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飛虎的毛氈,裴弦歌拿出白澤的毛,繼續做一個小小的白澤毛氈。
黑龍快要氣炸了。
飛虎做了第一個就算了,畢竟這是向導練手的,做出來也不好看。但為什麼它排在了白澤後面!它哪裡比不上白澤嗎?!
裴弦歌每天和黑龍打打鬧鬧,數着日子,白澤被送去體檢一個月了還沒回來。
每次他問葉同,葉同都說快了,也沒個白澤回來的準信。
難道白澤在路上被獵人看上,抓走去做實驗或者賣錢了?
要是更恐怖的……有人看着白澤奇怪,想嘗嘗它是什麼味道……
這個念頭一出,就無法從裴弦歌腦中趕走。
裴弦歌心神恍惚,做毛氈的時候,針刺破了手,溢出來的血珠将白色的毛染紅一片,他臉色蒼白,連忙将這些工具收好。
他要找葉同問清楚!
他和白澤相處這麼久,早就有感情了。
他一動,在一旁默默守護的黑龍也跟着一起動。
裴弦歌急匆匆朝辦公大樓走去,黑龍趴在他的頭上休息。
它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隻紅色的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辦公大樓,灰白色瞎了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波動,紅色瞳孔縮小時,瞎了的那隻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它站了起來,緊緊盯着辦公大樓,最後拍了拍翅膀朝那邊飛過去。
它速度很快,裴弦歌隻感覺腦袋一輕,眼前黑光一閃,飛龍就已經飛到了辦公大樓,從一扇沒有關着的窗戶鑽了進去。
裴弦歌也進了辦公大樓,他來之前和葉同說過要來找他,他跟着葉同給的房間号,直接進了葉同的辦公室。
他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和葉同的聲音不太一樣。
裡面還有别人?
裴弦歌有些疑惑,推門走進去。
葉同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資料,黑龍站在茶幾上,張開翅膀威脅坐在沙發上的人。
裴弦歌視線也落在了沙發上的人,和他旁邊的白澤身上。
白澤回來了?
裴弦歌眼睛一亮,就想過去給白澤一個久别重逢的抱抱。
但很快,他所有注意力都被沙發上的男人吸引。
這個男人很帥氣,特别是那頭白色的頭發,很顯眼,眼睛是藍色的,清澈明亮。
是外國人嗎?
“弦歌,有什麼事嗎?”葉同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給他介紹,“這是大……我們的領導,司楚年。”
裴弦歌驚訝了一下,這麼大的保護所,領導竟然看上去這麼年輕?
然後他有些猶豫,糾結了一會兒後,開口:“司總。”
總感覺在叫死總,怪不吉利的。
司楚年輕笑:“叫我名字就行。”
裴弦歌愣愣點頭,語氣還是有些猶疑:“司……楚年?”
他微微垂着腦袋看着司楚年旁邊的白澤。
白澤擡頭看向他,朝他走過來,腦袋蹭着裴弦歌的手,頭上的角勾到裴弦歌T恤下擺,頭晃動的時候,衣服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腰肢。
裴弦歌早就習慣了白澤這樣的舉動,白澤頭上的角不是挂他的衣服就是挂他的褲子,在床上一起睡覺的時候還挂他的頭發。
他已經習慣了。
裴弦歌伸手理好自己的衣服,手摸了摸白澤的角,道:“幾天不見,你是不是瘦了?在外面有好好吃東西嗎?”
“吼~吼——”黑龍不甘示弱叫起來,用力拍打翅膀,想要飛起來和司楚年對峙。
為什麼來的是司楚年,而不是偉大的牧青烈!
它還沒飛起來,就被司楚年的精神力壓趴在桌上,動彈不得。
它又掙紮着看向裴弦歌,試圖吸引裴弦歌的注意,讓裴弦歌将它救出來。
但是裴弦歌許久沒有看到白澤,現在再次看到,滿心都是和白澤貼貼,根本就不管它!
花心的向導!
“它有好好吃飯。”司楚年開口說,“吃得還挺多。”
消滅了不少污染物。
裴弦歌本想借着和白澤互動來忽視這個存在感很強的男人。
但是失敗了。
這個男人很帥,也很有氣質,身材也好,穿着西裝坐在那兒,跟個模特似的。
但是裴弦歌和他相處,莫名有些尴尬,畢竟是陌生人……他沒辦法和陌生人關系迅速好起來,再加上司楚年還是領導,這讓他和司楚年相處的時候有些局促。
司楚年察覺到裴弦歌的不适,他站起來:“司正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裴弦歌:“你是來送司正回來的?”
他們的關系似乎拉進了一些。
司楚年笑着說:“嗯,看到它和你關系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擔心白澤在這裡找不到朋友的家長一樣,司楚年也很喜歡白澤。
裴弦歌面對司楚年時,笑容真誠了一些:“我很喜歡司正,它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