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已經和白澤待了太久了,他是喜歡白澤沒錯,但一隻毛茸茸看久了,他還是想要和别的毛茸茸相處,比如這隻可愛的兔子。白澤還把兔子吓跑了,怎麼能這麼兇啊。
這又不是他花心!
“葉同哥,我先帶白澤回去了。”裴弦歌說。
葉同看着白澤,白澤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貼在裴弦歌身邊,腦袋朝人家手心裡送,對它即将回白澤館這件事情,白澤沒有抗拒的情緒。
“行,你送它回去吧。”葉同道,“兔子不摸了?”
裴弦歌有些害羞:“我可以帶動物去宿舍嗎?”
“你想帶兔子過去?”葉同聲音拔高了一些,他偷偷看着白澤的反應。
白澤本身是溫和的精神體,但它身處高位,有着自己的傲氣,肯定不允許它看中的向導被那些綠茶精神體占據更多的時間。
肯定會生氣吧!
司正爪子在地上踏了幾下,報複性一躍而起,撲到了裴弦歌身上。
它後腳站立的時候,比裴弦歌人還高。
前腳搭在裴弦歌肩上,司正居高臨下看着他。
陽光被巨大的白澤擋住,陰影投在裴弦歌的臉上,他有些錯愕,愣愣擡頭看着司正。
此時的司正很有壓迫感,裴弦歌感受到白白軟軟的胸毛在他臉上蹭過,有些癢,黑色眼睛閃着無機質的光,與裴弦歌對視。
恍惚間,裴弦歌仿佛知道了司正的想法。
司正不想讓他帶動物去宿舍,或者他能帶的隻有司正。
葉同也驚訝了一下,他下意識想阻止白澤的動作,看到白澤沒有攻擊向導,于是他也放松了一些。
他給裴弦歌甩着眼神,讓裴弦歌安撫好這隻白澤。
一人一白澤保持這樣的動作,良久裴弦歌才伸手捏着搭在自己肩上的腳,輕笑:“你怎麼這麼愛吃醋?我摸别的動物你不給,我和别的動物相處你也不讓,難道你想讓我帶你回我的宿舍?”
“你這麼大,我的宿舍這麼小,都要裝不下你了。”裴弦歌安撫,手摸着司正柔軟的胸毛,又順着它的胸骨一直朝上,撓着司正的下巴。
他倒是想摸司正的頭和角,但是這個動作不太好弄,隻能伸手撓着它的下巴安撫。
司正被摸舒服了,總算從裴弦歌身上下來,甩了甩尾巴和頭,繼續蹭着。
“葉同哥,我先帶它走了。”裴弦歌又招呼了一聲。
葉同點頭。
看到裴弦歌如此輕易安撫好了白澤,還有白澤如此配合的樣子,葉同很驚訝。這就是匹配度很高的搭檔嗎?看着裴弦歌的樣子,已經完全和白澤玩到一塊兒去了。
大皇子看到裴弦歌後,肯定也會喜歡這個溫柔的青年。
他深吸一口氣,将藏在草叢裡的兔子抓了出來,低聲威脅:“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情,我把你的皮給扒了,你信不信?”
别當他看不出來這是一隻綠茶兔,故意挑撥裴弦歌和白澤關系的。
兔子連忙點頭。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優秀的向導,我知道你們急,但也要讓向導有個熟悉的過程啊。”葉同罵罵咧咧,和他平時溫和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兔子身體打着顫,掙紮了一下。
葉同手稍微松了一些,兔子耳朵就從他的手裡滑落出去,又找個了地方藏起來。
在陪着司正回去的路上,司正一直在撒嬌,想要裴弦歌觸摸它,裴弦歌摸着摸着打了個哈欠,他有些累了。
但他才醒來沒多久,也沒有走多久的路,怎麼會累得這麼快?
他一打哈欠,剛剛還十分粘人的白澤變得有些高冷,從裴弦歌身邊走開,不遠不近和裴弦歌并排走着,中間隔了個一米的距離。
又是這樣,昨天也是這個樣子,摸着摸着白澤就突然不讓他摸了。
葉同哥說這是白澤知道自己累了,所以特地遠離自己,讓自己不要繼續工作下去。真的是這樣嗎?他還隻是打了個哈欠而已。
難道……
“你是在嫌棄我?我就打了個哈欠,你就不讓我摸了。你這麼抗拒和我進行接觸,還想在我宿舍裡過夜?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裴弦歌義正言辭道。
司正猶豫了一下,在裴弦歌手上蹭了蹭,然後飛速離開。
它表明了自己不讨厭裴弦歌,但是又不和裴弦歌接觸的态度。
裴弦歌氣笑,張牙舞爪去抓白澤。
白澤看着體型很大,動作卻十分靈敏,輕而易舉躲開了裴弦歌的所有攻擊。
本來就有些疲憊,被白澤溜着玩了一會兒,裴弦歌感覺到更累了,他氣喘籲籲停了下來,妥協:“不摸就不摸,我送你回去吧。”
“哈哈哈——”笑聲突然從旁邊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