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嫁人,我就跟你一起走,要是你喜歡的人欺負你,你打不過,就叫我來幫你一起打他。”
“而且,我又不是逍遙親生的,他本來也不是我爹。你說的什麼小時候你爹抱着你給你念書那些,我都沒有經曆過。對于墨軒家我也沒有感情,你去哪我去哪,反正賴定你了。”
悠然抱臂:
“以後的事還長着,我才不喜歡彩紫蘇,我也不要嫁人,我就留在墨軒家,你賴就賴吧,我叫你賴一輩子。”
淩霜大笑,他知道悠然喜歡彩紫蘇,彩紫蘇走後悠然失落了好一陣呢,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悠然也跟着笑成一團,二人一路打鬧嬉笑着,似乎忘記了所有憂心事。
悠然回了自己的住所,墨軒逍遙本打算不在躲着那麼遠,想上前與淩霜說幾句話,卻見一道黑影極快的掠過,落在淩霜身邊,正是塵栀。
墨軒逍遙頓時屏息凝神躲在樹後,好在他離得遠,塵栀又是從他反方向來的,顯然是沒察覺到他。
塵栀遞過一個冊子,又自納戒取了一包黑鼓鼓的袋子。
淩霜接過冊子收入納戒,拆了拿包袋子,自其中拿出一個人類的耳朵,又丢了回去,随後扯了束袋,将其放在地上,攤開布料。
墨軒逍遙偷偷掃過,眉頭緊鎖,他看見那一袋子裡竟然都是人的耳朵,大大小小,都是左耳。
而淩霜,正攤開那皮料一隻隻擺好,翻弄着,細細的數。
墨軒逍遙暗暗握拳,他看着淩霜,心頭翻湧着驚駭交加的感情,很快心中的猜忌再一次被驚恐填滿。
淩霜聲音很冷,他取了帕子擦了手上沾染的血污:
“少兩個。”
塵栀道:
“都在冊子上,如你所說,沒讓他們走的痛快。”
淩霜輕輕嗯了一聲,也是起身,不在擺弄那一堆耳朵:
“收拾幹淨些,我不想有人知道是我。”
塵栀隻道是,收拾好那袋子東西。淩霜則是拿出那冊子,翻看了幾頁,喃喃自語:
“活着,真沒意思。”
塵栀顯然頓了頓,但還是極其迅速的處理好草地上的血迹,收拾妥當,不易察覺的掃過淩霜的神色,便離去了。
淩霜也很快回了淨地,墨軒逍遙心中忐忑一夜,也沒見到塵栀回來。
接連多日,墨軒逍遙小心的派人有意無意的打聽,然而,墨軒家内外并沒有發生什麼命案,那些耳朵究竟是誰的,根本不得而知。
這日,墨軒逍遙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蘇甯甯正翻看着畫冊,也是覺得煩:
“逍遙,你有什麼事就說,别總是這樣轉悠來轉悠去的,擋着光了。”
墨軒逍遙心煩意亂,聞言也奪過蘇甯甯手中的畫冊:
“你不覺得淩霜最近不正常?”
蘇甯甯掃了墨軒逍遙兩眼,奪回畫冊:
“他正常得很,是你不正常,天天疑神疑鬼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家主的份上,活該操這份心,就你幹那些事,我得罵你。”
墨軒逍遙道:
“我說了那麼多,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蘇甯甯擡頭,也是咋舌:
“怪不得柳如故說你病了,我看你病得不輕。父子沒有隔夜的仇,有什麼事不能攤開說?怎麼着,感情淩霜不是你親生的就冷落排擠人家?”
墨軒逍遙拍桌:
“他要是我親生的,幹出這種事來我打斷他的腿!”
蘇甯甯壓了壓畫冊:
“逍遙,人家駐顔都是越活越潇灑,滿面春風得意,你說你駐顔也有月餘,怎麼就越活越回陷?依我看,你與其在這轉圈,不如直接去問他。”
墨軒逍遙氣:
“蘇甯甯!我和你說正經事,我什麼都查不到,難道我問他就會說?”
蘇甯甯喝了口茶,撂了畫冊嗑瓜子:
“你還沒問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說?我看這事八成有别的原因,淩霜這孩子他有分寸。更何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真幹點什麼也不是他做的,你這麼急做什麼?”
墨軒逍遙點着桌案:
“瞧瞧瞧瞧,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話,這是教唆!這才多久,一眨眼就走上歪路,還學會毀屍滅迹期瞞尊長了!他把事藏的這般隐秘,天天躲着我走,他不是虧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