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就隻能等到達徐廖口中的目的地了。
和煦的陽光打在身上,舒服的讓時栖遲有些放松下來。
可就在這時,他感到不知道什麼東西狠狠拽了一下秦雨璟。原本時栖遲就是虛攬着秦雨璟,根本沒有多少力,秦雨璟就這麼被一拽,直接掙開時栖遲的手摔了下去。
秦雨璟還在昏迷,根本用不了道具,摔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時栖遲立馬跟着跳了下去,呼嘯的風從耳邊鑽過,時栖遲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變形了,他極力抓住秦雨璟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從背包中拿出一把傘型道具。
這道具是第四個副本結束後,時栖遲問沈夕夏要的,本來想用來遮風擋雨,沒想到先用到這種時候了。
下落的距離在慢慢減小,時栖遲挑了一個有樹的地方落下,将那個已經快破敗不堪的傘扔掉,再順着樹的枝條來到了地面上。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任何危險後,時栖遲将秦雨璟放下,讓她靠着樹,然後再給兩人都用了一個治療道具。
時栖遲坐了下來,他的身體倚在樹上,手打開了地圖。
六月七日,這是萬千學子的命運決定日。
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但真正到來之時,前幾天的滿腔熱血已然削弱幾分,被緊張與擔憂擠了進去。
白餘凇也是這些人裡的一員,不過他與他們又有些不一樣,他在這幾天感到擔憂,但他很确定他所擔心的是并不是高考,甚至于他打心眼裡覺得此次高考一點都不重要。
白餘凇也覺得自己精神狀況尤為不佳,看到什麼都想到倒計時,有時不會認為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
他把這件事告訴别人,時溯和魏曜都覺得他要麼高考壓力太大了,要麼是遲來的中二期,隻有洛柯對此給予了不同的态度。
他說,“相信自己就好”。
這是自洛柯說的“你所認為的時候并不是真正的時溯”之後,再一次正經和白餘凇說話。
白餘凇總覺得洛柯應該知道些什麼,但偏偏又要當個謎語人說的話捉摸不清。
白餘凇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事,他的目光看向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學校,眼神中帶着堅定。今天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他得拼盡全力才行。
不遠處的魏曜沖白餘凇招招手,然後飛快的跑到他身邊,摟住對方的脖子。
“松子,來的挺早的,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不重視高考嗎?”
“我倒是想不重視啊,但家裡人重視,我能有什麼辦法?”
“家裡人是誰呀?是叔叔阿姨,還是……”魏曜撞了一下白餘凇,“溯哥啊~”
白餘凇白了魏曜一眼,不予理會。魏曜看他這個樣子,自知沒趣,并沒有再嘲笑對方,隻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白餘凇。
白餘凇接過,“怎麼,這是?”
“剛才有個人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認識,他就把這個給我了,讓我拿給你。”魏曜說完,還不忘配調侃兩句,“這時候還有人寫信啊,不會是情書吧?哎,真可惜,我們松子已經名草有主了。”
白餘凇并未理他,自顧自把信拆開。
裡面隻有一張照片,是兩個人被綁着躺在地上,是時溯和白安悅。
*
照片的反面還寫着:
如果你還希望他們出事的話,就趕過來
xxxxx(地址)
不然……
*
白餘凇的手無意識握緊,魏曜看到了,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白餘凇臉色的不對勁。
“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玩笑啊?”魏曜試圖讓白餘凇想法樂觀一些。
白餘凇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帶着堅定。
“祝你高考順利,”他還從兜裡拿出一個錦囊給魏曜,就飛似的跑了,徒留魏曜一人在原地。
魏曜呼喊白餘凇,還追了兩步,卻隻能看到白餘凇的背影。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真是的,出了這種事怎麼不找警察?!