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王星洄收拾好了自己,在跑步機跑了會步,一會等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這會周沨鸢都早早進瓦爾哈拉開始工作了。
他們應該下班了吧?王星洄有點不确定。覺得自己鍛煉得差不多就停下了,直接背上包出門。
夜晚的城市更加光污染,各種浮動在空氣中的彩色廣告跳躍、閃爍,光打在路人身上扭曲的光怪陸離,看久了都覺得眼睛疼。
雲頂大廈即便到了下班時刻,依然有不少樓層依舊燈火通明,遠遠看過去還能看到玻璃窗後正在跑步的人影。
看來還有的等。王星洄在附近閑逛,看到街邊有家咖啡店,店門口擺了涼傘和餐桌椅。視野正好對着星雲國際的辦公區方向。
他推開店門,風鈴聲清脆:“您好,歡迎光臨。”
王星洄擡頭看咖啡菜單,難得是手寫字迹的小黑闆:意式濃縮19/杯,摩卡咖啡23/杯,生椰拿鐵23/杯。
咖啡的均價都在25上下浮動,王星洄也不知道喝這樣一杯咖啡算不算消費過于昂貴。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沉默已久的店員終于開口問:“需要我幫您推薦嗎?”
“嗯……幫我推薦一下吧,謝謝。”
店員給他推薦了生椰拿鐵,并看在他是新客的分上,請他品嘗了一小杯橙C美式。
王星洄抿了一小口,苦澀又猶如幹碳般的味道給了他當頭一棒,這苦苦的味道裡竟然還混合了橙汁的味道與芬芳,好像很有創意,但是更像一場做飯燒幹了鍋的災難。
僅僅一口王星洄就覺得自己走進咖啡店好像是個錯誤,他梗了下脖子,找不到扔試飲杯的地方,隻好捏在手裡:“橙C我懂,為什麼叫美式啊?美式是什麼地方?”
店員在現磨豆子,豆子的香味慢慢彌漫開來:“美式是咖啡界中一種約定俗成的做法稱呼,源于古代一個國家的名稱,和意式咖啡一樣。當然,那些國家都已經實質性的消失了,現在隻有行政區。”
“那……那這個生椰拿鐵好喝嗎?”
“好喝,不喜歡苦的都愛喝生椰拿鐵。習慣喝咖啡的人,更喜歡咖啡味更純粹一點的,也就是美式咖啡、意式濃縮這些。”
“哦……”
等了四五分鐘,生椰拿鐵做好了。店員說他可以到外面的椅子上休息,慢慢品嘗。
王星洄端着冰涼的拿鐵在涼椅上坐下,眺望燈光相對少了些的雲頂大廈,裡面似乎依然有人在工作。
他們都不下班的嗎。王星洄想不明白,小心地喝了口生椰拿鐵:咦,味道還真不錯。
等待的時間過于漫長與無聊,他掀開筆記本,再度入侵雲頂大廈的物業網絡,星雲貿易本身的獨立實體網域距離太遠,信号覆蓋不過來。他隻能調看公司門口的攝像頭,還是看不到啥,也不知道裡面的人走光了沒有。
一張桌,一台筆記本,一杯咖啡坐一晚。王星洄終于等到了确認可以潛入的時機,把咖啡杯一扔,起身就往雲頂大廈走。
大廈内部已經徹底沒人了,大門上鎖,安保機器人仍在盡忠職守的巡邏。王星洄在距離稍近的視覺死角躲了會,先讓這個小機器人暫時停機,再解開大門的電子鎖門禁,大門自動打開。
坐電梯直上到26層,星雲貿易公司大門緊閉,隔着窗戶能聽到巡邏機器人在地闆上滑動摩擦的聲音。他按照白天安置好的門路輕車熟路地入侵進去,解開門禁密碼,公司大門自動打開,關停安保機器人,徑直走到庫房尋找白天看到的鐵皮櫃子。
櫃子是虹膜鎖設計,測試一番居然不聯網。王星洄費盡力氣從背後推動鐵皮櫃子,想找找看它有沒有數據接口,但是遺憾的是,除了底座的供電模塊。鐵皮櫃子表面光光滑滑,沒一點接口。要是斷電的話,虹膜鎖肯定自動鎖死,更沒法破解了。
“這下怎麼辦?”王星洄撓撓頭,想找找看辦公室裡有沒有能用到的工具,光錐滴滴地響起了提示音。
歐根歐根歐:哈哈!被難到了吧!
王星洄回複:這又不是因為我的技術問題。
歐根歐根歐:你的工具還是太少了,等會兒,東西馬上就送到。
王星洄問:你從哪入侵的?我稍微離遠點,局域信号都不好。
歐根歐根歐:DED積累的僵屍網絡資源多得沒邊,我給你的是極小一部分。等你正式加入,你也可以調用那些早就植入了後門的企業網絡,到時候你想去哪就去哪,什麼電子門禁都攔不住你,急眼了還能給附近來一發緊急制動大停電,好用得很!
屏幕上字符一個個快速跳出來,窗外響起無人機輕微的嗡嗡聲。王星洄推開窗戶,摘下無人機攜帶的包裹,無人機立刻飛走了。
“叮咚!您的貨已送到,記得給五星好評哦!”
“這什麼東西啊?”
“一種通過信号影響直接篡改信号的小玩意。簡單來說,虹膜鎖需要先識别到人類瞳孔,與記錄的虹膜信息匹配,然後再開鎖。但是這個小玩意可以跳過識别過程,直接給主控芯片發送已确認無誤的信号,這樣鎖就開了。”
說是小玩意,實際體積并不小,往鎖屏上一貼,果然不需要什麼複雜操作,“咔哒”一聲,鎖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