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也停下來看他,不知他來意是何,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淩霜想了想,她覺得澤沐然不是來傻站着看她練镖的,也許是想看看她的天賦,在指點指點。
雖然他讨厭此人,更讨厭他與悠然親近,但悠然的确玩的很開心,時常與她提及白日種種。
但這人腦子是有病的,淩霜覺得此人多半是瘋的,初見便是莫名其妙想要殺她,後來不知為何又放棄。
她早就在幾年前就發現了異常,這人在那時候,有時似乎會坐在院内的樹上盯着她們。
她本是不能确定的,但她那時才能下地不久,悠然扶着她在院子裡走走,正聊着天,那老樹上突然發出咔嚓一聲。
悠然覺得是風,可當時并無大風,後來她們回了屋子,那斷枝沒過多久便砸了下來。
悠然就将其拿進屋子裡擺在床邊,讓她可以伸手摸到,還與她講小時候與逍遙爬樹摘果子吃的事情,說等她好了,她們二人要一起爬樹,摘果子吃。
悠然離開後,她覺得無趣,便伸出手去摸那些葉片,但卻發現這段樹枝并不是枯枝,葉片更是飽滿鮮嫩,不像是營養不良變得脆弱,被風吹斷,反倒像是被人折斷的。
由此她便心升警覺,覺得是那紅衣人在暗中窺探,于是格外留意,很快便發現了驚鳥蟲鳴的變化。
可那人後來什麼也沒做,也不顯露身形,再後來,漸漸也不在來了。
澤沐然見她盯着他看許久也未動,似在細細打量他,也幹脆指了指淩霜,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雖未言,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在叫淩霜朝他擲镖。
淩霜并不是一個會在意他人喜怒心思的人,除了悠然以外,他人的想法根本無關緊要。
淩霜之所以會停下揣摩澤沐然的心思,是因為她覺得此人最為危險,她明白這人怕是輕易殺不死的,就連整個墨軒家最厲害的墨軒逍遙也不能在他手下走過半招。
她有聽墨軒逍遙講過,也聽悠然常提,能空手馭丹多日,就連墨軒家的老祖都做不到。
别說是墨軒家的老祖,就算是全天下所出過的能夠如此輕松馭丹的大能也是屈指可數,可想而知,他的厲害遠遠不止如此。
淩霜雖然不能理解他這樣古怪的行為,但他知道,澤沐然不會對悠然下手,墨軒逍遙曾感慨說,沒想到他那個樣子居然會那麼喜歡孩子。
但是淩霜心裡清楚,是這人腦子有毛病,他一點都不喜歡孩子,隻是因為是悠然是墨軒逍遙的女兒,他才做出這副假模假樣的姿态。
淩霜馭镖,澤沐然略奇,她用的是前日墨軒逍遙所展示的镖陣,此陣頗為耗費靈力,如此看,她倒是要認真與自己對一場的架勢。
自然不用說,他一眼就看透淩霜的那點心思,無非就是想向他展示展示自己的天資,好讓他提起興趣,多多教她好東西。
竹葉翻飛,破竹之聲接連響起,無數翠竹嘩啦啦的成片倒下,一紅一白二人更是踏竹打到半空,要說镖陣這一招,淩霜可比墨軒逍遙陰狠多了。
澤沐然并未教她藏镖,但她似乎早已琢磨出來,她既用着墨軒逍遙教她的镖陣封鎖他的行動,又用着他教的微操見縫插針,并且時不時的藏镖接連射出兩枚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