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弦歌可不慣着這條流.氓龍。
他趴在熊貓身上,不僅可以摸着毛茸茸的熊貓,還感覺那股沒辦法填滿的空虛感消散了一些。
雖然也沒到徹底滿足的地步。
難道……
是他的毛茸茸瘾犯了!!
都怪白澤和黑龍這段時間管得太嚴,他都沒能好好吸一吸毛茸茸的動物。
黑龍氣急敗壞在熊貓的宿舍裡大喊大叫,裴弦歌和熊貓歲月靜好。
良久,裴弦歌吸夠了熊貓,拍了拍熊貓,誇獎:“你很棒,我改天再來。”
他一離開熊貓,黑龍就氣沖沖飛過來,對食鐵獸吼着,頗有一副仗勢欺人的模樣。
裴弦歌在它頭上拍拍,無奈道:“做什麼?我就摸一下别的動物你就吵,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黑龍一直都這麼小氣,但裴弦歌決定pua這隻黑龍:“你看看人家司正,我工作的時候,司正很安靜,從來都不會打擾我。”
“隻有你,還是黑龍呢,沒個龍樣。”裴弦歌抱着張牙舞爪的黑龍,晃晃悠悠離開食鐵獸的宿舍,将宿舍門關閉。
一隻正在放風的小鳥在裴弦歌面前晃來晃去,迫于黑龍的淫威,不敢太靠近裴弦歌。
瞧,保護所裡的動物都被這隻流.氓龍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裴弦歌伸出另一隻手,讓小鳥停在自己的手上。
小鳥頂着黑龍的死亡凝視,頂着黑龍帶來的壓力,落在了裴弦歌手上,享受着裴弦歌的疏導。
黑龍紅色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腦袋朝裴弦歌懷裡一埋,沒将這隻鳥趕走了。
向導可是抱着它的,這隻鳥隻是站在向導的手上,它赢了。
小鳥沒有停留太久,疏導過後,它拍拍翅膀離開,不敢和黑龍呆在一起。
瘋狗的精神體也是瘋狗!
裴弦歌記住了保護所的布局,也眼熟了一些動物。
他今天去轉的時候,一些宿舍空着,極地館的北極熊不見了,室内海洋館的鲨魚和蝠鲼不見了……還有更多的宿舍都空着。
都一起去體檢了嗎?
裴弦歌停在了飛虎的宿舍門口,飛虎還在宿舍裡睡大覺,翅膀在地上拍打,肚皮都翻出來了,尾巴一翹一翹惬意拍打着地面,揚起塵土。
飛虎的翅膀是白色的,一片一片羽毛堆積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像天使的翅膀。
裴弦歌和飛虎接觸過後,意識到柳觀書說得沒錯,這就是大貓,還是隻粘人的大貓。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梳子,進去給飛虎梳毛。
肚皮上的毛要更加細軟一些,飛虎的習慣和貓都沒太大的區别,舒服了會發出咕噜咕噜開火車的聲音,也會和貓一樣對裴弦歌撒嬌,蹭蹭。
黑龍看不得這副模樣,氣呼呼飛到了樹上,站在樹枝上看着裴弦歌摸這裡摸那裡,剛剛摸完熊貓,現在就來摸大貓,裴弦歌是個花心大蘿蔔!
明明昨天晚上還對它貼貼,給它洗澡,這才一個晚上,就變心了!
裴弦歌又收集了一些毛,用自封袋将飛虎的毛裝着,自封袋裡已經有一些毛了。
黑龍氣得在樹枝上磨爪子。
撫摸别的精神體就算了,竟然還收集精神體掉下來的毛?該死!為什麼它沒有長毛!都怪牧青烈,覺醒的時候沒讓自己長毛!
裴弦歌看着自封袋裡的毛,這些應該夠做一個毛氈了,就先做飛虎的吧,正好練練手,然後再給白澤、黑龍它們都做一個。
他剛站起來,直起腰,頭頂傳來咔嚓的聲音。
他擡頭一看,小可愛正在用樹枝磨爪子,碎屑一點點掉落,然後被風吹開,沒有一點碎屑落在裴弦歌身上。
但是那根樹枝,快要斷了吧?
裴弦歌這樣想,那根樹枝不堪重負,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音。
黑龍飛了起來,那根還帶着樹葉的樹枝掉落。
裴弦歌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樹枝,伸手一抓,将樹枝抓在了手裡。
黑龍正在俯沖,想要抓住樹枝的身體急急停在空中,然後拍拍翅膀飛走了。
反正那也是一根小樹枝,它為什麼要去救這個水性楊花的向導!
黑龍全然忘記了這根樹枝會掉下去是因為它在樹枝上磨爪子。
裴弦歌将樹枝扔到樹下,擡頭就看到了正在飛走的黑龍,連忙道:“小可愛!回來!”
黑龍沒有反應。
“再不回來,我以後再也不摸你了!”
裴弦歌似乎看到黑龍身體僵住了,然後不情願一點點飛了回來。
裴弦歌一把抓住黑龍,抱在懷裡蹂.躏:“磨爪子?在我頭上磨爪子?你膽子倒是挺大!”
“白澤不在你就無法無天?我今天非得好好管教你!”教訓黑龍的時候,他聲音大了一些。
倒也不是很生氣,隻是這條龍太不聽話了,還調皮搗蛋。
柳觀書摸着鳥經過,聽到裴弦歌難得的怒吼,十分惬意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
裴弦歌教訓完黑龍,他才慢悠悠開口:“弦歌,狠狠罵它!它不是條好龍!”
黑龍突然扭頭看向他。
柳觀書打了個寒顫,透過那隻紅色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牧青烈正在看他。
還是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