沒關系,三流彙聚的力量一定足夠橫掃一切了。
獨孤家外荒山内,澤沐然躺在搖椅上閉目縱鳥,旁也坐着一健壯的老者,靠着紫檀靠椅,也是閉目,也在操縱飛鳥。
二鳥騰飛,澤沐然并不知道淩霜要做什麼,他以為淩霜不斷的進入山脈是為了熟悉地形,好吸引楊清玄埋伏他。
自從楊清玄叫陣,澤沐然就歸來多時,隻不過并未回墨軒家,而是馭鳥遠遠觀察。
澤沐然自以為很了解淩霜,所以他知道淩霜絕不會坐以待斃,硬吃這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